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當然就是魚,還有一些山藥,晏悄打算留著明天當早飯。
她現在可是有餘糧的地主家,掛著好多魚。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晚飯之後,張頌趁著還沒天黑,讓大家領了明天的任務卡。
這一次,晏悄也去了。
“大家應該不知道,咱們島上生長著豐富的藥植資源,有各種各樣的中草藥,明天的任務,就是照著任務卡的提示,尋找草藥,任務結束後,會進行一箇中草藥知識科普。”
晏瑤瑤直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問道:“節目組回收草藥的價格怎麼算?”
張頌笑道:“放心,不會虧待大家,只要大家對照任務卡找對了草藥,就會得到報酬,每個種類的價格都不一樣喔,大家自行看。”
晏瑤瑤領了二組的任務卡,一看,竟然是全英的。
上面沒有圖案,只能依靠提示去挖草藥,對於完全沒有中醫藥基礎的人來講,其實挺有難度。
她倒是會英語,可畢竟才讀了一年大一,水平還不夠,又有很多生僻的專業名詞,就連翻譯成中文都很難,更別提要挖出正確的草藥。
張頌卻對她很有信心:“瑤瑤,全英,這可是你最擅長的,對你來講沒有難度吧?”
晏瑤瑤心裡發虛,但在鏡頭面前怎麼可能露怯。
她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問題。”
晏瑤瑤轉念一想,自己好歹是燕外的高材生,比晏悄這個大學都上不了的總歸好一些。
如果她都覺得難,其他人豈不是更沒信心。
意識到這一點,晏瑤瑤突然找回了一點信心。
明天,應該是她的主場。
她緩緩撥出一口氣。
“可是……有很多野生草藥不是保護植物嗎?我們不能挖吧。”阮茶遲疑道。
張頌笑道:“茶茶很有法律意識喔,在國內確實有很多不能挖,但在A國,這座小島是私人財產,上面的東西我們都已經徵得島主同意,可以適量挖採,敬請放心。”
而後,看到晏悄走了過來,同樣領了任務卡。
晏瑤瑤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故意說道:“晏悄,任務是全英的。”
晏悄看了她一眼,揚了揚手裡的任務卡、
“我看到了。”
“看到了你還要接嗎?”晏瑤瑤奇怪問道。
話音落下,她自責地捂著嘴。
“不好意思,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
【emmmm沒人覺得晏瑤瑤茶裡茶氣的嗎?】
【拜託,瑤瑤哪一句話說錯了,她只是好心想幫忙啊。】
【她又沒說錯,晏悄本來就看不懂啊。】
【笑死,你們不會真以為晏悄洗白了吧,她之前立五國語言人設崩塌,網際網路沒有記憶嗎?】
晏悄瞥了一眼手裡的任務卡,不巧,她還真能看懂。
之前的晏悄可能不會五國語言,但現在的她,還真會。
“謝謝你,但不需要了,畢竟這是比賽,我們還是各玩各的吧。”
晏瑤瑤微微一笑,“沒關係哦,反正我又不是很在乎名次。”
“名次當然可以不在乎,但填飽肚子很重要呀。”
晏悄不再和她扯,拿著任務卡回到了營地。
經過了一整個白天的蒸發,收集的淡水顯然比昨晚更多。
她先把略微渾濁的淡水收集到瓶子裡,而後繼續在裡面放上一杯海水。
只等明天燒製瓦罐,她就可以煮個熱水喝了。
昨天掛的草藥味道不夠濃了,今天晏悄又去挖了一些回來,用不完的則是曬乾。
現在她的頭頂掛著各式各樣的草藥,明天暴曬一天差不多就能幹。
藉著旁邊的火堆,晏悄低頭看著手裡的任務卡。
把這些生澀的詞彙翻譯過來,她能準確無誤說出要找的草藥叫什麼。
不過她沒出聲,只是安安靜靜看著,確定好任務卡上的是什麼草藥,才把卡片收起來。
這個點直播間還沒關,網友們都在討論著。
【她看得好認真,看得懂嗎?】
【肯定看不懂啊,她高中畢業耶。】
【雖然我有點喜歡她了,但說實話她這是打腫臉充胖子。】
【我也覺得,看不懂就看不懂啊,為什麼一定要立人設。】
一如晏悄剛出道的時候,她就大大方方說自己高中畢業沒上大學,她還是會吸引很多顏粉。
總好過人設崩塌。
原本這兩天剛吸引到的粉絲,那是一個操心啊。
怎麼就粉了這麼一個愛作死的女人。’=
晏悄可不知道他們心裡的糾結,看到裝置燈滅了,便知道直播間已關。
一天的營業到此結束,她翹著腿躺下,很快便入睡。
第二天,大家都出發去叢林裡找草藥了,晏悄才慢悠悠起床。她環顧一週,其他嘉賓都不在。
【唉,我就知道晏悄是打腫臉充胖子。】
【她應該已經放棄了吧。】
【看都看不懂,肯定放棄啊,沒必要做無用功。】
【節目組不會故意針對她吧。】
【就她這風評,有故意針對的價值嗎?】
晏悄把昨天剩下的山藥烤了,慢悠悠把最後一個椰子開了吃掉。
勉強填飽了肚子,她抬眼看著自己的破爛小木屋,哀嘆一聲。
昨天半夜下了一場小雨,小破屋裡進了雨水,直接讓她驚醒。
要安然度過接下來的時間,看來還得重建一個屋子。
晏悄在腦海中構思一下,隨後去收集淡水,每次收集完畢,她都要重新放回去一杯海水。
這一套流程坐下來有條不紊,她的衣服還是第一天穿的那套,絲滑的黑髮用棍子挽起,一縷碎髮滑落在臉龐,隨著微風輕擺,吹散了夏日的燥熱。
直播間裡的網友只能看見她的側臉,五官立體精緻,下頜線流暢緊緻,晏悄是很標準的骨相美人。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她打著濃顏系美人TOp1這個名頭出道,沒人會噴她的原因。
她渾身上下都是槽點,唯獨這張臉,得天獨厚的美。
每次想到這個,大家就覺得惋惜。
就像是一尊精美的瓷器,偏要在自己身上劃上醜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