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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著手燕藩

“怎麼死了!!”

“怎麼會死了!”

“朕讓你們去抓他,不是讓你們逼死他!!”

三月二十四,當湘王朱柏自焚於王府的訊息傳回京城,一直沉穩的朱允炆也爆發了脾氣。

他摔砸器物,讓殿內的黃子澄、齊泰、方孝孺三人低著頭不敢回應。

他們能看出,現在的朱允炆十分惶恐。

愛名聲和麵子的他,最終在朱柏自焚的訊息下被撕開了面具。

削藩廢庶人與逼死自己的親叔叔,這差距太大了。

“從今之後,朕便成了逼死親叔叔的君王了……”

朱允炆站在原地,精神走出。

“陛下,當務之急,是應該速速對燕府下手,必須調離燕府的三護衛,以免燕王是佯裝狂疾!”

齊泰眼看朱允炆冷靜了些,連忙上疏道:“趁著剛剛開春,理應先出兵渤海,按計劃剪除燕王臂膀,隨後動手削燕藩。”

“沒錯!”黃子澄擔心朱允炆怪罪自己舉薦的人逼死了湘王,連忙開口道:“先前派出的御史都已經快到了,若是渤海與燕王得知朝廷削藩五王,且湘王自焚的訊息,那必然會興兵作亂。”

“陛下可以昭告天下,言湘王朱柏密謀作亂,失敗自焚而死,此外,為其諡號也應當以惡諡為主!”

“此外,朝廷還可在削藩渤海後,言渤海王勾結湘王作亂,以此來讓朝廷站在大義上。”

齊泰如果是殺人,那黃子澄就是誅心。

經過二人的諫言,朱允炆緩緩回過神來,他冷漠道:“這事情,你們去辦吧,別再弄出岔子……”

他對二人有些失望,二人也自知理虧,應下旨意後便退出了武英殿。

在他們離開後,方孝孺則是勸慰起了朱允炆:“天子承天道馭萬方,行的是公正公理之道,陛下所做之事皆在公理,又為何自我糾結?”

“況且……”

在方孝孺的勸慰下,朱允炆稍微回過了神來,而湘王朱柏自焚而死的訊息也開始傳播。

只是不等訊息徹底傳開,朝廷一口氣對齊、代、肅、岷等四王削藩的訊息便傳開了。

在朱元璋崩殂後第一年裡,朱允炆一口氣對六個叔叔下手削藩,一人被逼自殺,一人被廢庶人,其餘四人恐怕也難逃被廢的結局。

一時間,朝野動盪,便是支援朱允炆的江南鄉紳富戶們,也對他逼死自己叔叔的事情不太認同。

如朱柏死前所說的一樣,朱允炆成為了朱元璋受辱的例子,而他朱柏則是成為了人人惋惜的存在。

只是對於朱允炆來說,他已經無心在意朱柏的死,他更在意的是諸藩的動態。

不過出乎他的意料,朱柏的死,以及自己連削五王的舉動居然沒有任何一個藩王上疏,這讓朱允炆的自信膨脹了起來。

和朱柏一樣,諸藩都不認為他們能憑藉手中的護衛去對抗朝廷。

從朱允炆削藩的一開始如此,現在更不用說。

朱元璋生前冊封的藩王中,眼下僅存不到十一位,剩餘的諸如韓、沈等王都還未就藩。

去了周王與齊王、湘王等兵馬過萬的藩王后,剩下的這十一位藩王,加起來護衛兵不過十幾萬,而且分散全國各地。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諸藩之長的朱棣患上了狂疾,而秦晉二王都是子侄,不可能統籌全域性。

因此,諸藩面對朱允炆的強勢削藩,只能期望朱允炆不要削到自己身上,起兵作亂是萬萬不敢想也不敢做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諸藩好似鵪鶉,而武官們雖然心有怨念,但其實他們很希望藩王作亂,這樣才有武官展示的機會。

