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歪著頭,“爺爺,他人呢?”
她單手支著下巴,拖著慵懶的尾音,“不會是不滿意我吧?要是這樣的話強扭的瓜也不甜…溫家和許家不如…”
“不行!”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的傳來,溫正國厲聲道:“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許總日理萬機的,哪像你這麼清閒。”
許老爺子制止溫正國的聲音,慈祥的聲音響起,“好了好了,別說孩子了!”
隨後,許老爺子望向溫夕,耐心地說:“輕輕,爺爺的孫子有錢有權,長得還特別帥,他之前一直在國外了,三年前才回國發展,在國外可是排名前十的青年才俊啊,明天!就明天爺爺帶他過來給你看看。”
溫夕眯了眯眼,其實她對帥這個字沒有什麼概念。
畢竟她又不是天天出來社交。
溫正國在旁邊插嘴道:“許總日理萬機,什麼時候有空了再見就行,我們要不先把親事定下來…”
許老爺子自然是開心的,他看向溫夕,“我看行,不知道輕輕的意思呢?”
溫夕正要開口,溫正國連忙說:“輕輕這孩子啊,很喜歡許總,她自然是願意的!”
溫夕一腳踩在了溫正國嶄新的皮鞋上,她穿的高跟鞋!
溫正國臉色一紅,怒瞪了溫夕一眼!
溫夕側頭,對著他挑釁地笑了笑,“許爺爺,我覺得還太早了。”
許老爺子笑眯眯的,“沒事沒事,明天你見了我孫子再說訂婚的事兒也不遲!”
一頓飯過後,溫正國笑眯眯地送走了許老爺子,臉瞬間垮了下來,在溫夕面前上演了一出變臉比翻書還快的戲碼。
“你今天說的什麼話!什麼強扭的瓜不甜,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嫁給許家,你奶奶的病我也不給她治了。”
溫夕站在酒店門口,晚風吹在散了她的長髮,帶著些許破碎的美感。
她徒然開口,“她本來就不需要治。”
溫正國臉色突變,難不成她發現了?
但看向溫夕雲淡風輕的模樣,又覺得溫夕是故意裝出來的,看看他能不能妥協。
他正要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時候,電話響了,那頭傳來沈珂的哭聲,應該是有急事。
溫正國都沒顧上溫夕,自己坐著車就走了。
溫夕輕蔑地看了眼離去的車子,嘴角笑意漸大,她把手裡精緻的彈簧刀放進了包裡。
就算溫正國讓她坐,她還不敢坐呢…
她招手想攔下正過來的計程車,可在計程車前面的邁巴赫卻停在了溫夕跟前。
司機將車門開啟,溫夕繞過邁巴赫打算上計程車,卻被車裡的男人一把拽了進去。
溫夕眼中震驚,去掏彈簧刀的同時,自己已經坐在了男人的腿上,旁邊的司機大叔喊道:“姑娘,你還坐不坐車?”
許肆夾著煙的手在車窗外隨意搭著,菸頭猩紅忽明忽暗,煙霧朦朧了男人清冷的面容。
“我和我老婆吵架了,她跟我回去。”
溫夕眼神眯了眯,正面打量男人,他穿了一身白色高定西裝,鼻樑挺拔,丹鳳眼邪肆,目光清冷。
重點是還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尤其是在聽到男人那句“我和我老婆吵架了”之後,她是溫夕的第二人格,與主人格互不打擾,但會對主人格接觸過的人有特殊的熟悉感。
她頓時覺得溫夕給她們倆找的老公還不錯,至少看上去挺有錢的。
還長在她的審美上,這難不成就是那個老頭子說的帥?
許肆將溫夕耳邊的碎髮捋了捋,“怎麼來京都了?”
溫夕勾唇,她的性格和主人格不一樣,若真的是,呆的時間長了一定會被認出來。
溫夕默不作聲的從他身上下來,緩緩靠近車門,“自然是想你了。”
說著,她就想推開車門一走了之,可許肆一副早有防備的模樣,伸手拽住了她。
許肆沉著臉說:“又想跑?”
他抓著溫夕的手,自然而然看到了她手上的淤青,男人眼中迸射出殺意,“手,怎麼回事?”
溫夕低下頭,美眸中閃過無奈,誇張道:“遇到了一群殺人犯,我把他們揍了一頓。”
許肆嗓音低啞蠱人,“是嗎?”
他顯然不信溫夕的話,畢竟在整個京都許肆就是站在最頂端的那個人,所有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所以京都怎麼會有殺人犯呢?
他是絲毫沒往自己身上猜。
溫夕手撫上許肆的肩膀緩緩划動到他的領帶上,“不重要,我也沒被欺負。”
前面的司機見狀立刻將擋板升了起來。
她的手指勾住領帶,將它扯下,兩個人貼的很近,許肆的呼吸宣告顯重了幾分。
溫夕眼中盡是媚態,許肆伸出手掐住了溫夕的下顎,吸允著她的紅唇,可溫夕的眼神卻亮亮的。
許久,許肆鬆開她,語氣中盡是隱忍,“去我那?”
溫夕嘴角的笑肆意張揚,這讓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溫夕舉起雙手緩緩遠離他,他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溫夕用領帶綁住了!!!
剛才他吻她的時候,她伸手把他的手掰開,就是那時候!
溫夕開啟車門,下車還不忘理了理自己被許肆弄亂的衣裳。
外面的雨停了,溫夕眸色暗了暗,她必須快點回溫家。
她也顧不上許肆咬牙切齒的模樣,轉頭扎進了人群。
許肆將領帶解開,用力的將領帶一扔,滿臉怒容,“溫夕!”
明明自己再過半個月就三十了,可總是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耍來耍去的。
許肆從來沒有這麼一刻想要迫切的抓住過什麼。
溫夕回到溫家,屋內盡是一片漆黑,她摸索著回到房間後,重新拿出本子在她用口紅寫的字後面又寫道:【咱老公真不錯。】
寫完,她拿著本子和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溫夕重新睜開眼睛,眼神中早就沒有了那股子凌厲。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就知道她跟著溫正國出去過了。
又注意到自己手上的本子,溫夕在看了上面的內容後嚇得心突突直跳。
什麼老公?
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也不怪溫夕大驚小怪,要不是如今是晚上,她都懷疑她是不是在大街上隨便找了個男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