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臟如被撕裂一般,疼痛難耐,賀知文不知她為何傷心至此,但見她哭的可憐模樣,於心不忍,抬起手想為她拭淚。
少女卻偏過了頭,躲過了他的手。
賀知文仿徨不解:“阿辭?”
陸晚辭眼下實在不知要如何面對他,下意識的只想逃避,她正欲打手勢告訴他自己要先離開,不遠處卻傳來一道含笑的嗓音:
“賀大人可真是好雅興啊。”
二人偏頭一看,卻見衛劭身著玄服,頭戴玉冠,那雙狹長的眼眸裡似潤著冰冷的笑意,正不疾不徐,緩步而來。
陸晚辭一看見他,眼中就溢滿了恐懼,她渾身顫抖,面色虛白,下意識轉身欲逃,偏生雙腿發軟,只能僵立在原地。
賀知文並未發現她的異樣,對著衛劭行禮:
“督公。”
“這位姑娘瞧著眼生,是賀大人從府上帶來的嗎?”
衛劭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面上帶笑,眼底卻閃爍著陰寒的眸光,一瞬不錯的緊盯在他身旁的少女身上:
“這光天化日,在本督府上談情說愛,傳出去不太好聽吧。再說,若本督記得不錯的話,賀夫人已經開始為賀大人相看了李尚書的千金,你們兩家正商議婚儀,若是叫李姑娘知道,怕是會傷心的,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陸晚辭猝然轉頭,不敢置信的看著賀知文。
原來他已經和其他的女子商議婚事了嗎?難怪這段日子她約他出來,十次有九次都被爽了約。
原來如此。
陸晚辭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賀知文臉色大變,忙道:“阿辭,你聽我說,事情不是督公說的那樣,我……”
事情如何,陸晚辭已經不關心了,她一個啞女,門庭敗落,本就配不上賀家的公子,何況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她現在只想儘快離開這裡,遠離這兩個男人。
不論是賀知文,還是衛劭,她如今都招惹不起。
可剛剛轉了個身,就被人抓住了手腕,賀知文神色焦急,正欲對她解釋什麼,卻被人打斷。
“賀大人,還是聽本督一句勸。”
衛劭笑著上前一步,神色慵懶,帶著點揶揄:
“既然有了婚約,就暫時收收心思,不要和其她女人走的太近。這新婦還沒進門呢,傳出這風流韻事,新娘子怕是會生惱。”
“不過說起來。”
衛劭促狹的目光突然落到陸晚辭身上,突然伸手一把將她拽到了懷裡,“這位姑娘身段曼妙,容貌姝麗,難怪賀大人把持不住,便是我這個閹人看了都心動的很。不知賀大人可能忍痛割愛,把她送給本督。”
陸晚辭一個不防,重重的撞到了他的懷裡。男人肩寬胸硬,撞的她肩頭生疼,她卻顧不得,神色驚惶的用力掙扎起來。
她心下大駭,衛劭這是什麼意思?是打算把她要到身邊,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她嗎?
她下意識的看向賀知文,目中露出祈求,賀知文見狀也心生惱怒,沉聲道:
“還請督公自重。陸姑娘乃是良家女子,並非我府中僕婢,豈有隨意送人的道理?還是督公放手!”
衛劭不僅不放,反而摟的更緊,將陸晚辭的掙扎強硬的按了下去。他粗糲的手掌隔著輕薄的衣衫揉弄著她腰間的軟肉:
“良家?本督還以為這是賀大人府中的奴婢,若是良家子,怎麼會跟著孤身一人陸大人來到本督的府上,還……”
男人話音一頓,唇角掀起一抹似有深意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