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亂葬崗裡找到一個王妃

第二百七十五章 從生到死

季時宴根本就不想理人,他垂著眸,將卿酒酒的十指,一個一個地擦乾淨。

連指縫和指甲蓋都不放過。

擦完之後,又將一件不知從哪找來的大氅,披在了卿酒酒的肩上。

做完這個,似乎表情還是沒有好轉。

就連卿酒酒都覺得他生氣的十分莫名。

然而下一刻,季時宴拔出腰側的刀,連停頓都沒有,走進剛才關押卿酒酒的房裡,手起刀落,那個被卿酒酒打暈的小官,心臟赫然被捅出一個大洞來。

他連掙扎都來不及,就已經斷氣了。

孟熙寧接連受到驚嚇,雙目通紅,連下唇都發抖起來:“殺、殺人……你殺人了!”

她從不知道,這個向來冷靜,可靠的男人,殺起人來,竟然是這樣一眼不眨的。

這還是在皇宮裡,說殺就殺?

為了什麼?

就為了謝京華嗎?

憑什麼謝京華能被他這樣放在心上,而自己的付出他都看不到嗎?

孟熙寧不服,她狠狠抓著地上,指甲都差點摳出血來!

季時宴殺完那個人,似乎還不夠解氣,他提著刀,又充著孟熙寧而去。

刀尖拖在地上,發出令人膽顫的鏘鏘聲。

季時宴臉上的殺意未消。

孟熙寧瑟縮了一下,那刀尖上還帶著鮮紅的血,莫名古怪嚇人,帶著要命的威脅。

“你、你要幹什麼?你要殺了我嗎?我好歹、好歹也是堂堂公主!。”

如果她熟悉季時宴就會知道,對方根本不在乎得罪什麼權貴,即便面前的人是公主,他恐怕也會手起刀落毫不猶豫。

那刀舉起來,在距離孟熙寧還有一拳的時候,季時宴的手腕被人攥住了。

卿酒酒無語:“殺人可以,別連累我。”

她語氣裡是濃濃的嫌棄。

在孟熙寧看來,這兩人的相處古怪的。

明明自己昨夜見過他們那麼親密的場景,可到了今日又如同不認識一般。

她太好奇了,季蕭和謝京華這兩個人,從前是不是認識?

“她害你。”季時宴斬釘截鐵的說:“要不是她,你現在又怎麼會是這副樣子?”

卿酒酒剛想說我什麼樣子,但她一瞥,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撕破,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看上去確實挺慘的。

她冷笑:“若不是你,我會變成這副樣子嗎?”

季時宴其實真的有點冤,昨夜在那種情況下,他也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這確實是他的問題。

但是就如同卿酒酒沒想到孟熙寧會做出這種事一樣,他也沒想到。

看起來膽子這麼小,唯唯諾諾,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一個不受寵的公主,竟然敢做出殺人的事情來。

深宮中,雖然多有髒事,但無論是季時宴還是卿酒酒,都不曾真正的近距離接觸過。

季時宴掌權後,幾乎在大周說一不二,因此那些女人的爭端都離他很遠。

卿酒酒就更不用說了,就算是當年在承安王府,也就只有一個卿秀秀給她找不痛快。

但是顯然,孟熙寧的心比卿秀秀狠毒,手段卻不見得比他高明。

人家卿秀秀把借刀殺人玩得很溜,孟熙寧顯然經驗太少了。

但是,隨意殺人,就是不可原諒的。

卿酒酒撥開季時宴,朝著孟熙寧蹲下身,望著她年輕美好的面容,有點唏噓。

“你昨夜不過是恰巧路過,就能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要置我於死地?”

孟熙寧瞪著她:“你是大皇兄帶回來的人,又跟二皇兄糾纏不清,如果是這樣也就罷了,可你跟季蕭——你們為什麼要這樣?”

“你不是因為這個,你只是因為喜歡季蕭又得不到而已。”

孟熙寧的眼睛很紅,卻又倔強的不肯彎下脖頸:“你胡說八道!只是時間問題而已,我是公主,只要給他時間,他就知道誰對他才是最有利的!他選擇你,不過是被你的樣貌欺騙而已!”

卿酒酒聽完,覺得太好笑了,於是垂眸笑了一聲。

又嘲諷又感嘆。

“怎麼男人對你來說這麼重要,公主,你也說了,你地位高崇,往後沒了長公主,你儘可以得到陛下的寵愛,往後要什麼樣的駙馬,還不都是任你自己挑嗎?”

“我不要!我只要他!”

那一夜,將她救出深淵的人是季蕭,她那時候就認定了季蕭這個人。

所以凡是出現在他身邊的人,她都要毀掉!

季時宴冷哧:“我早就說過,我有心上人。”

“就是她嗎?憑什麼?”孟熙寧指著卿酒酒:“她哪裡比我好?”

又是這樣,跟卿秀秀一樣,對季時宴不知道哪來的痴愛。

卿酒酒閉了閉眼,不想再說,也根本說不通。

她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個宮女很可憐,公主為了一個男人害了一條命,就應該付出代價,你覺得值得嗎?”

“我只是沒想到他會幫你,如果不是季蕭將屍體找出來,你現在已經死了!”

要不是有季蕭對她的偏愛,她怎麼可能活到現在呢?

賤人!

她就是個賤人!

卿酒酒見她絲毫不知悔改,只覺得非常心累。

初春的牢獄是冷的,她身上溼了的衣衫粘在身上,被風一吹難受得很。

她走了出去,聽見身後有腳步聲。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對方伸過來的時候想要碰她,又被她躲了過去。

卿酒酒聲音很輕地道:“看到了嗎?你永遠會給我帶來麻煩。”

“這只是意外!”

季時宴聲音沉沉的。

“但是如果,出賣你能換來我的平安,就像剛才那樣,我會毫不猶豫,你不覺得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太可笑了嗎?”

季時宴目光陰沉。

他知道,但他根本沒法對卿酒酒生氣。

是他選的路,是孟熙寧要作的死,他當然不可能,因此放棄。

外頭日頭高照,撒在人的眼皮上,讓卿酒酒睜不開眼。

直到這時候,她才敢承認自己害怕。

她張開手,素淨白皙一片。

可是剛才,那宮女冰冷的體溫是還在指尖。

一個人從生到死,從溫熱到冰涼,不過是另一個人的妒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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