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還不是你背叛我在先!”
一個水性楊花好攀高枝的女人,有什麼資格說他的不是。
兩人正對峙,範唯唯從醫院的拐角走了過來,臉上化著偽素顏妝容,手上挎著香奶奶的新款包,腳下踩著恨天高隨著走動發出咔噠聲。
現在的她身上隨便一件飾品都是五位數,精緻得每根頭髮絲都閃閃發亮,很難再和喬婉記憶裡那個貧困潦倒,可憐巴巴的少女聯想到一起。
“婉婉,想不到會在這碰見你,你今天是來醫院看望伯父的吧。”
“你又來幹什麼。”喬婉看到範唯唯就覺得沒好事,她算是看清楚了,範唯唯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綠茶。
曾經的她被父親從小嬌寵著,生活在象牙塔裡。
導致心思實在太單純,看不清人心險惡,才會被她的可憐樣給騙了,求父親拿錢資助她讀完大學,甚至還給她大學期間的生活費一個月漲到了一萬塊,導致範唯唯的胃口越來越大。
從一開始送個小發卡都會感激涕零,受寵若驚,到後來理直氣壯的跟她主動要錢,少則七八千,多則一兩萬。
即便這樣,無論是喬家還是喬婉都在儘量滿足她,範唯唯畢業後,喬婉更是和她處成了閨蜜。
範唯唯出了學校後,喬家於情於理都沒必要再拿錢資助她,但範唯唯還是經常藉著閨蜜的由頭從她那裡取得衣服包包首飾,有時候還會跟她借錢,口頭說是借,其實一次都沒還過。
喬婉也從不在意,覺得朋友之間沒必要計較太多。
況且,那點錢和東西對於昔日的她來說不算什麼,反而還傻乎乎的給範唯唯轉賬,告訴她手頭緊就不用還了,畢竟她才剛畢業,工資夠日常花銷就不錯了。
甚至怕她找不到去處,還貼心的把自己名下一套離範唯唯公司比較近的別墅給她暫住。
結果,範唯唯就是這麼回報她的,在喬家最難的時候,不清不楚的和顧墨川攪在了一起。
範唯唯眨了眨眼睛,心機偽素顏裸妝讓她看起來一臉的無辜,揚了揚手裡的購物袋。
“我來看看喬伯父啊,好歹我也受過喬家恩惠,我特意買了些水果,不知道伯父喜不喜歡。”
喬婉看了一眼範唯唯的水果,一看就是地攤上最便宜的芒果,上面還有黑點。
她爸以前吃的水果都是從外地空運過來的新鮮水果,就算現在喬家的情況不好,沒那個條件,但她也不至於給她爸吃這種快爛掉的東西。
更何況,她爸最不喜歡吃的就是芒果,範唯唯受她家資助五年,和她做閨蜜七年,但凡留點心,都不該不清楚這一點。
“我們全家誰不知道我爸最不喜歡的就是芒果?範唯唯,你做戲也該下點功夫吧。”喬婉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對不起,婉婉,我不知道,我只是看這芒果挺新鮮,以為伯父會喜歡。”
範唯唯倔強的咬住下嘴唇,眼眶裡的淚要落不落,十足的可憐樣,捏著購物袋侷促不安,好像喬婉對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時不時瞥顧墨川一眼。
果然,顧墨川看不下去了,將範唯唯護在身後,眉頭皺得可以夾死蚊子。
“喬婉,唯唯也是好心,你這什麼態度?”
“嫌態度差就別在我眼皮子底下噁心人。”喬婉反唇相譏,都是千年老狐狸,在她面前演什麼聊齋。
“婉婉,你怎麼能這樣說,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範唯唯語氣卑微,身形搖搖欲墜,好一副柔弱卻倔強的小白花姿態。
“我知道,我那天晚上和墨川哥哥在一起讓你不高興了,可我和墨川哥哥是清白的,你別生氣了。”
“好了,唯唯,你跟她道什麼歉,該道歉的是她喬婉。”顧墨川想到喬婉和霍衍不清不楚就生氣,喬婉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和範唯唯。
退一萬步說,男人偷腥不正常嗎?何況喬婉一直裝清高不讓他碰,哪個男人能忍。
看到兩人越靠越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是一對,自己才是那個插足的小三,喬婉不想跟他們掰扯,怕再這樣霍衍在餐廳得等急了,抬腳又想走。
顧墨川又攔住她,輕挑的上下打量。
“喬婉,你這麼急著想走,該不會又要是去哪個會所跳舞吧。會所跳隻舞能給你多少錢,怕是遠遠不夠你爸的醫藥費,看在我們以前那點情分上,平分既然你打定主意要賣,不然賣給我,看在你以前是喬家千金,價錢你隨便開,怎麼樣?”
啪的一下,喬婉抬起手,狠狠打了顧墨川一耳光,打得顧墨川偏過頭去。
被這一巴掌激怒了,顧墨川轉過頭來,雙目赤紅。
“喬婉,你敢打我?”
喬家現在落了難,喬婉除了那張臉能看還有什麼,他可是霍家繼承人,竟然對他動手,怕是活膩了。
喬婉收回手,注意到顧墨川神色不對,腦中警鈴大作,她轉身就想跑,被顧墨川一把拽住了長髮。
頭皮傳來刺痛,頭髮都被生生扯掉了一把,喬婉正要呼救,突然感覺顧墨川手上的力道一鬆,痛感消失了。
被鬆開桎梏,喬婉這才看到霍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他死死捏住了顧墨川的手腕,這才迫使顧墨川不得不鬆開了她。
範唯唯正在一旁看好戲,不知道為什麼又殺出個程咬金,對方還是霍衍,心裡嫉妒的同時大氣都不敢喘。
“小舅,你怎麼來了。”顧墨川轉動了一下被捏痛的手腕。
“你在做什麼。”霍衍聲音帶著森然冷意,莫名給人壓迫感。
“小舅,你這是要為喬婉出頭?她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可千萬別被這個女人給騙了,她就是因為喬家破產,想找個冤大頭收拾爛攤子!”看到霍衍如此維護喬婉,顧墨川心裡莫名煩躁。
憑什麼喬家破產喬婉還能高高在上,不應該像條狗一樣對他卑躬屈膝,求他幫忙嗎。
“我要做什麼,還用不著你來干涉。”對於這個侄子,霍衍向來不假辭色。
“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