湘王與齊王等藩被除,局勢已然明朗,接下來要被削藩的,不是楚王就是燕王。

“這稻苗得精心呵護,培養出這麼一株稻苗可不容易。”

四月初,在天下都在為接下來削藩楚王還是燕王的時候,從遼東通往渤海的積雪已經開始融化。

只是對此,朱高煦並不以為意,他還在安心的帶著百姓從育苗田中移植稻苗入耕田。

五千畝育苗田孕育出了足夠移植二十萬畝稻苗,對於朱高煦來說,它們每一株都十分珍貴。

渤海的百姓們還不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都沉浸在春耕的氣氛下,高高興興的栽種水稻。

渤海田畝已經突破百萬畝,來到了一百零六萬四千餘畝,這比朱高煦預計的要多出六萬餘畝,也能多產出幾萬石糧食。

只是這些糧食,他終究是吃不到了。

帶著冬季剛剛歸順不久的野人女真耕種好水稻後,朱高煦也上岸用冰冷刺骨的松花江水沖刷了一下腳上的淤泥,然後放下褲腿。

亦失哈從水泥道上尋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本文冊。

看見他,朱高煦便知道他是為什麼來了。

他帶著亦失哈走向了松花江畔,遠處的劉武等人暗中窺探,不過卻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也看不清他們的唇齒,無法用唇語讀取。

“怎麼樣?還剩多少?”

走在江邊,朱高煦詢問亦失哈,亦失哈也沉重道:“三岔河那邊捕魚捕了不少,這個冬季用魚肉節省了不少糧食,但眼下也頂多撐到六月初九。”

冬季漫長,各城又招撫了不少女真,糧食消耗增大了些,只是依靠捕魚很難維持十幾萬人的吃食。

以吉林城督造的四十幾艘馬船來說,儘管三岔河漁業豐富,可這個時代的捕撈技術遠不如近代,更不如機械化的後世。

四十幾艘馬船出去,來回起碼十幾天,儘管滿載而歸的情況下可以帶三四百萬斤魚,但均分給百姓後,也就勉強能達到每家每天一條魚罷了。

雖然是節省了不少口糧,但招撫女真人新增口糧的數量很快就填平了節省出來的缺口。

“六月初九……”

朱高煦呢喃著糧食吃完的日子,然後又看了一眼正在耕作的百姓們。

“殿下,我們得先動手了。”

亦失哈提醒著朱高煦,朱高煦卻搖搖頭:“不能我們先動手,得讓他們先動手。”

“我若是先動手,吉林城的百姓無法做到上下一心,可若是他們先對我動手,屆時讓渤海軍民跟著動手,那我們這十幾萬人才是實打實栓在一起的螞蚱。”

“可再這樣拖下去,我們的糧食會吃完的,到時候就沒辦法了。”亦失哈擔心糧食問題,朱高煦也擔心,但他更明白一件事。

“朝廷定下的遼東都司調撥糧食的日子是四月初一,可眼下已經拖了六天。”

“我那大兄不會拖到五月去,那樣只會讓我警覺,他肯定會在六月前動手。”

談到此處,朱高煦詢問亦失哈:“東寧府的道路,崔均去探過沒有?”

“探過了,可以走。”亦失哈點頭,朱高煦也開口道:“中下游的冰應該已經不影響通航了。”

“伱派人去黑水城,教令黑水城預備役為神機營前、後、左、右四營,每營三千人。”

“留神機後營駐守黑水城,其餘三營攜帶工匠、泥模、火炮與火槍乘船來吉林城。”

“四十幾艘馬船,應該能帶著他們一口氣返回吉林城,算算時間,到時候應該是四月末。”

朱高煦讓孟章帶神機三營前來吉林,而且時間還是四月末,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要告訴燕王殿下嗎?”

