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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瑜:因為設定定時傳送的原因,老是會有點重複,對不起各位~現在已經好了喲
“原告方有無實質證據呈上?”
知曉看了姚星一眼,說,“有。”
說完,她便呈上了一個u盤,裡面是幾段道路上擷取的影片。
姚星之前本來不慌不亂,直到看見她呈上了u盤時,不由得亂了陣腳。
最後由工作人員查證了一番後,便已下了定論。
中間兩方又是一陣唇槍舌戰,面對姚家從國外請的知名律師,知曉也只是面無表情,淡定的反駁。
現在證據十足,就算是請來了耶穌,也依舊無力迴天。
案子到現在基本已經清晰明瞭了,事實與證據準備得十分充足,也就不需要再等二審了。
就算他姚家再有爭議,現在也無力反駁。
但是在沒得到審判結果前,一切的輸贏都毫無意義,審判結果才是具有法律性的東西。
隨著一身法槌聲,審判長公正的聲音響起,“透過剛才的法庭審理,本法庭聽取了被告人汪知曉的供詞、辯解以及最後陳述,公訴人向法庭宣讀出示了相關的證據材料,控辯雙方對證據進行了質證,並在法庭辯論階段充分闡述了各自的辯論意見,合議庭對本案進行了認真評議,合議庭經評議後認為:證人當庭所說證言及公訴人員當庭出示宣讀的未到庭的證人證言等證據材料,形式來源合法,內容相互印證,能夠作為定案依據,本院予以確認,下面對本案進行宣判。”
書記員:全體起立
審判長:“本院認為被告人姚星以脅迫及非法手段奸**女,且致原告或嚴重心理疾病,其行為已構成強姦罪,應予懲處,安柳市奉臨區人民檢察院指控被告人姚星犯有強姦罪的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指控罪名成立,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條規定,判決如下:被告人姚星犯強姦罪,判處有期徒刑十年,罰金8萬,本判決為口頭宣判,判決書將在五日內向你送達,如不服判決,可在接到判決書的第二日起十日內透過本院或者直接向安柳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書面上述的應提交上訴狀正本一份,副本二份,被告人你聽清楚了嗎?”
全場的注目點都在姚星身上,包括審判長。
他就坐在位置上,一張臉漲的通紅,久久不發一言。
旁聽席姚母忍不住了,站起來大聲吼道,“汪知曉你個小賤蹄子,你去哪裡胡亂抓些證據栽在我家姚星頭上?就你這種姿色,我兒子怎麼會看得起你,法官大人她明明就是誣賴......“
“法庭上不能大聲喧譁,如有什麼異議,可以在十天之內提起上訴。”書記員面無表情的看著想條螞蚱一樣亂跳的姚母,冰冷的語氣裡帶了幾分嫌棄。
不過幾十秒鐘,姚母便被工作人員帶出了門。姚清本想站起來制止,卻礙於孟冬至坐在前面,父親又在一旁按住自己,不得已,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姚母哭哭啼啼的被帶出去。
庭內片刻便恢復了安靜的狀態。
知曉冷冷的掃過旁聽席上,姚父正襟危坐,臉上面無表情。
從進門到現在,姚父始終沉默不語,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看上去倒也是威嚴十足。
看他整個過程都十分淡定的樣子,看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無能為力的原因,那就是他還留有後手?
不過不管他留了什麼,知曉都無所畏懼。
整個安靜審理得很順利,證據確鑿,判決書都已經下了,就算他還有什麼後招沒使出來,都改變不了姚星前半生將在灰暗的監牢裡度過的事實了。
大好年紀,本該是一邊奮鬥一邊享受生活的時候,卻被一道門給限制了自由,浪費了最美好的青春年華。
知曉想,這樣,應該算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吧?
畢竟,進了監獄,被磨練的是心智,被限制的是自由,被折磨的是內心。
不過儘管他已經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知曉也不會對他產生絲毫的同情。
他浪費掉的是靑春,而自己,卻是被他毀掉了一生。
無論他受到什麼樣的懲罰,知曉都覺得那是他應該承受的。
知曉正看著眼前的紅木桌子看得入神,突然被一陣敲擊法槌的聲音敲醒。
審判員威嚴且淡定的聲音在庭內上方響起,“原告汪知曉訴被告姚星強姦一案審理完畢,現在閉庭。”
正當書記員要開口時,姚星突然怒容滿面的站了起來,對著知曉冷哼了一聲,當著眾人的面,大聲說道,“你說強姦就是強姦了,當初你他媽都不是處了,那算強姦麼?還他媽這矯情勁兒,誰知道你那時候是不是裝的?”
