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不代表梵安會任由洛雲疏折騰,深愛洛雲疏的是原身,又不是她梵安,她可不會再慣著洛雲疏了。
梵安斂了斂眼眸,艱難的扯出一絲笑容,面上盡是落寞之色:“不能前來、好一個不能前來……罷了罷了,他終究、終究是……唉……”
終究是什麼?
梵安故意留了個懸念,讓聽到這句話的人自己猜想。
站在一旁的梵津妍見梵安活著回來,眼底的驚恐一閃而過。
按理說,這下的藥早就該發作了,可大皇姐不僅沒死,竟然還活著回來了?
她甚至還在佈陣圖都洩露出去的情況下,將戰局扭轉,反敗為勝!
這一刻,梵津妍心中生出了一絲怯意!
梵安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樣的對手,她真的能贏了她嗎?!
可轉念一想,梵津妍又堅定了起來。
就算梵安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女人,一點都不懂男人心。
這不,她最愛的男人不僅心儀自己,昨晚還自動送上門來。
雖然她對洛雲疏是逢場作戲,但不能否認,他的滋味當真是讓人難忘。
而且,送上門的,不玩白不玩。
要不然人家怎麼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呢?
想到這裡,梵津妍已經忍不住要透過洛雲疏來狠狠打擊和對付這位大皇姐了!
皇帝聽到梵安自言自語的話,有些不解,以往梵安從來都是說洛雲疏的好話,從沒這樣過,今日怎麼會……
還不等皇帝問詢,梵安便將梵雲卷拉上前,鄭重的介紹道:“母皇,這次出征,若非副將梵雲卷捨命相救,怕是兒臣這條命要葬送在邊疆了!”
梵雲卷第一次直面聖上,心中一跳,頭都不敢抬,連忙就要跪下。
皇帝將他扶住,看出對面人的驚恐和緊張,這個強悍而又殺伐決斷的女人難得柔聲:“真是辛苦你了,為朕保護了皇兒。”
“屬下不敢,這是屬下分內之事。”
皇帝點了點頭,不經意間看見了梵安眼裡的溫柔,心中的疑問更多了。
知女莫過母,這孩子一向是喜愛容色美麗的男子,尤其是洛雲疏,否則她也不會特意將洛雲疏賜給她。
可這次出征回來,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安兒不僅對洛雲疏支支吾吾,甚至還對這名長相頗有“特色”的男人有了情愫?
莫不成是……改了口味了?
與皇帝一番母女情深後,慶功宴才是正事,不過皇帝看出梵安的疲憊,特意批准她提前回府歇息。
梵安倒不是真累了,而是洛雲疏近在咫尺,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傳聞中的京城第一美男子,是怎麼個事。
梵安回到了皇女府,府裡的人都盡數出來迎接。
等到她看見了府裡的下人和小廝,以及傳說中的第一美男後,梵安總算是明白,為什麼梵雲卷說自己是!醜!男!
因為在這個世界裡,所有的男人都生得身子柔弱、面貌嬌媚!
男人的眉毛比她原來世界裡的女人的都要細,他們甚至還塗香料抹粉!
面板白的像是雪一樣!唇上也抹著胭脂,看上去柔軟而有光澤!
要是以這個為標準,自然梵雲卷是醜人了。
“殿下。”洛雲疏不冷不熱的叫了一身,連禮都不行,只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模樣。
梵安看著眼前,一張嬌美的臉蛋甚至白得掉粉渣渣的男人。
一瞬間,她差點吐了。
雖然是女尊王朝,但是男人和女人的體型卻是差不多的,洛雲疏的個子比梵安還要高一點,體格上也比梵安大一圈。
這種算不上“小鳥依人”的壯漢,竟然塗脂抹粉,還一臉嬌氣柔弱的姿態……
梵安只想早點完成任務早點跑路啊!
她要洗眼睛!
等等,女尊王朝,她任務要怎麼完成啊!
“系統!系統!”梵安在心底瘋狂呼喚。
“主人,系統在哦~”
“我忘了件大事,在女尊國我要怎麼生崽啊!”
“主人不用擔心,這個王朝是男人生崽崽哦,主人需要刷男主好感值,然後給男主服下系統出品的生子丸~”
原來只要是男主的孩子就行,不管是自己生還是男主生。
“這個任務好,生孩子還不用自己生,系統你很優秀!”梵安只差給它鼓掌了。
“主人,第一個任務是最簡單的哦,後面的任務會慢慢加難度的。”
“別加,這個難度就很好。”
在梵安和系統溝通時,她身後的梵雲卷見她直愣愣的盯著洛雲疏許久,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不該的妄想也熄了火。
果然……殿下眼裡,還是隻看得到皇夫……
之前在軍中曾經得到的那一點點溫情,大概也只是殿下善心大發,瞧他可憐,所以才恩賜於他……
梵安得到了自己不用自己上陣生孩子這個好訊息後,心情好了起來,但她對洛雲疏還是提不起一點好感。
她不用看就知道洛雲疏腦子裡在想什麼,無非是瞧不起自己身為武將整天舞刀弄槍。
今日她打了勝仗回來,不僅不願去城門相迎,現在見了面,連禮都懶得行。
洛雲疏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爛。
明明嫁給了最有望登基的大皇女,日後便是父儀天下的六宮之主,甚至大皇女還對他一見傾心,不管是從個人角度還是家族利益來說,都是天大的榮耀。
退一萬步來說,即使真的真的對大皇女毫無感情。
那麼,在皇上賜婚時為何不說呢?
丞相府嫡子的地位可不低,若是真不願意,女皇也沒必要強逼錯點鴛鴦譜。
就算真怕惹怒女皇,那已經完婚,兩人相敬如賓總能做得到吧,可他卻和心上人狼狽為奸,又是紅杏出牆又是下毒害人性命!
下毒、私通、偷佈陣圖、謀害親妻……樁樁件件,隨便哪件事拿出來都足以證明洛雲疏是個爛人了!
偏偏這種爛人竟然還有著大氣運加身?!
就算他是男主,那也不能掩蓋這人是個人渣!
從頭到尾,洛雲疏都是在仗著大皇女對他的愛任意妄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