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進了這乾坤一氣袋,張無忌也是徹底鬆了口氣,自己連日奔波便是為了進入這裡,如今得償所願他也算是放心了。
不過張無忌還是明知故問的說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抓我?”
說不得此時說道:“貧僧說不得。”
張無忌在袋子中掙扎著說道:“什麼說得,說不得?快放我出來!”
而說不得笑著看著袋子中掙扎的張無忌說道:“李少俠,你不必掙扎了。貧僧的乾坤一氣袋,撕不破,扯不爛你不要白費力氣了。貧僧受人所託帶你去個好地方,你萬不可開口說話。”
張無忌吼道:“你要帶我去哪?”
說不得回答道:“李少俠,貧僧對你並無惡意,你且放心好了。你若不動聲色,事後總有李少俠你的好處!而貧僧現在要去的地方可是牛鬼蛇神具在的,如今李少俠被貧僧乾坤一氣袋所困,他們若想殺你,只需搬起巨石,亦或者將你舉起也能把你摔死,所以請李少俠萬萬不可言語。”
話雖然說完了,但說不得不敢近前,他從一旁折下一段粗壯的胡楊樹幹,然後穿過了自己打成的千纏百結,最後挑著張無忌便朝遠處奔去。
原本的說不得將張無忌抓進袋子裡,是受五行旗所託,因五行旗見天鷹教的殷野王為難他們二人,便請說不得保下張無忌。
之後說不得將張無忌裝進袋子裡,便是怕他去尋韋一笑,被韋一笑奪了他的性命。而他忙著前往護持總壇,所以只能暫時帶著張無忌前往光明頂了。
這一次說不得沒有一絲廢話,趁張無忌尚未防備就直接把他裝進了袋子裡。
但這一次他不是怕韋一笑要了張無忌的性命,而是怕張無忌要了韋一笑的性命。
之前張無忌與殷野王的對攻,還有方才他一掌拍倒一顆碗口粗的胡楊樹他都親眼所見。
這般功力莫說是韋一笑,縱使是楊逍恐怕都非他對手。
而張無忌方才說“讓韋一笑死無葬身之地”的豪言壯語,他也聽得真切。因此這一次他沒有多廢話,直接把他打包帶走。
而他也怕張無忌趁機用那剛猛的掌力偷襲他,不敢近身揹他。所以他只能折了一根粗樹幹挑著他走。
在路上說不得除了時不時的給他透口氣,要麼就是一直是苦口婆心的勸張無忌不要說話。
然後就是說了些什麼,他跟韋一笑是朋友,韋一笑吸人血是迫不得已的,是有苦衷的,是三陰脈絡受損,他一直想抓一隻火蟾給他治療什麼的。
其次就是讓他把心放寬一點,只不過是個女人什麼的,沒必要過分執著,痴迷愛慾是人間夢魘。這美貌的姑娘這世上有的不少,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說他眉清目秀,武藝高強以後少不得美貌女子喜歡之類的。把是和尚,不是和尚的話,都跟張無忌說了一遍。
張無忌蹲在乾坤一袋裡,都有點嫌他煩了。
而說不得的弦外之音,張無忌也聽出來了,那就是給韋一笑說好話。他怕韋一笑真的吸了殷離的血後,張無忌重出生天后找他報仇。
本來如今明教便樹敵甚多,若是再得罪了他這種高手,那就更是大大地不好了。
說不得一邊對著張無忌如老太太一般不停的絮絮叨叨外,還在心裡不住的念“阿彌陀佛”,希望韋一笑不要鬼迷心竅吸了殷離的血。要不然就大禍臨頭了。
說不得帶著張無忌奔了幾個時辰,爬上皚皚雪山後,終於抵達了前往光明頂的山路上。
接著說不得便遇到了一同前來的冷謙,鐵冠道人,彭瑩玉,周顛,韋一笑等人。
而說不得陸續跟彭瑩玉等人寒暄,直到他見到韋一笑安然無恙,還跟周顛有說有笑上山的樣子,他的心不由得涼了半截。
說不得心想:“這韋蝠王安然無恙,怕是吸了那個女娃娃的鮮血了。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李少俠重出生天的話,定然會找他尋仇。而我明教也多了一個強勁的敵手。不如趁他還在我的乾坤一氣袋中,把他先行除掉為好。”
於是這個時候說不得將張無忌放在了遠處,打算找塊石頭立即砸死他。
但說不得轉念一想:“不行!還是先問問韋蝠王為好。這六大派齊上光明頂,人馬不少。韋蝠王雖安然無恙,未必就吸了那女娃娃的鮮血。況且如今明教大難臨頭,天鷹教又是強有力的外援。那女娃娃是鷹王孫女,想必韋蝠王也是以大局為重,不會吸她鮮血。倘若韋蝠王真的吸了那女娃娃的鮮血,再殺這姓李的不遲。此舉雖違俠義之道,但信義難兩全。未免多一個勁敵也只好如此了。”
說不得此時對韋一笑問道:“韋蝠王,被你擄走的那個小丫頭呢?”
韋一笑此時仰天大笑說道:“哎呀,此次當真是多虧了那小丫頭了。”
聽到這話說不得的心裡涼了半截,不知道韋一笑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躲在乾坤一氣袋裡的張無忌則是不由得偷笑。看來一切都如他的計劃一樣。
韋一笑說道:“說來真是奇的很,沒想到這天下竟然真有一種內功可以療復我的寒毒。”
聽到這話,五散人都來了興趣,紛紛詢問韋一笑事情的緣由。
韋一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之前有個小子兩次擊退我了。他雖擊退了我,但他殘留在我體內的至陽內力卻可以療復我的寒毒。本來我並不知道是誰出的手。之前我本想為五行旗助戰,沒想到又遇到了這小子。”
“我見他義救銳金旗,這才知曉動手之人是他。待眾人散去後我想找他療傷,見殷野王要殺他的親生女兒,他們翁婿二人大打出手。於是我便打算幫他一個忙,順手擄走了那個叫阿離的丫頭,算是我救她一命。一來想賣殷白眉一個人情,二來便是想讓那小子念我一個好,幫我療傷。”
“哪知道殷野王和那個小子追得緊,以致我內力耗損過多,寒毒發作。我四處尋他的時候,卻又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說不得聽到此處不由得有些尷尬。他現在有點抱怨自己好心幫了倒忙了。
於是說不得問道:“那你既然寒毒發作,你是怎麼平安無事的?莫不是你吸了那女娃娃的鮮血了?”
韋一笑擺擺手說道:“當然沒有了,先不說那女娃娃是殷白眉的孫女。就那小子在滅絕那老賊尼的手中救我銳金旗一旗的兄弟,便是與我們明教有大恩。那女娃娃是他的心上人,我怎敢吸她的鮮血。行這等不義之事?”
周顛此時笑道:“看來是有別的替死鬼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