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到她再以那副尤物的模樣出現在那種地方,被其他男人用侵略性的目光打量。
這會讓他心情莫名煩躁。
“好。”
喬婉微微赫然,她知道霍衍指的是的什麼,當時要不是她缺錢,醫院都下了最後通牒,她也不會著了孫敏茹的道去會所跳舞。
翌日,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喬婉放心不下喬越山,一大早就去醫院看望他,說說最近的情況。
“爸,你不用擔心,公司已經恢復正常運作,我也挺好的。霍衍已經付了這個月的醫藥費,我打算接手公司事務,你安心養病吧。”
喬越山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裡滿是心疼。
喬婉是他唯一的女兒,是他捧在掌心的明珠。
從小到大,他一直給她最好的生活條件,盡力培養她的興趣愛好,為的就是希望女兒能過得舒心,快樂。
沒想到命運弄人,他一時疏忽陰溝翻船,讓喬家成了這個樣子。
他本想讓喬婉一直靠著他,將來找個疼她、真心愛她男人結婚,無憂無慮過一輩子,如今卻要從小到大從未接受過公司事務的女兒扛起這樣的重擔,心裡確實過意不去。
而且,他相信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霍衍這樣幫喬家,還付了他的醫藥費,不可能沒有半點企圖。
起先,他以為霍衍是對喬婉有意。
但那天在醫院,他讓霍衍和喬婉結婚,霍衍卻並沒有答應,這就讓喬越山忍不住懷疑霍衍的目的了。
如果不是為了喬婉,就是為了某種利益。
他是生怕女兒被算計,人財兩空。
“爸,女兒已經長大了,一定能守好喬家的產業。”
喬婉握住喬越山佈滿褶皺的手。
喬越山嘆了口氣,“婉婉,你老實告訴爸爸。霍衍私底下都跟你說了什麼?他幫喬家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不信他只是為了股份。”
喬家都差一點破產了,股份砸在手裡值幾個錢。
為了讓喬越山安心,喬婉透露了一些。
“爸,霍衍是有事找我幫忙,我們已經說好了,事成後互不相欠。”
“那到底是什麼事?”
因為關心女兒,喬越山想打破砂鍋問到底。
“爸,你就不要再問了。我幫他這件事,霍衍不希望被第三個人知道。”
喬婉也不想讓喬越山擔心。
喬越山握住喬婉的手,叮囑道:“婉婉,是爸爸不好,連累了你。那個霍衍我也有所耳聞,跟他合作你要小心,我實在擔心,你一個女孩子栽在霍衍那種商場老手手裡會吃虧的。”
“不會的,霍衍只是為了找我幫忙,爸,你相信我。”
心裡卻忍不住想,該吃的虧都已經吃完了,她也不在乎這一點。
說了這麼多,喬越山有些口乾舌燥,嘴唇都起皮了。
喬婉注意到這一點,從旁邊拉了一個鮮豔欲滴的蘋果,用水果刀給喬越山削了起來。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喬越山勉強吃了半個蘋果,覺得有些困了。
喬婉忙扶著他躺下,輕手輕腳的退到病房外面,關上了病房門。
最難的一關喬家雖然挺過來了,但公司不能一直沒人照應,長久下去還是會出問題。
如今,喬越山身體還很虛弱,她這個做女兒的一定要承擔起責任來。
喬越山一直很疼他,從來沒有讓她接手過公司的事,但她不是一無所知的傻白甜,從現在學起也不遲,因此打車去了公司。
公司上下都知道喬婉大小姐的身份,一路倒也暢通無阻。
喬婉來到了曾經喬越山的辦公室,坐在喬越山坐過的位置上,一切都那麼井然有序,就像喬家的變故從來沒發生過,只是註定物是人非。
喬婉讓以前幫喬越山做事的林助理去拿公司近幾年的規劃案,和財務部做的流水給她看看。
她正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檔案,林助理敲了敲門。
“大小姐,有客戶來了,以前這樣的客戶都是喬總親自會面,您看……?”
“你先把人請到會客廳,我這就去。”
助理離開了,喬婉粗略已經把公司的情況瞭解了一遍,一想到要見客戶,還是莫名有些沒底氣。
慢慢熟悉,會越來越好的。
喬婉對著鏡子抹上唇膏,讓自己氣色看起來好一點,心裡暗暗給自己加油打氣。
不能讓客戶久等了,現在喬家才剛剛緩過來,一切和公司的合作都至關重要,喬婉打起精神去了會客廳。
林助理走在前面,替她推開會客廳的大門。
喬婉一進去,居然看到顧墨川坐在裡面。手裡還端著咖啡杯子。
聽到門口動靜動靜,顧墨川也剛好扭過頭來,兩人目光相撞,都很驚訝。
“顧墨川,竟然是你。”
助理只是說是客戶,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客戶竟然就是顧墨川。
顧墨川上下打量著喬婉。
“喬婉,你怎麼會跑到公司來?你不是向來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嗎?”
她一個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還能管理公司?顧墨川心裡一千萬個不相信。
喬婉卻語氣冷漠,“我的事情和你無關,而且這是我們喬家的公司,我為什麼不能來。”
她實在不想理會顧墨川,可顧墨川這次是來談合作的,又不得不應對。
“既然你這次是來談生意的,那我們就公事公辦,今早切入主題吧,至於私事,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顧墨川今天既然來了,說明他代表霍氏來談生意,即便他是霍氏總監,也不能隨便拿喬。
喬婉忍住想把顧墨川轟出去的衝動,在顧墨川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喬婉,別逗了,你一個為了二十萬就出賣自己的人,有什麼本事接手喬家公司的爛攤子?”顧墨川還是不相信,不遺餘力的拿會所的事挖苦喬婉。
明明說過今天只談正事,顧墨川非要舊事重提,喬婉也有些惱了,反唇相譏。
“你一個拋棄道德底線,跟未婚妻閨蜜在會所不清不楚鬼混的人都能當霍氏總監,我接手喬家怎麼了?”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戀愛多年你一直裝清高扮神秘,男人不就那麼回事,你不給我碰,我當然只能找別人。”
顧墨川振振有詞,好像自己有多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