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婦女主任

140 第 140 章

工作加班,會不斷地消耗身體、精氣、情緒。

趙柯現在不單純當自己是在工作,更像是在經歷一個真人的農村基建遊戲,只是這個遊戲不能存檔再來,並且關乎著整個雙山公社一萬多人的生活。

因為每走一步每一個獲得都會有成就感,她投入了巨大的熱情,幹勁十足,且越幹越有勁兒,越來越精力充沛。

公社方面,有各個大隊的資料統計,不過具體情況還得實地走訪。趙柯和程幹事約好了時間,還打算從大隊抽出兩個年輕人帶在身邊培養。趙新山問:"你想帶誰?"

刨出知青,趙村大隊目前相比較之下突出一些的青年,趙柯——列舉:“男青年裡,趙成、王三哥、羅風他們三個都是小組長了;陳三兒也不錯,現在穩重了不少,學啥都很用心,上手也不慢;潘斌滑是滑點兒,腦子轉得快,但他不看嚴了容易飄;石頭老實能幹,可是太老實……"

其他男青年,大多都跟石頭一樣,踏實幹活兒行,別的還拿不起來,不夠闖實。

"咱村兒的閨女呢?"

“先說芸芸?”

趙新山抬手否了,"村裡這點兒活都幹得死乞白賴,還指望她幹啥。"

“那也不一定,要是說出去溜達,她沒準兒興沖沖地跟著。”

趙新山瞭解親閨女,"跟一天,回來就得撂挑子。"

趙柯忍俊不禁,轉而道:“潘翠蓮和春妮兒這次出去鍛鍊得都挺好,但我想著還是得均勻一些,也給別人一些機會;楊菲其實挺好的,細心,果斷,表面上還不強硬;但還有一個人,也很好,就是瑞哥的媳婦兒,曲茜茜。"

要是沒得選擇,只要人品不太差,能力還行,舉家舉村之力硬推,也能當用。可既然選擇這麼多,當然要自由發展,良性競爭。大家都有鍛鍊的機會,潘翠蓮和春妮兒出去過,楊菲選上駕駛員,曲茜茜還在家裡。

"大嫂真的是我所見最透亮的同志,我說實話您別介意,比瑞哥強很多,當家的人是男是女,是兒子還是兒媳,有什麼關係?最重要的是腦袋清楚還能包容。”

李荷花和趙芸芸要是放別人家,那絕對不是啥好相與的婆婆小姑子,可在曲茜茜這兒,三人就能好的跟親的似的,這是曲

茜茜的智慧。

就趙瑞那回的事兒,如果趙柯在曲茜茜的位置上,第一反應就是直接斷,誰的面子也不給,她有這個底氣。

可結果必然不會有現在這麼平和,誰都沒有付出慘痛的代價。

曲茜茜是其中的關鍵。

"咱們鄉下說,旺夫旺夫,娶個好媳婦兒興家就成了一半兒,另一半兒看男人和婆家拎不拎得清。”趙柯是真不希望曲茜茜埋沒,"大嫂到底受了委屈,您不忍心逼芸芸辛苦,瑞哥又不在,扶大嫂立起來,既是為家裡考慮,也是補償。"

趙新山去外頭抽了個根菸,回來道:“那就帶著趙成和茜茜吧。”

要擱別的地方,不需要多想,有好處必然選男丁;但他們趙村兒大隊不是,前有趙柯,後也會有別的女同志。

他們不拘一格,不以男女為劃分能力的標準。趙村兒大隊正在越來越好。

趙柯一個做婦女工作的婦女主任,村裡有監督員,有趙新山和副隊長唐知青,還有潘翠蓮和趙芸芸,以及每一個為建設趙村兒大隊努力的社員們,很容易抽開身。

她帶著趙成和曲茜茜,先去公社看兩天各大隊這兩年的生產資料,心裡好有個預估。

趙成和曲茜茜都很聽趙柯的,趙柯教他們看資料,做統計,他們就一絲不苟的做,很慢,但沒有任何怨言。

期間,程幹事一直陪同,趙柯有什麼疑問,他都能立即作出回答。

他們在公社看完資料,就打算下鄉。程幹事問:“需要我跟你們一起嗎?”

趙柯笑著婉拒,"好鋼得用到刀刃上,做調研當然得以真實為準,程幹事你要是也跟著下鄉,那太鄭重了,人家說話不得一再美化?”

