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志鑫聽著名有點熟悉,“周…瑾…南?”
韓鳶意識到不對勁,“爸,你認識他嗎?”
韓志鑫動了動手腕,“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周瑾南臉上帶著笑,不緊不慢說:“或許是從我爺爺那聽過。”
“你爺爺是?”
韓志鑫急忙問。
“周崇名。”
韓志鑫驚訝,“你說周老董事長是你爺爺?”
周瑾南嗯了一聲,“不過我爺爺退休了,如今是家父在掌管公司。”
韓志鑫瞬間高看眼前這個少年,甚至帶著幾分重視,“你爺爺當初對我有知遇之恩,當年我公司遇到大麻煩,就是周老董事長出面為我解決的,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記得他恩情。”
韓鳶沒想到還有這緣分在,周瑾南亦是沒想到。
韓志鑫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欣賞,他多次從周瑾南父親的嘴裡聽到他兒子的名字。
說他是如何的優秀,在得知韓志鑫有女兒,還想介紹兩人認識。
沒想到,兩人居然真的在一起了。
“真的是緣分啊。”韓志鑫感慨一句。
韓鳶笑了起來,“嗯,有可能是。”
“既然你是鳶鳶的男朋友,我沒什麼好反對的。”韓志鑫認真說:“就希望你們兩個好好相處。”
周瑾南牽起韓鳶的手,鄭重地點了兩下頭,“我會的,叔叔。我會一輩子對鳶鳶好的。”
韓志鑫連說兩個好字。
周瑾南拿來醫院的小桌子,放在韓志鑫的病床前,等他吃完早飯後,由於韓鳶要回去輸液,兩人就先離開了。
回到病房,韓鳶剛坐下,周瑾南就為她開啟粥盒,“吃點。”
他一口一口喂韓鳶。
吃了小半碗,韓鳶吃不下了,。
“你吃吧,”韓鳶心疼看向他,知道他昨晚一晚上沒睡好,“你不也沒吃。”
“我去洗漱一下。”周瑾南起身去了衛生間。
出來後,護士正在給韓鳶扎針,她眼皮都在顫抖。
表情很冷淡。
周瑾南看出她的緊張,坐在她身邊,手搭在她後背上,“別怕,我在。”
韓鳶死鴨子嘴硬,“我才不怕。”
周瑾南寵溺一笑,像是在逗小孩子似的,嘴角笑意壓不住,“好,我們鳶鳶最勇敢了。”
韓鳶無語。
在看到給她扎針的護士在偷笑時,她老臉一紅。
“別把我當小孩子。”韓鳶再一次對他說,“我大你三歲。”
“那又怎麼樣,”周瑾南不以為然,“我就想把你當小孩寵。”
護士聽了之後,內心在尖叫。
這也太好磕了吧。
她差點激動得針都扎不好了,好在她職業素養高。
保持冷靜地為韓鳶輸好了液。
護士和他們閒聊,“你們兩個還在讀書吧?”
“對。”
護士感嘆,“果然啊,大學時期的戀愛是最甜蜜、也是最讓人嚮往的。”
韓鳶笑笑沒說話。
“可是我暗戀了她很多年。”周瑾南看向韓的眼神帶著眷戀,眼梢瀲灩著薄紅,看似純情少年。
“我好不容易追到她的。”
護士更磕了。
等護士走了,韓鳶嘟囔著,“哪有好不容易。”
周瑾南聽到了,眸深看向她,“難道不是?”
“我很好追的,好不好?”韓鳶抬眸看他。
“是很好追,”周瑾南順著她話說:“那是我們鳶鳶明事理。”
“知道追人很辛苦,特意給我開了後門。”
韓鳶低睫,“還挺會說的。”
韓鳶看到他眼底的烏青,有些心疼抬起左手,“昨晚……辛苦你了。”
“沒多辛苦,”周瑾南包住她的手,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只要看到你好好的,我做什麼都值得。”
韓鳶由衷說:“周瑾南,你怎麼這麼好。”
“我不好,”周瑾南目光放在她身上,笑,“我只是想對你好。”
“俗話說,會寵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韓鳶笑出聲,“你自己編的吧。”
周瑾南歪頭,“話糙理不糙。”
“要休息嗎?”韓鳶往病床的另一邊挪了挪,“睡我旁邊。”
周瑾南看著留出的一大半位置,脫掉外套,毫不猶豫躺了上去。
病床不大,周瑾南躺上去,瞬間變得擁擠。
兩人貼得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
韓鳶又往旁邊挪了一下,被周瑾南撈了過來,他雙目閉著,聲線壓低,帶著漫不經心的散漫,“再挪就滾下去了。”
韓鳶沒動,盯著他長長的睫毛,頓時有了想拔一根的衝動,她按耐住自己的小衝動,說:“不會,有護欄。”
周瑾南睜眼看她,兩人目光交匯,他笑,“和我貼著不好嗎?”
“……”
韓鳶移不開眼,“我只是怕你躺不下。”
“床是有點小,還有點硬。”周瑾南開始挑剔起來。
韓鳶見狀,“要不你回家去睡。”
她知道,躺她身邊的人從小養尊處優,鐵定睡不習慣。
周瑾南搖了搖頭,抱著她手臂,“但,這裡有你。”
有你在這,我就安心。
韓鳶作罷。
“對了,你向輔導員請假了嗎?”
“嗯。”
“真的?”
韓鳶疑惑問。
周瑾南抬眸,“我讓別人代課了。”
韓鳶:“……”
你做得真棒。
韓鳶還想說什麼,周瑾南閉上眼,“我好睏,我要休息了。”
隨後,沒再說話。
韓鳶只得閉嘴。
周瑾南平穩淺淺的呼吸聲傳來,韓鳶側目看去。
他此刻睡著了,側著身子,俊臉面對著她,臉上的神情是放鬆而自然的,長而黑的睫毛垂著。
韓鳶輕輕地笑了起來。
這一刻,他們都感覺到了——幸福。
韓鳶又起了想拔睫毛的壞心思,她抬起沒輸液的那隻手,輕輕的碰了一下週瑾南的臉,從額頭往下,指尖落在他睫毛上。
似是察覺到動靜,韓鳶手一碰上,周瑾南的睫毛微微顫抖。
韓鳶放棄了。
她怕弄醒周瑾南,也是怕他疼。
她就這麼看著,不知過了多久,周瑾南醒來。
一睜眼就看到了她,睡眼蒙朧揚起嘴角,“鳶鳶。”
“嗯。”韓鳶應得溫柔,“醒了?”
“原來你沒消失。”周瑾南微微抬頭,聲音含著剛醒的啞,聽起來莫名的委屈,“剛才我做噩夢了,夢見你不喜歡我,悄悄的離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