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亂葬崗裡找到一個王妃

第二百七十四章 你們到底是誰

卿酒酒的話一出,孟熙寧頹軟的身子更是重重一抖!

她倉皇看向卿酒酒,眼中全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

她在詐自己。

她哪來的證據?!

即使這個宮女的屍體可以證明下手的人不是謝京華,可是她做事沒有留尾,不可能證明是她!

“不,你是在騙人,你現在說話都是在危言聳聽,不是我,我不會承認的!”

那宮女的屍體,就這麼躺在地上,叫人看來,可怕至極。

卿酒酒不緊不慢,她朝孫章慧看過去,開口道:“皇后娘娘,後宮嬪妃與公主,每次去太醫院拿藥,是否都記錄在案?”

按照規矩,確實是這樣的。

但是,一般後宮,嬪妃誰又去注意這個,他們要東西拿了就拿了,也不會去管有誰會真的去記。

孫章慧冷哼一聲:“你最近跑去太醫院不是跑得很勤快嗎?這種事情你來問我,怎麼不去問問太醫院的人?”

正中下懷。

卿酒酒不情不願地看向季時宴:“幫我把太醫院孫院正請來。”

季時宴此時正蹲在她旁邊,以備幫卿酒酒做些什麼。

聞言,他朝下屬看去一眼,都不用開口,命令得很直白。

下屬得令,立刻就去辦了。

不多一會兒,孫院正匆匆而來。

他早就聽聞慎行司出了事兒,就連皇后都來了,就知道自己應該也逃不過。

但是卿酒酒沒想到,就連孫安橋也跟來了。

按理說,他年歲小,資質又輕,這種場合他不應該跟來才對。。

但他匆匆忙忙看了卿酒酒一眼,甚至還露出了個小小的笑容。

天真又可愛。

“娘娘萬安。”

孫院正一拜,拉著孫安橋也拜下來。

孫章慧冷哼:“陛下要將此事查明,你去協助吧。”

這話聽著耳朵裡,再清楚不過了。

應當是皇帝起了疑心,不信這宮女是被卿酒酒弄死的,所以要皇后在這裡查明真相。

既然皇后這樣說了,那他當然不敢忤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孫院正還是轉向了卿酒酒。

卿酒酒此時也顧不上往日與孫院正的嫌隙,她拱了拱手,行了個禮。

“孫院正,我有幾個問題請教。”

她手一攤,讓孫院正看向宮女。

孫院正微微皺著眉頭,以往這種解剖的事情,都是仵作的事,往往代表了死人有冤案,需要查明。

他一個當太醫的,說起來也沒有多少次見過這樣直白的屍體。

陰森森的,嚇人得很。

因此只看了一眼,他便匆匆撇開了頭:“你要問什麼?”

“胃部烏青,大人是不是可以判定這個宮女死於毒發?”

這些是常識,孫院正點頭:“是。”

“那當然再仔細看看,這裡頭的,可是水銀?”

水銀?

這話剛出口,就見孟熙寧狠狠一顫。

水銀不論在宮內還是宮外,都屬於極貴重的物品。

微量可入藥,量多可致死。

也有許多人將她用來灌澆屍體,以保不腐爛。

它的毒性極強,卻有極其穩定,即便過了上千年,估計也能保持完好。

這種東西,若要買是極難買到的,不僅因為它貴,而且產量稀少,價格堪比黃金。

尋常人家都用不上這種貴重的東西。

只有宮裡頭,是有少量貯存的,即便是這少量,也有專人看管,若要領用,需得層層把關看錄。

孫章慧沉不住氣:“近日是否有人領用過水銀?”

孫院正連考慮都沒有,斬釘截鐵地道:“不曾。”

水銀是什麼東西,它不比尋常藥物領用簡單,而是需要他親自首肯才能從藥房出去的。

如果有人用水銀,孫院正定然會有印象。

但是確實沒有。

卿酒酒不緊不慢:“不如孫院正還是叫人去查一下,藥房的水銀,現在是不是還在?”

孫院正冷汗都要出來了,原本以為這個命案卿酒酒的責任竟然是逃不過了。

可可現在,如果說跟水銀有關,而水銀又是太醫院保管的東西,豈不是說,這個命案他也逃脫不了關係?

孫章慧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把握。

不由也憂心忡忡。

看來今天,有良妃在,她是弄不死卿酒酒的了。

而自己旁邊的孟熙寧怕成這個樣子,想來也是跟這個宮女的死逃不了干係。

為了保住自己的名聲,還有太醫院自己的人。

她當然要將孟熙寧推出去。

“來、來人,”孫院正抹了一把冷汗:“去藥房,找找庫裡的水銀!”

這次不用卿酒酒給眼神,季時宴已經差了一個下屬跟過去,防止有人耍手段。

而孫章慧則手一揮,衝自己的嬤嬤道:“你們去二公主宮裡,搜查一下是不是有水銀?”

卿酒酒鬆了一口氣,這波穩了。

只要孫章慧不偏駁,孟熙寧是逃不掉的。

派去的兩撥人,都匆匆去,又匆匆回。

太醫院裡無功而返,什麼都沒有帶回來。

而那幾個嬤嬤,則將手上一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水銀,往孟熙寧的腳下一扔。

孟熙寧連站都站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後,腿一軟,整個人摔了下來。

她的視線正好對上了那宮女青紫的臉。

“啊——!”

她抱頭亂躲,整個身子抖得厲害:“啊啊——!”

卿酒酒從沒有見過她這麼失態的樣子。

從進宮以來,孟熙寧在孟熙苑身邊,就像是一個小透明。

後來年宴上出事,又是一副好不可憐的模樣。

原本還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被人羞辱了這麼多年,以為性子膽小。

可原來妒嫉起來,也一樣心狠。

外頭自然是已經聽見了裡邊的動靜,孟召派人進來詢問。

這次不用等卿酒酒開口,孫章慧已經轉身,狠狠打了孟熙寧一巴掌!

“好你個孟熙寧,心腸歹毒,濫殺無辜,還差點將本功拖下水!”

“母后!我……”

“閉嘴,本宮這就去回稟你父皇,要他嚴懲!”

到底不是親女兒,孫章慧自然不會對她有什麼憐惜,只管保全自己。

過了一會兒,外頭孟召的貼身太監進來傳旨。

“既然二公主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無辜,這件事便移交刑部查理,定罪之前,先將二公主收押大獄。孫院正督查藥庫不嚴,罰奉半年。謝京華明日起全面接管太醫院事宜。”

孟召良妃和孫章慧都沒再出現。

孫院正狠狠瞪了卿酒酒一眼,卻也無可奈何,拎著藥箱甩袖離去。

孫安橋這看看,那看看,也只能跟上祖父,臨走時又朝卿酒酒露了個乖巧的笑容。

他的小藍衣角剛出了門,卿酒酒就被人拽了一把。

季時宴的表情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陰測測的,正拿著個溼帕子,給卿酒酒擦手。

地上的宮女屍體已經被抬出去了,只剩下季時宴,卿酒酒,和孟熙寧。

看著他們的動作,孟熙寧眼中露出深埋的妒忌:“你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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