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在亂葬崗裡找到一個王妃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別耽誤老子洞房

‘啪!’

不大不小的掌摑聲響起。

卿酒酒怒不可遏:“人是傻了,佔便宜的事一件不落是吧?老孃信了你的邪!”

誰知道季時宴被打了也不吭聲。

換做是以前,卿酒酒早就被他反過來整了,不死也得剝掉一層皮。

然而今天——他只是愣愣地看著她。

跟被彭楊那些人打完全不一樣,他眼底只有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捱打。

甚至愣了一瞬後,又將另一邊臉也捱過來:“還打嗎?”

?????!!!!!!!

這不是被撞傻了,這是真的被什麼東西附身了。

他堂堂攝政王,是要轉性做二十四孝前夫麼?

卿酒酒將他的臉推開:“離我遠點,我們倆不是能開玩笑的關係。”

感覺季時宴還是沒有聽懂,眼裡的失望更甚。

她不禁氣的罵了一聲,不記得壓著嗓子,聲響有些大了。

立刻引起了剛剛外頭兩個土匪的懷疑:“什麼聲音?裡頭有人說話?”

“不可能吧?一個瘸子一個睡美人,怎麼說?”

“抽完這點,進去看看。”

卿酒酒心底漫上一股緊張。

她迅速叫季時宴將桌上那盆凌亂的草藥端過來,在裡面撿了一些扔在他懷裡。

“把你那破傷治治好,用這些。”

他們動作很快,卿酒酒只來得及再朝季時宴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就重新閉上了眼睛。

季時宴見她又一動不動,不由眉頭擰的更深,剛想碰她,後腦勺又被人拍了一下。

“大了你的狗膽了,你還想碰美人兒的臉?腳瘸了手也不想要了是吧?”

張三打了人不夠,還罵罵咧咧。

季時宴一手攥成拳,雙目赤紅,那樣子看起來他似乎想要打人。

“怎麼?一個死瘸子還硬氣起來了不成?”張三就見不得有人跟他橫,當即就挽起了衣袖。

“哎呀三哥,跟他計較幹什麼?”一旁的趙虎拉住他:“我瞧著他是個傻子,你不覺得他像個傻子麼?”

趙虎這麼一說,方才種種被忽略的細節躍然而上,仔細想,這人還真是。

反正就是有些奇怪。

這人站在這兒氣場無比強大,但是實際卻任人揉捏。

“會不會是裝的?”

張三這麼說著,將季時宴猛地拉過來,迎面狠狠給了他一拳!

見季時宴跌在地上,他甚至獰笑起來。

趙虎沒有他這麼衝動,見此有點忐忑:“他手都不還,就是眼神兇一些,想來應該不至於是裝的,不然怎麼任由我們打罵?”

那人看他們的眼神確實兇了一些,像是眼中住著一隻野獸,此刻坐在地上還瞪著眼看他們。

裝昏迷的卿酒酒不禁在心底罵了一聲娘。

她要季時宴廢一點的時候,這人百般手段。

現在要他有點手段了,反而被人打趴在地上。

總之一句話,就是指望不上。

就這樣子,即便她醒過來,也跑不出飛獅寨。

不旦跑不出去,還會被彭楊強行留在這兒當壓寨夫人。

就按他對自己的腿傷的處理態度,他現在也只是看上了卿酒酒的這張臉而已。

卿酒酒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相信容貌帶來的寵愛能夠長久。

色衰愛弛,人心都是愛新鮮的。

必須得想個辦法。

無論是聯絡上藥王谷的人,還是聯絡上沈默。

現在季時宴也被困在這兒,沈默肯定會不余余力。

季時宴傻了也行,傻了好擺佈。

但是他現在這樣,讓彭楊放了他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彭楊這人多疑,季時宴只是冒充進來治病都討了好幾頓打,要是說要出去,想必會叫人抬著出去。

心底主意轉不停,還是等宋旬過來,讓他幫忙通知藥王谷的人。

季時宴不知什麼時候被人拖了出去,去了哪裡也不知道。

屋內重新恢復了安靜。

但是卿酒酒能感覺到,自己被季時宴上了藥的那隻腳,確實要好很多。

如果能夠樂觀推算,她只有左腿小腿骨折了。

但是骨折的地方這幾天沒有挪位,人體本身就有自愈功能,已經漸漸長好了一些。

而那皮肉傷,只要結痂了,問題就不大。

也就是說,如果再有個四五天修養的機會,她要下地走路應當不是問題。

她猜測,那時候她昏迷在江灘上,估計是季時宴將她拖上去的。

而她昏迷不醒,季時宴又因為被石頭擊打傷了腦子,根本不知道找援兵。

而她睡夢裡無意識喊了餓,所以這個傻子離開江灘去給她找吃的。

還找了大夫弄了這些草藥。

還路過了賣棺材的地方。

那江灘附件就肯定有鎮子,季時宴拖著一條傷腿能找的鎮子,那應該離得不算遠。

有鎮子就有人,有人就有管轄。

她這幾日昏迷,但是知道自己的通緝檄文已經遍佈邊城。

彭楊雖然說他不怕有人來搶,但是如果那些見錢眼開,為了要錢的人衝到這寨子裡來呢?

當初追殺季時宴的殺手有多離譜,卿酒酒是親眼見過的。

雖然自己才值十萬金,可是十萬金要買一個女人,對於江湖上的人來說,定然覺得是簡單的事。

所以,最好是自己在飛獅寨的訊息能夠洩露出去。

怎麼洩露......是個問題。

*

彭楊直到入了夜才回來。

似乎下午宋旬帶來的貨讓他特別滿意,因此前邊殺牛殺豬的,全都喝的醉醺醺。

“哎,宋旬,我還能喝,來,喝!”

彭楊醉著,整個人被宋旬架在身上回來,路都走不穩。

然而等進了屋,看見榻上的卿酒酒,他又笑起來,推開宋旬要自己走:“哎我的美人兒,我的美人,我回來了。”

他說著就要撲過來,一身酒氣燻得卿酒酒想吐。

間隙她還恍惚了一瞬。

下午季時宴同樣撲過來的時候,雖然身上血腥味很重,可是她完全沒有面對彭楊時的噁心感。

她暗罵了一聲,卻不得不緊閉雙眼。

“彭哥,您該歇著了!”宋旬走過來,一把抓住彭楊,又將他架起來,往他的床邊走去。

彭楊哪裡肯?

他平時看見卿酒酒這長臉就心猿意馬,此時喝醉了,更是不必說。

“放開!”

他推開宋旬,咬字不清地嚷:“別耽誤老子洞房!”

說完,整個人就因站不穩,跌落在卿酒酒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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