程幹事一聽,"那行,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再跟我說。"

"好。"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趙成便每天趕著牛車,拉著趙柯和曲茜茜去各大隊串門兒。

第一個串的門兒,是李村兒大隊。

李村兒大隊跟趙村兒大隊關係很微妙,離得近,不可能避開,而且無論如何,交好勝過結仇。

"咱們跟李村兒大隊的矛盾不小,這還上趕著去,顯得咱們有點兒…

…"牛車慢騰騰地移動,趙成側頭,滿臉糾結,說不出那個字。

"有點兒賤是吧?"

趙成否認:“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是你自己說的。”

“是我自己說的。”板車顛了兩下,屁股底下鋪著厚厚的草墊,趙柯盤腿兒坐得舒服,手裡拿這個翠綠的草,甩啊甩,“誰也不想旁邊兒睡著個定時炸彈,說不上啥時候就崩咱們一下,畢竟咱們家大業大的,有個萬一,損失多大。"

“家大業大”一出,趙成和曲茜茜都笑起來。

他們還算不上家大業大,可這形容放在自家身上,真教人高興。

"不過確實和氣生財……”趙成回頭,提起個事兒,"潘斌在公社聽到的訊息多,回來說,隔壁公社兩個大隊結仇,一個大隊毀了另一個大隊上百畝的莊稼,另一個大隊報復,又點了大隊部,燒了好幾家屋子,還死了兩個社員,鬧得可大了。"

曲茜茜嚇到,"咋鬧那麼大呢?"

趙成拉牛頭,邊往邊兒上平整地方走,邊說:“大夥兒私底下嘮嗑,說跟村子的風氣有關,本來可能就是小事兒,都要爭一口氣兒,小事兒慢慢就滾成大事兒了。"

曲茜茜便道:“那確實,能柔化矛盾,好過激化矛盾。”

趙柯則是笑眯眯道:“氣兒又不是沒出,面上大方點兒,顯得咱們有氣度,形象好,有個好名聲,做事好方便。"

趙成點頭,對去李村兒串門兒的那一點兒牴觸心理也沒了。李村兒——

現在是上工時間,牛車直接停在小路上,趙成跳下牛車,熱情地招呼:“老鄉兒,你們大隊長在哪兒呢?"

幾個正好在道邊兒薅草的李村兒村民一抬頭,看見趙柯,臉色都變了變,小心翼翼地交換眼神。趙柯每回出現在李村兒大隊,李村兒都有人倒黴。

頭一回是李大勝,第二回是李寶強。

“不能生”的名頭在李寶強腦袋上扣得死死的,這半年多,他媽憋著股氣兒要給兒子找個更好的媳婦兒,根本找不到,除了有孩子的潑辣寡婦,沒人願意接他們家的茬。

趙村兒大隊的事兒也傳出來了,聽說這趙柯連自個兒村兒的人都不放過……幾個村民心惴惴的

她來幹啥?

找茬?又不像。

趙柯也下了牛車,瞅著田裡的苗,笑道:"大哥,地上糞了?苗長得真好,今年指定豐收。"不是找茬。

伸手不打笑臉人,被她叫“大哥”的男社員受寵若驚地回話:“上了上了,你們找大隊長,他在東邊那塊兒地呢。"

趙柯和趙成回板車上,牛車往他指的地去。

李大隊長對趙柯他們的到來很熱情,"趙主任,稀客啊,你們咋來我們大隊了?"

“正好有空閒,想著一直沒親眼看過其他大隊的排水渠和水車,就過來看看,要是有啥問題,還

能及時幫著解決。"

丁主任就在不遠處,她是李村兒大隊的婦女主任,在趙柯那兒吃過虧,不過來顯得她慫似的,便走了過來,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樣子,假笑打招呼。

趙柯回應,笑容比她真誠多了,一點兒看不出她跟李村兒以及丁主任之間發生過不愉快。

趙成看著,覺得還是趙柯更勝一籌。不過也是,他們趙村兒大隊又沒吃虧,確實笑得出來。

趙柯說是來看排水渠和水車,真就話題不離這兩樣兒,還又說起李村兒的莊稼長得好,“肯定豐收。"

李大隊長心情不錯,"借你吉言,要是這一夏天不下大雨淹澇,應該能不錯。"

“我們大隊去年已經驗證了,排水渠有作用,只要不是去年那種大澇,就不會有太大影響。”李大隊長笑容更大,"不影響就好,不影響就好。"

趙柯順口又提起:“我們大隊還要修建和完善水利,在重新規劃水渠和蓄水池,能保證更大面積的農田灌溉和排水,提高產量。"

李大隊長默了默,“你們大隊還要開荒呢?”

