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玥也被老夫人的威信給震懾住了,還是有些不甘心道:“祖母,那王源就是個偽君子,怎可就這樣放過他,孫女這裡有他寫給郡主的欠條,您賠了他多少銀子,孫女有辦法去要回來,橫豎都是他們王家理虧在先,證據握在我們的手上,還怕王家不吐出銀子。”
“王家吃了虧,他們會善罷甘休嗎?憑王源那慫包樣,考上秀才怕也是祖上燒高香了,還想考舉人老爺,我老太婆就把話放在這裡,他能考上舉人老爺,我老太婆別說賠他兩千兩銀子,就算兩萬兩銀子,他能考上舉人,我雙手給他奉上,這種人我一個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和他計較什麼,他那老子娘見不到銀子,指不定怎麼編排琇丫頭,吃點虧就當買個教訓。”
“你們幾個都給我記住,人活一輩子沒有什麼順風順水,更沒有一步登天的捷徑,艱難坎坷,人生百態,都要嚐盡才叫人生,只求過得心安理得就行。”老夫人這話是說給幾位小姐聽的,更是說給那個想要看安府笑話的人聽的。
“那可是兩千兩銀子啊,那王婆子也真是黑心,獅子大張口,他們家的聘禮我們也是見過的,全部加起來也就值幾百兩。”柳媽媽也覺得心疼,老夫人雖說存了些錢,可那些都是老夫人省著口糧省下來的錢。
“錢就這麼被他們拿走了。”安西玥也覺得氣憤,像王源那種人就該侵豬籠,不過前世王源就沒考上舉人。
“王婆子見了錢,笑得合不攏嘴,就像這輩子沒見過錢一樣,也不鬧了也不吵了,那嘴臉比猴子變臉都快。”柳媽媽道,她跟了老夫人一輩子,還沒見老夫人吃過啞巴虧,恨聲道:“這聘禮到底是被誰偷了。”
二夫人和三夫人都急紅了眼,她們沒有想到老夫人竟然捨得拿出兩千兩銀子賠給那種潑婦,許姨娘以前就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替一個丫鬟出頭,老夫人這是頭被門擠了。
“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安西琇的貼身丫鬟翠兒急匆匆的跑過來:“二小姐自殺了。”
老夫人氣得差點暈過去,她剛剛才花兩千兩銀子買了她的命,這會兒她倒是自個兒殺自個兒。
柳媽媽連忙扶住老夫人,替她順氣,連聲道:“小姐不要心急,小心急壞了身體。”
安西玥拉著翠兒問道:“琇妹妹現在怎麼樣了。”
“許姨娘照顧著呢,流了許多血,幸虧發現得早。”翠兒道。
當老夫人領著人趕往許姨娘住的院子,只聽到裡面哭成一團,許姨娘哭得撕心裂肺的,若二小姐活不成,她也不活了。
安西琇眼淚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哭幹了,現在目瞪口呆的瞪著眼睛,只聽她娘哭得死去活來,手腕上的血止住了,厚厚的包了好幾層,若不是許姨娘進來發現得早,那血管就要被割斷了,到時候想止血都止不住,安西琇的命就真的沒有了。
“玥兒,你進去吧。”老夫人走到門口,停住了腳步,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