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元熠從安西玥的房裡出來,幾乎是很窘迫的逃走了,暗處的暗衛見主子進了人家姑娘的屋子,又這麼快出來了,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但是這麼會兒的時間,主子衣服整潔,暗衛暗想著,若主子存了別的心思,不可能一刻鐘的時間都不到就出來了。
暗衛即刻現身:“屬下參見主子。”
南宮元熠面紅耳赤,根本沒有看清屬下臉上異樣的表情,冷聲道:“保護好安大小姐。”便一溜煙消失在夜空中。
兩個暗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風中凌亂,他們的主子是怎麼了,那臉和脖子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南宮元熠騎著馬在大街上疾馳而過,終於回到沁竹小苑便一頭扎進了玉池裡,頓時才感覺全身清爽涼快了許多。
南宮元熠一直在湖底呆到全身都涼透才出來,全身衣服都打溼了,現在酒也醒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全都往他腦袋裡面湧,歷歷在目,畫面清晰無比。
南宮元熠一拳打在水中,猶如打在棉花上,頓時水花四濺,那丫頭有些不識好歹,真該讓他拖到天亮再找大夫來替她醫治,不過,那背上的傷是在哪裡弄的,傷成那樣也不知道叫大夫來看一下。
他從西臨街衙門出來之後,直接去了戶部,拿著那張被修改的房契直接找到了戶部尚書,再找七星街那間鋪面的底契出來時,卻找不到了,南宮元熠冷嘲熱諷戶部尚書,底契當然找不到,因為他手裡握著這張正是戶部存檔的底契,這樣大的舉動只有內部官員才敢如此做。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戶部裡面的很多官員手腳都不乾淨,只不過他去得太快,那房契又還沒來得急補全,自然就出了亂子。
南宮元熠今日下午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就沒多管安西玥,沒想到才半天的時間,就把自己弄傷了。
南宮元熠決定讓安鈺霄起草奏摺由他遞交上去,這樣穩妥一些。
安鈺霄現在在戶部任職,很多人瞧不起他,他在金鑾殿上鬧的那一通事天天都會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甜點笑談。但也不影響安鈺霄繼續在戶部做事。領著朝廷發下來的俸祿,他也甘之如飴,不像以前,他是個成天閒散慣了的安平侯爺。
現在安鈺霄突然成了眾矢之的,讓他感覺壓力很大,唯有將心思都扎進手頭的工作上才能讓他少受些折磨。
安鈺霄協助南宮元熠調查戶部官員假公濟私,甚至牽出很多強買強賣的勾當,有苦主有口不能言,統計下來才知道,原來這些全都和林府有關,不是林府的門生就是林府的親戚,當然還有周氏,皇后娘娘外戚假借著皇后之名耀武揚威的也不在少數,不過周皇后還是有魄力能管住他們。
據南宮元熠瞭解,周皇后雖然也在暗中培養勢力,但她絕不會讓周氏一族像林府那樣行事高調,必竟皇后要替大皇子積攢實力和人氣,周皇后如此賣力,若不是大皇子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大皇子早就坐上了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