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落地，血漬浸泥。
救護車鳴笛聲響起。
工人們都放下手頭的工作圍在監工墜落點旁邊，竊竊私語。
“又死了一個。已經是第三個了。”
“不，應該是第四個，你忘了王賢……”
“噓。”
“哎，那也是個命苦的，在工地失蹤那麼久都沒找到，監控還那麼巧壞了。”
“真是待不下去了，等發了工資就走。”
“我也是。”
……
烏雲蔽月，石子落海，驚不起半點漣漪。
翌日天明之後，陽光普照大地，枝葉間鳥兒輕快啼鳴，讓人不禁感慨又是一日四境清明、天下太平。
周建白天不能現形，只能讓時泠幫忙帶警方和親人去他的埋骨地，將他的屍骨挖出。
三十多年過去，只剩白骨森森，但法醫依舊能從骨骼依舊能看出，死者生前受到撞擊碾壓，符合車禍特徵。
雖說有周建的鬼魂，但他已經死了，他說的話不能當作證詞，只能給警方查案提供便利。
那邊在撿骨時，時泠坐在樹蔭下休息。
張望舟給她遞了瓶礦泉水，然後在她旁邊的草地上坐下，擰瓶喝了口水。
“在讀高三？”
他背脊挺直，不像民警，更像軍人，長相端正俊秀，身上似有一股浩然正氣。
時泠對這類人有天然好感，面對時不自覺地就展現出乖巧的一面，“嗯。”
“忙不忙？”
“還行。”
張望舟一臉嚴肅地看著她：“時泠同學，可以再請幾天假，幫我們個忙嗎？”
不愛學習不想上學的時泠飛快回復：“可以可以。你們跟我班主任說一聲就行了。協助調查，為人民服務是我的榮幸！”
這麼有覺悟？
張望舟看向時泠的目光就帶上了欣賞，“時泠同學，你放心，我們不會耽誤你學習的。鍾嫻也是理科生，她可以幫你補習。”
時泠義正言辭地拒絕：“不用，你們這麼忙，爭分奪秒查案追兇，讓真相大白，我不能再佔用你們的休息時間。”
然後，下午。
鍾嫻邀請了洛鳶來警局幫時泠補習，以免落下功課，洛鳶欣然應允，並且給時泠帶了卷子。
喜提全套黃岡密卷的時泠：“……我可真是謝謝你們了。”
“別發呆，這道題怎麼寫？”
“選B！”
“選你個頭，這是填空題。”
洛鳶當老師的時候很兇，氣惱的時候也會拿筆敲時泠腦瓜子。
……
這段時間白雲建企一直都被警方盯著。
工人墜亡雖然被封鎖了訊息，但卻瞞不過警方。
之前幾次白雲建企都壓了下來，繼續施工。
但這次景老出面壓著周總，周總無計可施。
很快工地就拉上了警戒線，暫停施工，配合調查。
張望舟帶著一隊民警、法醫等去勘察現場，時泠作為編外人員也跟著鍾嫻一起。
鍾嫻告訴時泠，“這工地開始施工以來，這已經是第三個死者了。此外還有一個失蹤的，叫王賢。”
時泠疑惑：“在工地失蹤？”
工地這麼點地方，就算是屍體，也不至於找不到啊。
鍾嫻：“師兄調取了周邊道路的監控，開始施工那天，王賢確實進入了工地。但是之後他就沒有再出來了。師兄想要調取白雲建企工地內部的監控，但卻被告知，那天的監控壞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