我立刻推開了書房的門衝了出去,隨即又跺開了王香秀的臥室門。
床上,她平躺著,面色猙獰但是醒不過來,拼命掙扎但是卻動不了。
只因她的身上,此刻壓著一道黑影。
黑影見我進來,當即便朝著我撲了過來,我心中咯噔一聲,這畢竟是我第一次處理鬼魂,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可就在這黑影即將碰到我的瞬間,一道紅光從門外飛了進來。
“撲”的一聲紮在了它的身上,強大的力量推著它倒退,最終“嘭”的撞在了牆壁之上。
一柄紅色的光劍直接將這黑影刺在了牆上,轟隆一聲,一個紅袍彪形大漢衝了進來。
只是這大漢散發著光芒,我卻看他不得。
他一步邁到了那鬼影前,左右開弓便是兩個大嘴巴子,隨後從腰間摘下了一個葫蘆,似是念動什麼法訣,直接便將這黑影收了進去。
接著大漢看向了床上的王香秀,隨即便冷哼了一聲,大步離開了這房間。
這一切來的快散的也快,前後不過半分鐘的時間,再而來卻什麼都沒有了。
床上的王香秀也坐起了身,茫然的看著這一幕。
而就在這時,她窗邊傳來了人說話的聲音,似是有些驚慌。
我沒有再管她,而是直接追了出去。
王香秀住在一層,外面就是小區的綠化和街道。
我開門追出去之後,只見一男一女剛剛上車,我直接衝上前拉開了車門,卻見那男人倒在車上不停的抽搐口吐著白沫,而女人卻十分慌亂的朝著我看來。
我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冷漠的看著兩人:“用佛牌害人,你們好大的膽子。”
女人惡狠狠的盯著我:“少管閒事,不然老孃弄死你。”
“晴姐,怎麼是你?”這時,我身後傳來了王香秀的聲音。
回頭看去,她穿著一身睡衣詫異的看著車上的女人。
眼見被發現了,女人也不再裝了,從包裡拿出了一包香菸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既然被發現了,那也就沒什麼可裝的了。你個小婊子還挺命大,這都沒整能整死你。”
王香秀瞪大了眼睛,不解道:“晴姐,為……為什麼啊?”
女人披頭散髮的看著王香秀,猛吸了一口煙:“楊老四記得嗎?他是我男人。”
王香秀臉色一變,隨後拼命的搖頭。
“在認識你之前,他是個很好的人,。但是自從認識你,那畜生不僅打罵我和孩子,甚至把我孩子看您的錢都給了你,每天注意力全在你這騷狐狸身上。沒錢給你之後就把他甩了,那畜生就和要死了一樣天天酗酒,也不好好幹活了,整日鬼迷心竅,把我們一家都給折磨的不輕。後來視察工地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看著你那些照片,被三十噸的鋼卷活生生砸成了肉泥。”
“我想了想,事情既然是因你而起,他有那麼喜歡你,那我就只好幫你們一把了啊!我請了T國的師傅把他做成了佛牌,你戴的那佛牌當中裝的就是楊老四的那玩意。怎麼樣?喜歡嗎?可惜啊,沒能讓你們做成夫妻。”
王香秀拼命的搖著頭,嘴裡喊著:“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我……不是我。”
晴姐將剩著大半根的煙丟到了地上,下一刻她猛然朝著王香秀衝了過去,而她的手中,卻藏著一把不長的剪刀。
此時已經是半夜了,小區已經沒什麼人,而車上的那個男人還在吐沫子,一會兒真該給香秀捅死了。
畢竟是拿著銅錢的人,真要是死了也麻煩。
我廢了老大的力氣才控制住名叫晴姐的女人,最後小區的保安趕來報了警,最後把王香秀送去了醫院。
那剪刀畢竟不大,而且挺鈍的,雖然劃了幾道口子,但是並不嚴重。
從醫院出來之後又去做了筆錄,王香秀因為理虧也不敢追究了,最後和解出來。
從王香秀口中,我問出了事情的經過,其實與我猜的基本上沒什麼差別。
兩年前她勾搭了個有婦之夫就是那楊老四,那個時候王香秀手段齊出給這楊老四迷的神魂顛倒,但沒多久就發現楊老四榨不出錢了,也就隨便找了個藉口和他分手了。
沒想到這楊老四雖然不要臉找小三,但對小三還是個情種,對這王香秀念念不忘,如同鬼迷心竅,後面的事情也就知道了,那晴姐讓人把楊老四做成了佛牌,而又想辦法接近了王香秀,故意讓她請這麼一個佛牌。
沒錯,晴姐就是介紹王香秀去買佛牌的“好姐妹”。
本來按照他們的計劃,楊老四執念加重的時候便會弄死王香秀,但王香秀卻找到了我,這也是她的運氣好。
至於昨天那個吐沫子的男人,他就是個佛牌中間商,學了半桶水的那種,佛牌還是帶到T國和讓那的師傅做的,回來之後他只是幫忙做法,被鍾馗破法之後引起了反噬,據說送到醫院還在吐,把救護車弄的和香皂海洋池似的,幾個醫生都噁心壞了。
回到王香秀家將鍾馗府收好,之後便回到了鋪子,確定她沒事之後,我搓著手說道:“香秀姐,事情是了了。賬是不是該結了?”
她心神不寧的看向我:“多……多少錢?”
“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