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人被帶走,戴恭攥緊了拳頭。
李霞不明白丈夫為什麼就同意巫醫把人給帶走,她不敢跟巫醫對著幹,只能找戴恭的麻煩。
她抬手捶打戴恭,哭著撒起潑來,“我就這一個親兒子啊,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戴恭陰沉著臉抓住她的手,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他找人把戴勇關了起來,至於戴溪言,兒子的死要是真跟她有關係,他決不輕饒!
巫醫洞。
“神女大人,請受我一拜。”
隨著戴畫眉跪下,其他人也跟著跪了下去。
戴溪言看著滿臉褶皺頭髮多而凌亂的戴畫眉,眉頭跳了又跳,把人給扶起來。
她現在要說自己不是神女,面前的人會不會弄死自己或是把她交給族長?
戴溪言應付了下巫醫,隨後被安排在一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山洞,就在巫醫洞旁邊。
她躺下來休息,看著洞頂的石頭梳理思緒。
就挺莫名其妙的。
在末世第十年的尾巴,戴溪言十天十夜找不到任何食物,喝的也不是乾淨的水,活活被餓死。
怎麼來到獸人大陸的,她還真不知道。
獸人大陸分為獸人和野獸,獸人捕捉野獸果腹,每個獸人都有天賦。
由高到低,一階到十階,天賦階級越高,戰鬥能力就越強。
原主戴溪言是一階且生育能力最低下的雌性。
記憶裡原主本來是狐族部落裡幸福的一家人,一切都從父親狩獵中死亡後開始變得糟糕。
大哥獨自去尋找父親再也沒回來,二哥為保護她不被族長大兒子戴新超侵犯而被打死。
她被退婚,母親接連打擊下得了重病去世,只剩原主自己。
沒有家人的庇護,她被丟進雌洞,供部落裡那些沒有家庭的男人消遣。
部落里人都知道原主是被戴新超看上的人,沒人敢動她。
今天戴新超來找原主,原主哥哥曾經教過她一個保命的招式,把戴新超弄死後來不及逃跑也不想逃跑便自殺了。
“戴溪言,吃飯。”灰毛兔子千奇拿了一塊非常新鮮的肉過來,面容冷峻,“巫醫讓我給你的。”
說完又掏出幾個翠綠的大果子。
“謝謝。”戴溪言思緒被打斷,接過道謝。
她知道千奇,是巫醫的人,四階天賦,部落裡狩獵的一把好手。
三階天賦在狐族部落已經很厲害了,兩人之間並沒有交集。
戴溪言接過東西,見他還站在原地探究地望著自己,疑惑道,“還有別的事嗎?”
千奇灰色的粗眉擰了擰,聲音淡淡的,“戴新超的事情巫醫會幫你處理好,你只需要配合就行。”
不等戴溪言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面前已經沒了千奇的影子。
吃飽喝足,戴溪言眯了會,等天色徹底暗下來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清白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沒有證據是吧,族長想看那她就給他看。
戴溪言藉著月色摸進戴勇山洞裡,剛走幾步卻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她心裡大驚抬腿便朝那人掃了過去,那人躲閃不及吃痛了下,只得出聲,“是我。”
“千奇?”戴溪言驚掉下巴,“你怎麼會在這?”
這話應該他問才對,千奇深吸口氣,“出去說。”
回到戴溪言山洞,她才知道千奇跟他是一個目的。
“你成功了?”
“嗯。”
“為什麼幫我?”
“巫醫交代的。”
見戴溪言若有所思地點頭,千奇忍不住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會處理好,你出來幹什麼?”差點耽誤了他的事情。
“你又沒說。”戴溪言冷冷出聲,眼底是淡淡的冷漠,“況且,我只相信我自己。”
“你、”
千奇氣的夠嗆,扭頭就走。
戴溪言收回目光在鋪滿樹葉的地方躺了下來,後背咯的生疼。
她確實只相信自己。
中午,太陽正烈的時候,戴溪言被喊了過去。
戴勇住的山洞裡找到了戴新超隨身攜帶的“武器”。
說是武器,其實就是用軟木做的長條,戴新超教訓人的時候喜歡用它打人,從不離身。
“我沒拿,這不是我拿的,我沒有這個東西。”戴勇要死不承認,他忽然想到什麼,“一定是巫醫,巫醫為了包庇戴溪言故意......”
戴勇話沒說完就被千奇卸了下巴,眼神充滿警告,“巫醫豈是你能詆譭的。”
他冷淡的目光掃向其他人,見大家都縮了下脖子、面露害怕才滿意地走回巫醫身邊。
巫醫輕咳一聲,來到戴恭面前,“事實擺在眼前,族長,你怎麼看?”
戴恭對上巫醫的眼睛,心裡明瞭,這是在逼他做決定。
這個證據如他猜測,恐怕不是真的......
戴恭眸中一閃而過的陰鷙,心裡有了決定,“證據擺在眼前,來人,立馬把戴勇給處決了。”
戴勇一個無父無母的人,在部落裡屬於天賦低下混吃混喝的人。
這種對部落沒有任何貢獻的,死了就死了。
巫醫滿意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不許再提。”
在部落所有人的注目下,巫醫拉著戴溪言回了巫醫洞。
戴溪言很驚訝,沒想到族長居然輕易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
指認戴勇的證據出現的太過於明顯,任誰都會懷疑一下。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她感覺族長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可又不好把這種事情說出來。
“你別擔心,我都安排好了。”巫醫似乎看穿她心裡所想,輕聲安慰。
所以她另有安排。
安排好了?
戴溪言沒等來巫醫的安排,卻等來了戴恭的囚禁。
【叮,識別萬物系統小六覺醒,主人請收下您的新手大禮包。】
莫名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饒是戴溪言心裡素質強大,還是被嚇得一激靈。
她的金手指?
“大禮包在哪?”
【主人,在你的眉心哦。】
戴恭是三級天賦,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這人有一個很大的有點——識時務。
被戴恭帶到這裡來的時候她的眉心磕了下牆,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戴溪言摸了摸下眉心,只摸到溼溼黏黏的感覺。
要是有鏡子的話,她一定能發現眉心的血跡消失,同一個地方卻多了一抹紅色的花瓣。
出現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