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禮之後有個酒會,賓客們可以在這裡聯絡感情,另外,對於剛剛上了紅毯的女明星而言,也是滿足生理必要的安排。
為了上紅毯能好看,部分女藝人,或是自願,或是在公司的逼迫下,可能要節食幾天,腹中飢腸轆轆。就等著酒會自助來救命。
如果你看到了狼吞虎嚥的女明星,不要太驚訝。她們跟上健體比賽的運動員一樣,舞臺上光彩無比,但下臺後就可能體力不支,甚至去掛葡萄糖水。
這一屆白玉蘭獎依舊秉持了分蛋糕的良好傳統,在方沂拿到了最佳男配後,視帝給了《潛伏》的孫宏蕾,視後給了宋單單(馬文的戰爭),最佳編劇和最佳導演仍然是《潛伏》獲得,而電視劇金獎給了《新三國》。
這個蛋糕的分的問題出現在什麼地方呢?
就是《我團》顆粒無收(真實歷史)。
雖然和《潛伏》比起來,《我團》拍攝的組織多少有點尷尬,但是一個獎都沒有,那還是相當爆冷門的。《我團》的製作方是華夏影視,而華夏影視一般在獎項評選中,都能佔得便宜。
唯獨這次,華夏影視的招牌不起作用了。視帝視後出自同一家公司“鑫寶原”,而鑫寶原的創始者趙寶剛是評委會主席鄭小龍提拔起來的。
來明的了,不跟你來虛的。
孫宏蕾上臺的時候給段億宏解了圍,說“他讓我學會了什麼叫做表演,請把掌聲送給他”。然而,這無濟於事。
老段相當失意,場面話都懶得說了,典禮一結束,就溜之大吉,他很害怕自己激動下說一些了不得的氣話。不知道他這次又要找哪個大師來給他開光。
方沂在這酒會上呆了會兒,他因為拿了獎,多少有人來和他攀談,作一些採訪。等來找他的人流冷清後,方沂給真姐打了聲招呼,也準備回酒店休息。
但這時候,卻聽到了幾乎能穿越整個長廊的呼喊聲:
“方沂?!”
他回頭看,是《仙三》的姐妹倆:蔡益農和詩施。
一剎那間,整個會場的都在看這裡,幾秒鐘後才恢復。
這倆小跑著過來,蔡益農打頭,詩施跟後邊兒。把方沂叫住了後,蔡益農說,“方沂,我之前就想來找你,但是看你很忙,不好意思打擾你……恭喜你拿了獎。雖然不是視帝,但白玉蘭也是好多演員夢寐以求的,尤其是方沂你還這麼年輕——不像我們老胡,到現在還沒有拿過演技獎。”
方沂,“胡戈走的不是我這路子,他還沒有轉型。”
蔡益農搖頭,“老胡也想轉型啊,也想拍正劇,甚至是文藝電影,可是他拿不到資源。我們糖人在這方面也幫不了他。去年演了個電影,跑去給人做配,可惜成績依然不好,這種出道作,不如不拍。”
說的是電影《劍蝶》,立項的時候叫《武俠梁祝》。這片子是老胡的傷心事兒,他跑去演個反派,給寶島的偶像歌手當配角,做這麼大的犧牲,只換來兩千多萬票房。
目前在電影界,對大陸小生的雙標和歧視是公開的。港臺的偶像歌手一來就是電影男主,而胡戈只能作配,更不公的是,連這個配也是預定的港地演員餘紋樂沒有檔期,讓老胡撿到了漏。
方沂能碰到俞非虹這種女文青選他,雙方是互相成全。
蔡益農見詩施不怎麼說話,碰了一下她,“詩施,怎麼生分了?”
詩施抿笑露出小酒窩,比方沂和她第一次見面還要靦腆,她有點僵硬的揮手說,“方沂,恭喜你。”
蔡益農跟方沂聊了會兒業界的八卦,很快說正事,“糖人在和一家做遊戲公司談代言的事情,對方要求我們整個劇組全體代言,尤其是指定了你……老實說,因為你比拍《仙三》的時候起來了很多,現在說這種財務話題有點越界,可能你要覺得不公平,但我想可以拿出來說,大家都好。在代言分成方面,我們也可以讓步。”
“都賺,比都不賺好,你說呢?”
方沂點頭道,“我之前簽了東洋遊戲廠商的合約,我不是很清楚那個是不是排他性的,不能現在答應你。”
蔡益農笑道,“那我等你訊息。如果是排他的,那也沒辦法……詩施,和長卿大俠這麼久不見面,你不多說說話嗎?我還有事,你們年輕人聊。”
詩施吞了吞口水,侷促不安。
方沂不知道她之前挺大方,而現在又怎麼了,主動拋話題說,“蔡總說的代言,也不光是我一個人要指定吧,我記得柳蜜,糖糖他們都不是你公司的,難道一個個談?”
詩施抬頭看他,“那個代言叫《夢幻誅仙》,糖糖已經答應了。主要是你和柳蜜,你們現在的人氣都高,尤其是你,今天后更不得了了。我們年輕演員能出道拿演技獎的,真的特別少,我這輩子都沒想過……”
她說著笑起來,話也能說順暢了,“總之,就是你很厲害的意思。”
兩人當然不可能在走廊上幹聊,而是漸漸的走到僻靜些的地方,倚著窗戶。
剛好有酒侍路過,方沂要了兩杯,其中一杯給詩施,她接過來說,“我不怎麼會喝酒。”
“哦,不好意思。”
方沂回頭打算把酒送回去,但酒侍已經走遠,而且聽到詩施說,“你得了獎肯定很高興,我今天也捨命陪君子,我還是能喝一點點的,”她捏手指比劃,縮著頭像倉鼠一樣,自己也覺得刺激,“真的就一點點。”
“砰!”
“乾杯!”
抿了一口。
詩施拿酒杯的動作很有意思,她是孩子一樣兩手捧著酒杯的,然後舉起來往口裡倒,連帶著整個人都後傾。
“怎麼樣?”
詩施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想起這竟然是第一次和方沂獨處,她自言自語,“真是刺激啊。”
她注意到方沂在她身後虛託的手,說“你不要怕我跌倒,我沒那麼笨的。”
方沂搖頭,“你酒量怎麼樣?”
“不是說了嗎,我還是能喝一點點的。”詩施舔了舔嘴唇,直視著方沂,但又搖搖頭,“你不要在乎蔡姐怎麼說的,還是想接就接,不願意接就不接。”
“我其實也能想明白,就是,生意是生意,朋友是朋友,不能繫結在一塊兒。除非是別有用心。”
她又舉起杯子飲了一口,為了肯定自己的話,自顧自地點頭。
方沂問她,“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嗎?”
“蜜蜜……蜜蜜她,大機率不會接的,她可能要籤其他遊戲的;因為我們都來籤代言都來分錢,肯定不如她一個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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