亦失哈小心詢問,朱高煦也頷首:“雖然我覺得我父親應該有了準備,但還是通知一聲比較好。”

“你讓肇州城的甘越帶人去通知我父親,他知道兀良哈地界的情況,能從兀良哈地界穿過。”

朱高煦派出了兀良哈的歸順人甘越,不僅是為了通知朱棣,也是為了化解當初甘越朱棣在兀良哈禿城阻攔朱棣的矛盾。

亦失哈聽後應下,朱高煦也在不久後返回了吉林城內。

渤海王府人少,尤其是後府之後郭琰和兩名婢女,以及十餘名淨軍。

外界可以隱藏的東西,在這裡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了。

後府的人都知道自家殿下在謀劃大事,儘管他們不知道是什麼大事,可他們清楚自家殿下做任何事情都是事出有因。

朱高煦尋到了郭琰,安撫了她一番後,又讓郭琰寫信給郭英,詢問郭英身體如何,以此來迷惑朱允炆。

只是朱高煦不知道,他根本不用迷惑朱允炆,因為朱允炆已經準備動手了。

四月初五,擔任遼東總兵官的江陰侯吳高開始調動遼東都司軍隊。

他調劉真與遼南四州的四千戰兵前往鴨綠江旁的九連城防備朝鮮,調自己的弟弟吳壽安率兵五千駐守山海關,留自己的兒子吳昇控制廣寧三衛,提防遼王反叛。

四月初十,他率遼東都司各衛戰兵約三萬人抵達三萬衛,同時將與朱高煦有舊的周定調往了金州。

周定有心給朱高煦傳去訊息,卻因為吳高而不敢傳遞訊息。

調走了周定,吳高也開始抽調糧草來三萬衛,以防削藩失敗。

四月十七,京城派來的巡察御史鄭公智帶著聖旨抵達三萬衛。

吳高接見了鄭公智,而鄭公智抵達三萬衛衙門後便遮蔽了左右,小心詢問吳高:“江陰侯準備調派多少兵馬與我前往吉林城。”

吳高父親是洪武年間開國將領的江陰侯吳良,而他本人也謹小慎微,用兵謹慎。

對於朝廷要動兵削渤海,他心裡是不太願意的。

他雖然和朱高煦只有點頭之交,但他在去年北巡時看過朱高煦麾下的三千騎兵,那三千騎兵驍勇善戰,戰馬膘肥體壯,比遼東的四千騎兵強太多。

正面交手,他不一定能以騎兵破敵,而朱高煦麾下還有一萬三千步卒,加上遼東防線漫長,想要用三萬人守一萬六千人的進攻是十分困難的。

現在鄭公智還要他出兵去幫忙削藩,倘若削藩失敗,朱高煦有了準備,那自己就要白摺進去幾千兵馬,他自然不願意。

不過旨意畢竟是皇帝下達的,他再不願意也沒辦法。

“我準備調兩千人與御史前往吉林城,不知朝廷在吉林城能有多少人可以為助力?”

吳高四十有八,做事沉穩有序,自然想要知道朝廷削藩渤海的底氣。

只是面對吳高這個武勳,鄭公智顯然不是很信任他,只是笑著道:“夠用。”

“……”聽著鄭公智的防備,吳高略皺眉頭,但還是沒說什麼,只是交代道:“若是事不可為,鄭御史可以先帶兵回來,渤海郡王有萬夫不當之勇,不可輕舉妄動。”

“呵呵……知道了。”鄭公智笑了笑,心裡對於吳高的話則是嗤之以鼻。

當然,他敢這麼想是有原因的。

當著吳高的面,他取出了兩份聖旨,吳高見狀也連忙作揖。

舉著聖旨,鄭公智才緩緩開口道:“齊兵部已經想過辦法,首要做的就是調離渤海在吉林城的護衛。”

“請江陰侯先調一千人與兩千民夫,運糧三千石前往吉林城,同時宣讀聖旨,讓渤海郡王調指揮使王義與吉林衛北巡兀良哈地面。”

“待五千兵馬調離後,下官便會率三千人佯裝運糧,趁機進入吉林城,請渤海郡王南下解釋私開互市一事。”

