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您這斬殺效率,我覺得有點血性的傢伙都活不到能被俘虜的時候......”
作為親眼見過蘇曜殺戮現場的王凌,他很清楚,要在這位殺神手下被俘,那投降除了必須要迅猛,果決外還要有很好運氣。
這次能抓到這麼多俘虜,實在是讓他大感意外。
“血性?跟那有什麼關係?”
蘇曜困惑的看了眼王凌。
講道理,擊殺和俘獲的經驗收益是完全相同的,在保證不會有逃亡的前提下,他其實更願意抓些俘虜。
然而奈何這遊戲的俘虜不是個單純的數字,要費人力去抓捕和管理,會消耗食物和空間。
所以他單槍匹馬的時候壓根就不會考慮俘虜問題。
也就是現在手下有人了,又發現可以指派友好npc幫忙轉運看押,才抓了這些回來,誰知道這麼快就抓滿上限了:
“要是不盡快把這些傢伙處理掉,騰出空位來,明天的怪我就只能都砍了。”
“啊這……”
王凌腦海中蘇曜殺敵的畫面一閃而過,不由打了個寒顫。
誰能想到呢,這麼個眉清目秀的小哥,殺戮起來比那些身經百戰的大叔們都來的狠辣,真是眼都不眨一下,沒有一絲感情。彷彿刀下砍殺的不是一條條人命,甚至連豬狗都不如,只是一件件行走的器物罷了。
“別說明天了,現在這門都關不上了,我可不打算在這耗一晚上。”
蘇曜有點頭疼,他在這裡,俘虜就不敢反,他就沒理由殺。
但他走了,一旦這些人鬧起來,少不得要出些個損失,最少看守的這倆友善npc就是涼透了。
真三世界的NPC設定相當真實,每一個人都對應當地的人力資料,不會像有些遊戲那樣定期重新整理,死了就死了。
那把寶貴的人力耗在減少俘虜數量的決策上豈不是蠢得一批。
尤其是他這些民兵可都是他為了提高村莊聲望和繁榮、安定度等資料,特意花錢和裝備武裝起來的。
那邊蘇曜捏著下巴沉思,這邊王凌也沒了轍
“要不先安置到客房,著人看管……”
“浪費人力。”
“那怎麼辦呢…難道真要找個由頭給砍了?”
“還可以這樣處理的嗎?”蘇曜眼睛一亮。
“啊?”
“來人,把這屋子的人都給我提到廣場上。”
蘇曜指揮完小兵後,拍了拍王凌的肩膀,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叫老村長把所有人都著召集起來,我要開公審大會!”
......
“公審大會?”
王家鄔堡二樓客房內,呂布扶著視窗,困惑的看著樓下,只見廣場上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明明已過亥時(晚9點-11點間),卻熱鬧的像正在集會。
“聽說是蘇屯長髮起的,馬上就要公開提審那些俘虜。”親兵回話。
聽到這個名字,呂布神情一滯,攥緊了手。
他今日午後便醒了,守在他身邊的張楊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後來發生的事情。
對於這個突然和自己平級的少年同僚...他,沒什麼怨言。
自古以來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武道一途,強就是強,弱就是弱,沒有任何理由和藉口。
在這少年的年紀他呂布也曾經打遍了幷州無敵手,所以他太清楚了。
技不如人,僅此而已。
那一戰他呂奉先可以說已經是盡了全力,甚至還是猝然出手,搶盡了先機,即便這樣,他還是輸了。
既然這小子不是胡兒,如今又成為了他的袍澤,那他呂布也就只能像張楊那樣道上一句英雄少年了。
是的,他呂奉先頂天立地一好漢,可不打算像某些無能狂怒的敗犬一樣,先輸人再輸陣,做些丟人的盤外招,徒惹人笑。
但是這也就僅僅是認可了那個小子戰鬥方面的能力,可不代表他就服了這個人,由著他做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審訊俘虜派一小兵足以,哪有整這麼大陣仗的?稚叔呢,就由著他胡鬧?”
“張從事...事先得了彙報,同意了這件事。”
“哦?那個稚叔居然同意了?我且看看這公審大會是什麼名堂。”
......
“這公審大會,還真有點意思。”
當呂布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古怪大會的程序時,與老里長一同高坐於臺案兩側的張楊也扶著鬍鬚,一副開眼了的模樣。
廣場上的審判終於來到了最後的高潮。
在那裡並排跪著的是共計32名罪大惡極的戰犯。
隨著蘇曜一聲令下,血光飛濺,這些人通通都被砍掉了腦袋。
一時間眾人們歡呼雀躍,人聲鼎沸,激動的彷彿過年一樣,不少人口中都高呼著青天與正義。
正義...太踏馬正義了。
別說這些整日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沒見過這樣,就是老里長和張楊,又何曾見過如此公開正義的審判?對他們來說,俘虜,除了處決以外就只有沒為奴婢這一項選擇。
現在他們一個個囚徒被押解上來,由他們先行自述認罪,後又有受害者與其他同行者指認罪行,每一樁看著都是鐵證如山。
而且這還不算完,對同樣罪行又根據主觀故意與被迫脅從不同量刑,除罪大惡極者被施以斬首之刑外,其他人均宣告了不同的刑期勞役,甚至貼心的還同時出具了一份詳細的對應不同刑期的贖罪銀金額。
至於最後還有少部分是遭到脅迫且危害輕微,沒做什麼壞事的老實牧民們,更是被當場承諾當戰爭結束後允許他們直接回家,在此期間只要他們乖乖配合,甚至無需負擔此地生活的費用。
這樣一場審判下來,不但村民們心中憤慨得到了撫慰,連那些俘虜都變得更加老實聽話,甚至積極主動的說明自己有什麼本事,願意承擔村莊的修復與建設。
“京裡的官爺們莫非都是如此辦案的?”
張楊好奇的問里長。
然而即便族弟王允在京為官,也從未見他說過有如此盛況的事情,只得搖了搖頭嘆道
“沒想到此子不但手上功夫了得,對這馭民之術也頗為精通啊,張從事這真是為我大漢找到了一奇才啊。”
張楊聽得哈哈大笑,正準備再說幾句場面話,就臉上一黑,差點一個趔趄。
無他,全因那位少年奇才不走尋常路,事了之後也不與人客套,竟二話不說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爬上廣場旗杆,站在他大大的張字旗頂端,縱身一躍飛簷走壁而去。
驚掉了眾人一地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