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後,暴君他彎了

第10章 使臣(1)

議事廳

孟堯,秦念之以及禮部尚書尤仲海正在商討使臣受降儀式細節。

門外的江德福面色凝重,急匆匆地送上加急密信。

宣和帝動作微頓,接過火漆密封的信箋,漫不經心的一行掃視過去,隨手將信箋遞給秦念之。

“方明軒死了?其子方遠安失蹤?”秦念之略略吃驚,匆匆瀏覽過將密信傳給其餘二人。

禮部尚書尤仲海:“那方明軒年近古稀,卻身子強健,輔佐過三代君王,在朝中頗有威望。

自廢太子失蹤後,便告病不出,前些日子陛下賜他殊榮,許他告老還鄉,怎麼就死了?”

秦念之:“不管方老的死是不是意外,都會被有心人藉機大做文章。方明軒致仕多年,門下弟子,受過他恩惠的大小官員數不勝數,更別提他所知曉的朝中辛秘。”

宣和帝輕嘲,“這世間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只怕是他知道太多秘密,被人滅了口。”

秦念之微微思索,“或許只是表象,失蹤的方遠安倒是個突破口。”

禮部尚書贊同,“許是被人挾持,才下落不明。”

孟堯輕哂,“秦大人也太過多疑,一個老匹夫死就死了,何必陰謀論。”

秦念之絲毫不惱,“不是在下多心,而是意外來得太過湊巧。禹州查案時,線索指向方明軒時,涉案官員也是突發意外,暴斃而亡,我懷疑這兩者有些許關聯。”

禮部尚書擦了擦額上汗珠,孟將軍對秦大人似乎格外的不滿,說話總是夾槍帶棍。

宣和帝面無波瀾,“已經派監察司去查,很快會有結果。至於受降儀式,一切遵從舊例即可,好生安頓使臣。”

禮部尚書連連應聲,“是,臣一定不負眾望。”

孟堯不屑,“不過是手下敗將,何需這般謹小慎微。”

此話實在狂妄,秦念之微微皺眉。

宣和帝淡淡掃視一眼,“若無事,就退下吧,秦卿留下。”

幾位大人告退後結伴往外走,剛出了南書房,正巧看見小太監端著兩盞參湯往裡走。

孟堯出聲嘲諷,“呵,果然是天子近臣,待遇果真不凡。”

禮部尚書嚇得腿軟,“孟將軍可別渾說了,秦大人可是聖上曾經的伴讀,關係自然親近些。”

孟堯依舊不忿,“那又怎樣,一個文縐縐的小白臉,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關鍵時刻又派不上用場的文官,也配陛下這般看重。”

同為文官的禮部尚書,感覺有被冒犯到,甩著袖子,“秦大人才華橫溢、品行高潔乃文人典範,如何和你們這幫粗人相提並論。在下還有要務在身,先走一步。哼!”

孟堯:“。”

此刻書房內,秦念之正皺著眉頭喝著老參薑湯。

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細細密密晶瑩的汗珠。

宣和帝始終一言不發,盯著他將一整盞參湯喝盡,臉上泛著紅暈,才滿意點頭,“參薑湯果然有效,今後宮中日日備著,念之可要多喝些。”

秦念之苦著臉,“多謝陛下。”

宣和帝覺得有趣,“念之何必如此客套,區區參湯而已,景太醫說你先天不足,應該好好補補。”

又推了推桌上另一杯參茶,果然看到少年因為受驚,漂亮的杏眸瞪得溜圓,連連推拒,“不了,不了,實在喝不下了。”

宣和帝眉眼間蕩著笑意,也不勉強,“那孟堯可是找你麻煩?”

秦念之一愣,“不過是些口舌之爭,不礙事。倒是近來朝中動盪,接連死了好幾個官員,只怕蹊蹺。”

宣和帝沉思道,“我隱隱有些猜測,只是還沒有實證。”

秦念之亦是同感,“西烏門事變當日,實在太過混亂,現在想想一切都有跡可循,如果真是廢太子的手筆,那他未免太過狠毒。”

宣和帝輕笑,“帝王之家,何來仁善,不狠毒的早就化為森森白骨。”

秦念之也想起這一路走來驚心動魄,幾次死裡逃生,“現在敵暗我明,只能靜觀其變。對方若想動手,此次使臣進京受降就是最好的機會。”

宣和帝流露出讚許神情。“念之倒是同朕想到一塊去了。”

……

時光飛逝。

轉眼便到了使臣進京的日子,秦念之特意包下香玉樓二樓雅間。

李湘禾嬌笑著,“阿念今日怎麼得空,不用去迎接使臣嗎。”

“迎接招待使臣自有禮部的人去操辦,你都病了好些時日,出來走走,別整日悶在府裡,都憋壞了。”

秦念之看著短短几日便青減不少的李湘禾,十分心疼,“可還是放不下他?你若想和他重歸於好,我去找他解釋。”

李湘禾嗤笑一聲,“阿念,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他了,我和他早就恩斷義絕,往後這樣的蠢話不必再提。”

“好,是我錯了,不提,再也不提了。”秦念之從善如流,為她添了一壺清茶。

突然遠遠傳來了嘈雜喧鬧聲。

李湘禾靠著窗邊遠眺望去,街道的盡頭緩緩走來一行隊伍。

為首男子騎著一匹赤色寶馬,身姿魁梧,龍眉鳳目,腰間掛著鑲著寶石的圓月彎刀,威風凜凜。

微微裸露著飽滿胸膛,隱約能見到濃密的胸毛,散發著濃郁的男性氣息。身側陪同的正是禮部尚書尤仲海,身後跟隨著幾位年輕官員。

隊伍的中間有一頂薄紗花轎,花轎四周各跟隨著兩名異域風情的侍女,露著一截酥腰,行走間風情流露,登時使得看熱鬧的民眾瞪直了眼。

“果然如傳聞一般,西戎國崇尚天性自由,民風開放彪悍,可惜看不清那轎中女子容顏。”

李湘禾託著香腮,興味盎然,“單看這幾個婢女已是絕色,想來這轎中女子定然美到極致,必定是進獻給陛下的大戎族貴女。”

見李湘禾難得提起興致,秦念之笑道,“這有何難,你若想看,明日同我入宮赴宴瞧個夠。”

李湘禾掩面嬌笑,“還是算了,我肯定和大啟皇宮犯衝,嘉敏公主和太后看我不順眼也就罷了,畢竟我搶了嘉敏公主的心上人。

可那陛下是怎麼回事?每次他打量我的眼神,都看得我心裡發毛,真怕他下一刻就要命人將我拖出去打死……”

秦念之突然想著陛下這麼多年不為人知的辛酸暗戀,試探地問道,“你覺得陛下如何?若他心悅於你,你可願意?”

李湘禾猛地頓住,一臉驚恐,“你開什麼玩笑?等等,你不是一個會隨意諢說的人,是誰說的?這絕對不可能!”

見嬌豔少女驚得臉色突變,秦念之有些尷尬地摸鼻子,“我就是隨口問問。”

李湘禾眼底閃過困惑,“我不信你只是隨口一問。你可是後悔了,不願娶我?”

秦念之無奈道,“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陛下這人很不錯,算是難得的明君,英明神武,又潔身自好。”

李湘禾如同被踩著尾巴的小貓,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恨意。

“他是明君又如何?就能抹滅他父親犯下的罪孽嗎!

就因先皇璃帝昏聵,聽信讒言,致使我李家蒙冤,全族上下幾百口人盡數慘死……”

“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是我昏了頭說錯了話。”

秦念之忙將人摟在懷中,滿懷歉意地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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