齊泰對付朱高煦的手段,無非就是想著調離朱高煦本部,然後利用劉武三人及其麾下兵卒來突襲。

吳高聽著這簡單的謀劃,心裡只覺得齊泰他們完全是把朱高煦當成了內地那些不知兵的藩王。

“此舉對渤海郡王恐怕不管用,其麾下軍民大多都是歸化女真,不識王道,一旦朝廷動手,那些女真人恐怕會執刀叛亂。”

吳高很清楚女真人的特性,生活在關外的他們,論兇惡程度遠超生活在漠北的蒙古人,一旦朱高煦受到傷害,他們恐怕會群起而攻之。

“到時候就需要江陰侯出兵了。”見吳高居然能猜到這一步,鄭公智也不遮掩了,將齊泰的計劃全盤交代出來。

齊泰的計劃分為三步,第一步是調走王義和渤海主力兵馬,第二步是鄭公智率領的兵馬與劉武三人的兵馬對渤海王府突襲。

第三步則是吳高率兵以北巡為名義前往長春所,一旦鄭公智激起民變,那吳高就率遼東四千騎兵突襲吉林城,鎮壓叛亂的女真歸化百姓。

如果鎮壓失敗,那吳高可以掩護他們撤退,依靠長春所的步卒退往關外,閉關封城。

以吉林城的人口和糧食,只要他們死守幾個月,朱高煦就不得不投降。

這計劃是不錯,但前提是朱高煦必須調離王義他們才行。

因此,齊泰也給出了備用的辦法,那就是一旦朱高煦不調走王義和吉林城兵馬,吳高就立馬封邊,和朱高煦對峙,直到把他的糧食耗盡為止。

對於這兩個辦法,吳高聽後倒也覺得沒什麼問題,因此他同意了鄭公智的建議。

翌日,鄭公智派出隨行的一個七品文林郎與吳高麾下一千兵馬及兩千民夫,使用馬車拉拽著三千石糧食前往吉林城。

由於朱高煦開闢了吉林通往長春的山道,因此曾經需要半個月的路程,如今只需要十天。

在這十天裡,鄭公智和吳高需要安靜等待朱高煦接到旨意後的舉動來決定如何對付他。

他們在等待,而身處北平城的朱棣也透過徐氏送飯時的紙條得到了南邊的訊息。

“老十二……自焚了?”

一片狼藉的存心殿內,當朱棣看到紙條上所寫的“湘王自焚,代、齊、肅、岷四王被削”時,他腦中立馬想起了當初南下偈拜自家父親時的朱柏。

那樣的人,怎麼就被逼的自焚了……

他精神恍惚,再也沒了打砸東西的力氣。

暗中觀察的王府長史葛誠也在路過存心殿時感受到了存心殿的安靜,他試圖靠近,但卻被護衛攔住。

“葛長史,王妃交代過任何人不得接近殿下,哪怕就是世子與三殿下都不行。”

兩隊護衛攔住了葛誠,而殿內的朱棣也聽到了殿外的聲音,當即開始撿起斷裂的桌腿砸在了門窗上:“你們廢了老五!你們不得好死!!”

打砸聲再度響起,而葛誠心中疑惑,卻不敢暴露,只能笑著回禮,隨後離開了存心殿。

不久後,他找到了王府的大庖廚,在這裡見到了日常負責朱棣飲食的幾名庖廚,詢問起了這些日子朱棣的飲食。

庖廚們聞言面面相覷,最後才道:“這些日子都是王妃親自下廚給殿下送去。”

“那沒有收出來的飯菜嗎?例如被打翻的?”葛誠繼續追問。

“沒有,一直沒……”那庖廚還想說什麼,卻突然對廚房門口作揖:“世子!”

葛誠心裡一驚,連忙回過身去,果然看到了站在廚房門口的朱高熾。

“你們在說什麼?”朱高熾看著打探訊息的葛誠,心裡有些疑惑。

自家父親已經瘋了,為什麼還需要打探訊息?