他口不擇言,已經失去了理智,一番話說得條理不清,邏輯混亂。
但是聽者耳裡卻只有一個關鍵詞,不是處。
沒有人料到他會突然站起來發飆,當著法官的面兒撒野,一時間沒有一個人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看著庭上的兩個人。
知曉也沒有聊到他為了敗壞自己的名聲,能說出這種話。
最讓她生氣不是他說自己不是處,而是他表達的意思,讓她的怒意從心底頃刻間湧了上來。
在審判長出聲制裁他時,知曉冷冷的看著他,“首先這是一個涉及到隱私的問題,我可以選擇不回答。其次,是不是處女沒有議論的價值,難道不是處就活該被你強姦麼?”
她語氣淡淡的,卻能讓人感受到話中的刀光劍影。
“用如此惡劣的手段犯了罪,你還覺得是別人汙衊了你?自己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沒點數麼?”
在工作人員將他帶下去時,知曉明顯看見了他不服氣的表情和口型,他說,“下賤。“
下賤?
知曉冷冷一笑,這種人,就該坐一輩子的牢。
就算你進去了,我也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場上看了這一場鬧劇,有些開始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知曉不想去搭理那些閒言碎語,她忽略掉場上所有人別有深意的眼神,在書記員說到“退庭”二字時,心裡瞬時如釋重負。
綁在自己身上的最重的一顆**,總算是成功脫下來了。
她繞過旁聽席,從右側的通道走到後廳。
原本只是為了逃避那一群人的目光,卻看到了眼前走廊處站著的那幾個人,在腦子裡出現了“後退”兩個字時,前方有人突然叫她,“知曉,過來。”
知曉嚥了一口口水,還是邁動了腳步走過去。
“師傅。”
她不敢抬頭,只怕一抬頭就會對上那雙冰冷又深邃的眼睛。
秦言眼裡溢滿了欣慰和心疼,摸摸她的頭,說,“在庭上表現得很好,恭喜你,成功踏過了這一步。”
知曉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這種事,實在不適合說恭喜兩個字。
秦言拉著身邊的兩個男人給她介紹,“曉曉,這是你剛剛的審判長,陳徹,這是他的外甥,孟冬至。”
他......居然是審判長的外甥?
世界上巧的事情可真多。
知曉聽到那個名字,心裡一緊,隨即便禮貌的打著招呼,“審判長好,你好。”
陳徹看著眼前的小姑娘,笑了笑,“你好。”
知曉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剛剛在庭上太過緊張沒有注意,這下才看清了審判長的臉,倒是有一張十分好的皮相。
師傅和他似乎很熟的樣子,一直在和他談天說笑。
一會兒後,秦言和陳徹聊完了,才有空把心思轉移到她的頭上 “曉曉,剛剛庭上時影片已經給你拍下來了,我問你,你確定要把事情公佈與眾,不顧自己的聲譽?”
知曉點點頭,“對,把我馬賽克就行了。”
話音剛落,一直靠在棕色牆壁上的孟冬至終於說話了,“不行。”
“什麼不行?”
“把這件事,公佈與眾,不行。“
他微微眯著眼,看向知曉的視線裡滿是涼颼颼的冷箭。
“不行,就是不行。“
他臉色很不好,知曉也不敢再問,只好和秦言說暫時把影片儲存下來。
於塵不到一會兒就尋來了,和另外兩人打了招呼之後,便直接無視孟冬至,帶著知曉走了。
出法院時,外面已經開始下起了大雨。
卓毅週一幾人站在門口正湊在一起說著什麼,見她來了之後,臉色微變,靜靜的看著她。
直到她一隻腳踏入車內,週一才小聲喊道,“知曉......”
她偏頭看了一眼,雨幕中,她的臉已經不怎麼清晰,彷彿隔了一層面紗。
他們一行四個人,卓毅週一董星文何嶽,臉上神情略有些尷尬。
想來也是,昨晚才因為她的另一個敵人而對她橫眉冷對,這時候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也只有尷尬著了。
她看著那一群人,抿了抿嘴唇,頭也不回的直接上了車。
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的,便再也回不去了。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心理,都是同情,都是可憐......
她不想要這些憐憫,朋友之間如果出現了憐憫這個詞,總有一方會顯得特別卑微。
知曉靠在椅背上,甩了甩頭,拋開繁雜的心思,給秦言打了個電話。
那邊說她要和老友敘敘舊,讓她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