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蕭我故愣住了。
果然是失憶了,只是不知黑曼陀的後遺症能撐多久,夜扶桑見此,點不心虛道:“你是我請的劍客,來保護我的。”
蕭我故微微凝眉,下意識道:“我不會給人做劍客。”
天下第一總是這般自傲,不會屈居人下。夜扶桑懂,畢竟她也是做過這天下第一的人。
“笨,你不是記不起來了嗎?”夜扶桑敲了敲他腦袋瓜子,“你以前不會,現在還不會嗎?”
蕭我故臉一黑,嗓音淡漠,“我是記不得了,不是傻了。”
“你的劍,我能駕馭。”夜扶桑忽然拿起了蕭我故身邊的劍,一劍破空落在蕭我故耳邊,她道:“你不是劍客,但我是。我們從前可是劍道知己,如今我被奸人陷害失了內力,你也被害失憶,故做了我的劍客,還說要永遠保護我。”
蕭我故看著夜扶桑手中那把劍,他的劍不會屈服於人,如今卻被用得那樣自如,他遲疑道:“果真?”
“果真。”夜扶桑點頭。
見蕭我故信了,夜扶桑再接再厲,“這是我們的夥伴,背上他,走吧。”
”我沒有夥伴。”蕭我故反駁。
“對,你沒有夥伴,這是我的夥伴。”夜扶桑哄道。
蕭我故最後還是不情不願的將秋上人背在身上。
夜扶桑也沒忘記正事,她還被陷害著呢!
這葉家下面的墓地這麼多年了藏得滴水不漏,一朝折花宴卻暴露了,她可不信這是什麼僥倖的戲碼。一葉蓮不在,要麼是捷足先登,要麼是請君入甕。
夜扶桑還是決定帶著這兩人原路返回。
她敲了敲那蓮花印,暗門開了,凝真還守在外面。
“公子,快走,要來人了。”見夜扶桑還帶了兩人回來,凝真也沒有多問。
夜扶桑低眉了一瞬,淡淡道:“不急,我們又沒做虧心事。”
蕭我故背了秋上人一路,已然是不爽到了極點。一看到水,便將人倒在水裡,秋上人被水衝了衝,果然醒了。
“已半日了還沒有結果,讓罪犯查真相也只有你們這幫蠢貨幹得出這種糊塗事!”
遠遠的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傳來。
很快一行人將四人堵在這裡。
“是是……是小的不明理了,張主事說得是。”侍衛長一路賠笑道。
“在葉大人家中都能出這麼大的岔子,要我說還是不如將宅子安在天子腳下,省得有人心存僥倖!還不把這殺人犯抓起來!”張主事一聲令下,幾人便要來扣住夜扶桑。
蕭我故見此,手中的劍馬上便要動了,夜扶桑衝他搖搖頭。
“張主事,刑部斷案怎能如此草率?”夜扶桑被幾人扣住,卻還是笑意盈盈,“那些屍體身上都是硫酸,我一個人如何帶得進這些東西?”
“那就是還有同夥。”張主事聞言冷聲道:“把另外三個都給我拿下!”
火燒到自己身上了,秋上人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水珠,淡定地拿出一塊刻著泱字的玉佩,“見此玉佩如見長公主殿下。”
“什麼……這……拜見長公主殿下!”眾人死不情願,卻還是跪下行禮,只有蕭我故站著不動。
“我是長公主府的侍郎——秋上人,張主事是說我被長公主教唆來葉府殺人嗎?”秋上人的臉被水洗淨,看著白白淨淨的,卻被沉靜的氣息籠上了一層威嚴。
“原來是殿下的人,下官哪裡敢說長公主是……”張主事低下頭,“只是這最初只有夜扶桑在這,除了他哪裡還有其他人?”
“那是你該查的案。”秋上人淡淡道。
“我葉府出的事,自然還是葉府管比較好。”遠遠的,幾道女眷身影走來。
“葉大小姐。”秋上人頷首。
葉明珠看了眼夜扶桑四人,眉眼柔而冽,“今朝折花宴,太多貴客到訪,出了這種事自然是馬虎不得,還要勞煩四位進去多坐會了。”
“阿弟若當真成了殺人犯,我夜家也絕不姑息,明珠你放心處置便是。”夜綰輕在旁,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夜扶桑。
這件事疑點重重,但他們所有人都只要一個結果,一個替罪羊便是。推不到其他人身上,那她就是兇手。
“葉小姐,我知道誰是兇手。”夜扶桑細細看了一眼葉明珠,淡淡一笑,後看向侍衛長,”我既說了查一天,自然是一天之內便有定論。”
“真正的兇手,就是你。”
夜扶桑指向葉明珠,就在眾人驚駭之下,夜扶桑示意蕭我故。蕭我故瞬間出現在葉明珠身後,撕下了葉明珠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陌生的女人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張主事能做到這個位置還是有反應力的,立刻道:“拿下!”
“說!真正的葉大小姐去了哪!”
“放開我,我不是兇手!”那女人被抓住那刻還死死的盯著夜扶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夜扶桑想起那幅屏風上的綽約美人,那是葉大小姐的地方,聽聞葉明珠好丹青,美人自然畫的也是葉小姐。
這世家貴女大多有著耳痕,帶著耳飾,偏偏只有葉明珠耳上沒有耳痕,她平日裡帶的是耳夾,故惑了這些人的眼。
眼前人卻是個有耳痕的。
夜扶桑話落,那女人依舊不甘心,怎麼會有人連面都不曾見過,光憑一幅畫就能判定!
“我沒有殺人,我是大小姐的丫鬟!”那女人喊道。
夜扶桑自然知道不是她殺的人,不過這殺人兇手只能讓她來攀咬了。
如今看來當真是葉家的人故意在請君入甕。
秋上人見此,也開了口,“葉大小姐失蹤是大事,這侍衛既是在問月莊護著大小姐的,那定是有人為了害大小姐才殺了人。主事不妨帶回去細細審問。”
“大姐、二姐是和這假的葉小姐一起來的,恐怕也知道些什麼,該一起去配合下才是。”夜扶桑看向夜綰輕兩人,微微一笑。
“夜公子的話不無道理,葉大小姐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煩請兩位小姐也走一趟了。”
見夜綰輕兩人被帶走,夜扶桑剛樂,鏡知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了過來,“嘿,王爺叫你。”
等等……夜扶桑還沒回答就被鏡知飛簷走壁直接帶走了。
蕭我故想都沒想,跟著就去了。
眾人見此又竊竊私語起來,“是王爺身邊的鏡知,這夜家庶子難道真跟攝政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