“下官只是來詢問燕王殿下飲食如何,是否規律,是否有康復的痕跡罷了。”

“既然世子來了,那下官先行告退。”

葛誠作揖離去,朱高熾卻心中疑惑,看了看旁邊的蒸籠,開啟後用袖子隔著,抓出了兩個肉包,並對庖廚們吩咐道:“給我備點吃的去世子府,我餓了。”

“是……”庖廚們應下,朱高熾也拿著兩個肉包往外走去。

待他走遠,那些庖廚才道:“不是一個時辰前剛吃過午飯嗎?”

“照做就是,別說話。”另一名庖廚搖頭,隨後按照朱高熾喜歡的口味做起了飯菜。

在他們的備菜聲中,葛誠離開了燕王府,尋到了此前的茶樓,在這茶樓附近的一處院子敲響了門。

不多時,門緩緩開啟,他也走了進去。

在裡面,那個裝扮好像老農的人站在院裡,而葛誠也回頭道:“我感覺燕王有些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老農聞言眉頭一皺,葛誠也開口說道:“自燕王瘋了之後,便由燕王妃為其做飯,可一個瘋子怎麼會每頓飯都吃乾淨?理應有一些打砸的飯菜才對。”

“今日我詢問了庖廚們,他們說未曾看到存心殿有掃出的飯菜,我回憶後也不曾見到。”

“所以你覺得燕王是裝瘋?”那老農反應了過來,同時眯了眯眼:“得先告訴陛下才行。”

“不!理應直接告訴北平布政使張昺和都指揮使謝貴、張信二人。”葛誠打斷道:

“若是燕王真的裝瘋,那我們應該立馬下手。”

“可眼下燕府三護衛還在北平城外駐紮,貿然動手恐怕會引起反撲。”老農搖搖頭:“這件事你我都做不了主,還是得告訴陛下。”

“那你快些吧!”葛誠聞言搖頭,隨後離開了這處院子。

片刻後,信鴿也從這院子被人放飛,而這一幕被茶樓掌事看見,他讓夥計告知了慶壽寺的苦行僧。

苦行僧將訊息轉告姚廣孝,聞言的姚廣孝起身從慶壽寺往燕王府走去。

也在趕往燕王府後,不多時便得到了徐氏的召見,不過這次召見的前寢宮內卻多了一人。

“王妃,這……”

姚廣孝看著出現在殿內的朱高熾,欲言又止。

見狀,徐氏也示意他坐下,隨後才開口道:“高熾猜出來了,因此也不必瞞他了。”

“原來如此……”姚廣孝頷首坐下,他並不奇怪朱高熾能猜出朱棣是裝瘋,只是好奇朱高熾是怎麼知道的。

“敢問世子是如何知道殿下裝病的?”

姚廣孝有預感,朱高熾能知道這事情,恐怕與葛誠有關。

“我去那大庖廚讓庖廚做飯,恰巧碰到了長史葛誠在那裡詢問庖廚們父親的吃食是否打掃出來過。”

“他詢問過後我便想通了,以父親的性子,若是娘做的飯,他肯定會吃完,而一個真瘋的人卻不會,因此我才猜出了父親在裝瘋。”

朱高熾交代著自己是如何知道的一切,同時心裡十分忐忑。

知道了朱棣在裝瘋後,他便大概猜到了自己父親恐怕在密謀大事。

“果然……”姚廣孝嘆了一口氣,隨後與二人說起了葛誠叛變的事情。

二人聞言心裡一緊,徐氏緊張道:“要提前嗎?”

“差不多,不過王妃與世子也不用擔心。”姚廣孝淡然說道:“即便我們不動手,二殿下也會動手的,而且就貧僧獲知的訊息來看,朝廷對二殿下動手的時間,恐怕就在這一兩個月”

姚廣孝的話讓徐氏緊張站了起來,朱高熾也失神呢喃:“高煦也參與了嗎……”

《明世宗實錄》:“建文元年四月,建文君調高、公智密謀除上,上未察。”

《明太宗實錄》:“四月,誠叛建文君,揭上狂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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