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秀看著我,兩個眼睛水汪汪的,做出了一副可憐的姿態。
“天星啊,你要是能幫姐解了這事,你讓姐幹啥姐就幹啥。聽說和你們修行之人上床能辟邪。好像叫開光?只要你能幫到姐,姐天天和你開光,如何?”
神特麼開光。
我連忙擺手,以她這種性格,再說下去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虎狼之詞呢。
我看著她清了清嗓子說道:“香秀姐,既然你拿著銅錢來的。我理應幫你把這件事辦了。但咱一碼歸一碼,事後的酬勞……”
香秀一聽這話,立刻拍板:“沒事天星,多少錢就是多少錢。姐絕對不講價。”
我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開始在貨架之上尋找了起來。
一般來說,佛牌反噬並不罕見,相較於正牌,陰牌這個東西本身就不是轉運的,而是將自己的運氣提前透支。
這東西就如同信用卡一樣,花的時候怎麼爽怎麼得,等真正需要錢了信用卡借不出來了,可不就倒黴。
而這樣的反噬無非就是讓人的財運、氣運、甚至人運受損,最嚴重的情況才是丟命。
但王香秀這個佛牌只是用了一段時間,這色鬼不僅就開始禍害她,甚至還要她的性命,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所以就不能當做普通陰牌來處理了,真正重要的是處理這個色鬼。
與鬼打交道可不同其他,不僅要謹小慎微,風險也是很大的,所以價格要相對高一些,當然像王香秀這種危及生命的情況,只怕是加的再多也沒有人敢做。
在貨架上找了片刻,我最終鎖定了一尊陰觀,“鍾馗府”。
這鐘馗府當中的鐘馗像是爺爺早年間收的,年代應該在明朝萬曆年間左右,據說也是一位木雕大師所琢,後放於一處道觀的閻羅殿受了多年香火。
爺爺將其收回來之後用了一塊百年桃木做了外面這個府邸,將這鐘馗像請入當中。
這鐘馗府出世,一般的鬼絕對不是它的對手,何況一個外國弄回來的色鬼。
將這鐘馗府用紅布包起來,從貨架上請了出來,我看向王香秀:“香秀姐,我們現在回你家,今晚我就幫你伏了那色鬼。”
王香秀聽後連連點頭,隨即帶我打了個車回家。
要麼說到底還是傍上大款了,她住在一個不錯的小區裡,房子裝修的也是十分不錯,從我那小鋪子出來,又看見這明亮的客廳,一時間我甚至都有些眼花。
拿著羅盤在屋子裡看了片刻,最終選定了西側書房的吉位,隨後將這鐘馗府安在了此處。
放好了位置,我取出了香爐以及供奉,扭頭看向王香秀:“香秀姐,你去洗澡吧!”
香秀低著頭,兩個手揉搓著衣角,嬌羞的說道。
“天星,你是要和我開光嗎?”
我:“……”
“我是要你沐浴更衣,然後來給這陰觀上香供奉,否則它憑什麼知道保護你。”
王香秀怯生生的“哦”了一聲,隨後去了衛生間。
趁著這個時間,我在她家裡大概看了一下風水,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忌諱之處,本想看看臥室裡的,但剛進門便被映入眼簾的小衣服給嚇的退了出來,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坐在書房等著王香秀出來。
不多時,她終於洗漱完走了出來,身上透著水汽附著的味道,一頭如瀑般的長髮散發著香味,穿著一件蕾絲邊的睡衣,多看一眼都讓人心猿意馬。
但也就這樣了,這個節骨眼我也總不能再讓她去換了,也不知道鍾馗老爺愛不愛看。
我讓王香秀跪著給鍾馗府上香,隨後便一把拉起了她的左手,用木刺刺破了她的手指。
王香秀頓時疼的發出一聲哀嚎,但我卻沒有理會她,而是輕輕的撥開了鍾馗府的大門,一尊威武神勇的鐘馗像便漏了出來。
鍾馗左手持扇右手持劍,表情兇悍怒目圓睜,別說是鬼了,人看了也得下一條。
我將王香秀的鮮血點在了鍾馗像的七星寶劍之上,這不過兩寸長短的寶劍頓時泛起了紅光。
“生人點血,鍾馗伏魔。”
如此一來這鐘馗府便知道王香秀是要守的人,才能護住她的周全。
“行了,給鍾馗爺爺磕幾個頭,然後就回房間睡覺去吧!今晚只要那色鬼敢來,定叫他有來無回。”
磕完了頭,她起身走到了外面,又小聲的朝著我問道:“天星,你不跟我一起睡嗎?”
我差點一口血咳出來,她怎麼儘想這好事呢?
我擺了擺手,表示今晚我就待在書房和這鐘馗府一起,一有風吹草動我就過去。
確定了我不走,王香秀這才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坐在書房中看著手機,我大學學籍快要畢業了,最近群裡都在商量著舉行什麼畢業聚會,雖然我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但畢竟一起讀了幾年書,有那麼幾位還是有些感情的,理應有個告別。
就這麼的一直捱到了後半夜,王香秀應該也睡著了,我就這麼百無聊賴的坐在書房等著。
就在昏昏欲睡之時,隔壁斷斷續續呻吟聲傳入了我的耳中,我頓時睜開了眼睛,細細聽去卻是那般不堪入耳。
我一拍大腿:“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