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望著範遙,故意調侃道:“哦?會說話,原來不是啞巴啊。”
範遙此時對著張無忌躬身行禮說道:“不知少俠可否姓張?”
張無忌倒也不想逗他,畢竟時間不等人,他要在趙敏回來之前,最好把一切都佈置好。
張無忌回答道:“不錯,我確實姓張。你怎知曉的?”
範遙聞言大喜,隨後他拱手單膝跪地說道:“屬下光明右使範遙參見教主!”
儘管範遙承認了,但張無忌眼下還要拿著點才行。相比起楊逍的正邪莫辨,範遙是真正的大惡人。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韓千葉是他殺的,但若是他的話,為了一段不存在的感情就毒殺了情敵。這種人著實心狠手辣的些。
為了騙出玄冥二老的解藥,不惜想出盜韓姬的毒計,殃及無辜。
為了謀求汝陽王的信任,不惜自毀英俊容貌,連殺三名自己教中的弟兄。
昔日管仲曾對齊桓公說過“人情之重莫過於自身”這種為達目的對自己都能下很手的人還是小心為妙。
儘管範遙會是個得力的屬下,但多留個心眼沒壞處,至少你不能表現的比他蠢。
張無忌眯著眼睛說道:“哦?範右使?我明教的範右使確實失蹤多年。但你說伱是範右使,如何證明?我曾聽楊左使說過,範右使相貌俊美乃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與他合稱逍遙二仙,你這頭陀的相貌與俊美好像八竿子打不著吧。”
儘管張無忌眼下的話語有些挖苦,但範遙還是挺開心的。這麼多年了,他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個俊美的男子了。
範遙此時說道:“教主駕臨大都,身邊可有其他人跟隨?教中舊部均識得屬下,楊左使,四大法王,五散人,五行旗使,四門門主,只要教主隨便傳喚一人便可確認屬下身份。”
張無忌說道:“這真不巧,本座獨身前來,身邊僅有一名少女隨身。恐怕她也識不得範右使是誰。”
範遙聞言說道:“這”範遙頓了一下後抬眼說道,“只要教中老兄弟到了,自可證明屬下身份。”
見到範遙為難了,張無忌倒也不再刁難他,他說道:“好!既然你說你是範右使。那可對我這個教主唯命是從?”
範遙此時又是單膝跪地說道:“教主有命,光明右使範遙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無忌說道:“好!為了證明你說的是真的。你便告知我,六大派眾人被趙敏關在什麼地方了?”
範遙回答道:“回稟教主,六大派眾人均中了十香軟筋散。而且之前少林眾僧也被趙敏擒來,由屬下親自押送回大都,如今眾人均被關押在萬安寺內。如果教主要救他們的話,恐怕有些困難。”
張無忌問道:“為何?”
範遙說道:“眾人均中了十香軟筋散,如今他們半點內力也使不出來,與常人無異。而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在玄冥二老手中,如今玄冥二老尚未歸來。縱使教主救出他們,也解不了他們身上之毒。”
張無忌點了點頭:“你這話倒也在理。不過我還是不太相信你就是範右使。這樣吧,我有一計需要一點東西,你如果能幫我弄來的話,我便相信你是範右使。”
範遙回答道:“教主請吩咐!”
張無忌說道:“我需要汝陽王手下人的證明信物。只要這個東西能讓人一下子就能聯想到汝陽王府便可以。”
範遙說道:“這個不難,凡是王府門客均有令牌信物為證。這令牌信物可同行天下關口,凡是王府門客武士人手一塊,教主若是需要的話,屬下這裡便有。”
說著範遙便將自己的腰牌掏了出來。之後雙手承給了張無忌。
張無忌看了看上面刻著的苦頭陀三個字。然後說道:“哦?苦頭陀?”
範遙望著張無忌說道:“這苦頭陀便是屬下潛入汝陽王府的化名。”
張無忌抬眼望向範遙說道:“這麼說來,每個人的令牌篆刻的姓名都不同了?”
範遙點頭說道:“不錯,這令牌雖是生鐵所鑄,但工藝雕花十分複雜,尋常工匠根本無法仿製。”
張無忌將令牌還給了他,然後說道:“這麼說來,要想拿到一塊令牌,還要讓一個人消失才行。”
張無忌抬眼望向了範遙說道:“範右使,既然如此的話,你抓一個身形與我相仿的王府門客給我。”
範遙奇怪的問道:“教主要他們做什麼?”
張無忌沒有回答,只是抬眼給了他一個眼神。
範遙見到這眼神心神一凜,隨後拱手說道:“屬下知道了,這就照辦。”
張無忌就默默地站在原地等待著他。
片刻之後,範遙的肩膀上扛著一個人飛身而來。
範遙說道:“教主,人抓來了。”說著範遙便將那人扔下。
張無忌上下打量了一下,然後直接用一陽指點了他的穴道。這人頓時昏睡了過去。
一陽指的點穴,若無足夠強大的內力,或者精通一陽指獨有的點穴手法的話是解不開的。
辦完這一切後,張無忌將這人扛起後說道:“那多謝範右使了。範右使,你暫且回汝陽王府待命,之後本座自然會知會你其他的任務。若你助我完成的話,本座便不再追究你擅離職守多年的罪責。”
範遙說道:“可是教主,屬下離開明教乃是”
張無忌沒有聽範遙說完:“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只要聽從本座的命令即可。只要你幫本座救出六大派,完成部署,你就是此次最大的功臣。功過相抵,本座可以赦免你的罪責。但若是完不成,功虧一簣,那本座不得不懷疑你是真的投靠了蒙古韃子。”
見到新教主這般強勢,範遙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恭順的對張無忌表忠心說了一聲“是”。
儘管新教主不太好說話,但範遙的心裡反而對他十分的尊重,畢竟現在自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向他證明,他現在未曾信任,冷言冷語也是正常。而且範遙也想看看這位新教主到底想做什麼。
張無忌扛起了範遙擒來的王府門客徑直的抗回了客棧之中。
正在打瞌睡的小昭,聽到動靜,連忙來給張無忌開窗戶。
張無忌扛著那人翻進了客棧上房之中。小昭問道:“公子,這人是誰啊?”
張無忌將那人扔在了一旁然後說道:“讓離間計成功的必要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