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教練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凡跨過那幾個社會青年的身體，向自己走過來。
直到陳凡伸手，他才反應過來，被拉著起身。
“怎麼樣，受傷了沒有？”陳凡語氣平靜的問著。
教練甩了甩飄逸的長髮，雖然臉被打的腫了起來，但還是滿不在乎的說道，“幾個小雜碎，怎麼可能會傷得了我？”
“真tm能裝逼，剛才都差點讓人打死了。”陳凡心裡嘟囔了起來。
但此時卻依舊神色平靜，“咱們是不是可以走了，如果有人報警就麻煩了。”
“對，不能在這待太久。”教練突然露出緊張的表情，皺著眉毛一瘸一拐的往胡從外面走。
不過走了一段之後又回來，衝著那個帶頭的紋身男青年罵了兩句，又踢了他一腳這才作罷。
陳凡哭笑不得的在後面跟著。
本來想著這事兒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可是剛走到衚衕口，突然對面就開過來兩輛警車，並且不是普通制式的那種。
類似於武裝衝鋒車，裡面坐滿了人。
“不是吧？”
“街頭打架而已，居然來這麼多官方人員，城裡治安這麼嚴格的嗎？”陳凡整個人都麻了。
剛才他把那幾個混混，可是打的不清。
真要是被追究的話，自己恐怕要被拘留，搞不好還要坐牢的。
他立刻就開始後悔自己不應該管這麻煩事。
然而就在他緊張擔憂的時候，長髮教練卻嘆了口氣說道，“你去車上待著，這幫人是來找我的。”
說完推了他一把，自己甩了甩頭髮向著剛剛跳下車的那些特勤人員走了過去。
陳凡站在原地凌亂了幾秒鐘，接下來他果然發現那些全副武裝面色嚴肅的官方人員只是把注意力放在教練身上，沒有誰搭理他。
更沒有人往衚衕裡面看一眼。
“啥情況？”陳凡滿腦袋問號。
不過卻也非常識趣兒的趕緊往教練車的方向走，能夠避免麻煩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車上又跳下來一個人。
一個年輕的女人，身穿便裝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高扎馬尾更顯得一張瓜子臉精緻白皙。
此時目光銳利地盯著陳凡，就好像是要審問犯人一樣。
這樣的姿態和表情讓陳凡很不舒服。
本能地停下腳步，皺著眉毛把目光對了過去。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舉動，馬上就引起對方的懷疑，加快速度就走了過來。
陳凡想要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你是幹什麼的，和他什麼關係？”年輕女人說起話來更像是在審犯人。
陳凡皺了皺眉，“我是幹什麼的跟你有什麼關係。”
女人柳眉倒豎，似乎是想要發火。
而這個時候，長髮教練粗著嗓子喊了一句，“別為難他，他只是我的學員我帶他出來熟悉路況的。”
女人這才冷冷的瞪了陳凡一眼，甩動大長腿向教練走了過去。
陳凡把目光投射過去，發現教練正在給自己使眼色。
這一次陳凡不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跳上車，把車門關緊。
然後他就發現剛才的那個扎馬尾的女人，正面色嚴肅的跟長髮教練說著什麼，只是雙方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完全分辨不出。
最終長髮教練撇著嘴一副相當不服的樣子，搖搖晃晃走了回來。
“開車，回駕校！”教練摸了摸口袋，然後從陳凡那裡拿出煙來點上，愁眉苦臉的抽著。
陳凡疑惑的不得了，但理智卻一直在告訴他，什麼別問就對了，問就是麻煩。
“你不好奇嗎？”教練發現陳凡只是專心開車，不吭聲，他倒是反問了一句。
陳凡笑了笑，“好奇什麼？”
“你小子真的只是個鄉下人嗎，不管是你的眼神還是你這身手都不像，不過身上卻又沒有什麼在社會上打拼過的那種氣質。”長髮教練饒有興致的看著陳凡。
陳凡又笑了笑，“是鄉下人不會有錯，在鄉下經常被人欺負，所以就練了些防身的手段，打個混混什麼的不成問題，也沒教練你說的那麼厲害。”
“別管我叫教練了，我姓孫，叫孫長生。”長髮教練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眯著眼睛。
“行，孫哥。”陳凡還是笑眯眯的。
“剛才的事情你就當沒看見，願不願意跟別人說隨你。”孫長生靠在座椅上搭起了二郎腿。
回到駕校，陳凡看到了一臉不爽但卻敢怒不敢言的那些學車的人。
自己和孫長生把車開走了，來回得有一個多小時，這幫人也只能乾等著，沒機會練車，心裡能高興嗎？
此時的陳凡越發懷疑這孫長生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僅僅只是出門跟混混打了個架，馬上就有特勤人員聞風而動，甚至那個女人還想要審問自己跟他的關係。
身為駕校教練，連個駕照都沒有，想走就走，扔下學員卻又沒有人敢投訴，真的是很奇怪。
眼看著時間不早了，陳凡合計著自己得趕緊搭車回去。
當下立刻跟孫長生說了一聲。
“我還想著晚上請你喝酒呢，既然如此，那就等以後吧。”孫長生擺了擺手。
陳凡隨口應了一句就往駕校門口走，沒想到身後有人跟了上來。
“米小娜？”陳凡有些疑惑的看著身旁的年輕美女。
“我今天值班，所以得提前走，正好咱倆一路，你去哪兒啊？”米小娜甜甜笑著。
陳凡撓了撓頭，“我要回鄉下。”
兩個人聊了幾句，陳凡發現自己回家去往鎮子的方向，恰好經過米小娜的醫院。
乾脆也就做個順水人情，包了一輛計程車先把米小娜送過去。
“明天你還練車嗎？”米小娜臨下車之前問了一句。
陳凡點了點頭，“明天一早過來，要接你嗎？”
米小娜立刻兩眼放光，“我就是這個意思，不過我不會白讓你接我的，我請你吃早飯！”
陳凡隨口應對著，把米小娜送去縣城醫院之後這就踏上回村的路程。
本來打算讓司機直接把自己送到村子的，不過即將到達鎮子的時候卻接到了殷素素的電話。
“陳凡，你最好抽空來我茶樓一趟，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