"咱們農民離不了土地,既然有土地資源,當然要儘可能利用起來。"李大隊長有些泛酸,"能種的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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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不知道呢,可是開荒不容易,機械化也不容易,都是要錢的。

趙村兒大隊越過越好,眼瞅著就要蓋磚房,其他大隊哪能不眼紅,也想要效仿他們搞合作社、養豬、開荒..

但是真正實施,問題太多。

李大隊長知道的情況,有的大隊內裡不太團結,上下不一心;有的大隊知青心思又多又重,沒有趙村兒大隊那些好用的知青人才;有的大隊幹部缺乏魄力……

反正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他們發展遲緩。

李村兒潘村兒好點兒,也就是多開了幾百畝地,還不能開更多,現在這些地,種著已經很吃力,

何談繼續發展?

丁主任一直安靜地陪著,此時忍不住出聲兒:“你們倒是一直紅紅火火,我們沒能力,只能幹瞅著社員們過苦日子心疼,趙村兒大隊還一直說要帶動兄弟大隊發展……

“你說這些幹啥?排水渠和水車,還要糞肥,不是幫忙啊。”李大隊長喝止她,轉頭又對趙柯歉道,她不知足,趙主任你別介意。

趙柯笑容不變地表示不介意,隨後故意生硬地轉移話題,問:“你們大隊咋沒養幾頭豬來增產創收?

李大隊長嘆道:“我們去年那情況,去了分給社員們的錢,沒剩多少,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分花,哪有錢買豬。

趙柯給了趙成和曲茜茜一個眼神,示意倆人配合。趙成冷不丁沒反應過來。

曲茜茜好奇地問:“大隊可以建合作社讓社員們入股,養兩頭豬不難吧?”趙村兒大隊建合作社不是啥秘密,細節也不可能隱瞞,按理說是能夠效仿的。

李大隊長苦笑,這不是我們大隊沒有人會養,社員們怕養死賠錢,我們也不敢像你們大隊那麼大膽,賒那麼多豬……

原來如此。

趙柯很大方地說:“不敢賒,也可以先試著養三四頭,不會就去我們大隊學,你們要是不好意思,就用其他方式交換,互幫互助嘛。

丁主任立馬道:“老李,人趙主任都這麼說,咱還客氣啥,實在不行就讓社員們用勞力抵唄,又不是沒幹過。

李大隊長也很心動,又搖頭道:“今年種這老些地,抽不出手,得先順順,

等明年吧。”

等啥明年……

李大隊長道:“你不懂。”

兩人眼瞅著要爭執起來。

李隊長,丁主任,你們大隊的錢不用著急花出去……”趙柯神秘兮兮地出聲兒,“我跟你透個底,我們大隊說要帶動其他大隊,確實不是說漂亮話,也有規劃,只是要公社兜底,段書記和吳主任那邊兒,還在遲疑……

李大隊長急急地追問:啥規劃?

沒定的事兒,我不好跟你細說,只能跟你說,是農業機械化方面的,好事兒。

她這說一半兒藏一半兒的,李大隊長和丁主任更難受。李大隊長又問:“既然是好事兒,公社為啥遲疑?”

趙柯嘆氣,咱們公社,村和村大多離得遠,各個村兒情況又不一樣,兩位領導怕各個大隊配合度低……

“這咋會?公社有啥指示,我們啥時候不配合了?”

“我也是這麼說的啊。”趙柯替他們抱屈,就說你們李村兒,上面有啥政策,李大隊長你都是

第一個響應,這我們都看在眼裡的!

拍公社馬屁說得這麼正直,趙成和曲茜茜看著趙柯,學到了。

而李大隊長看趙柯的眼神就像知音,“趙主任你懂我們,段書記和吳主任他們看好你,你一定得為我們說說話,公社有啥任務,我們百分之百配合。

趙柯堅定地點頭,這是當然,咱們這麼些年的鄰居,一直處得都挺好,一點小矛盾不影響咱們兩個大隊之間的交情,革|命情誼堅如磐石。

李大隊長一把握住她的手,大力地上下晃動,沒錯,堅如磐石。

趙柯回握的力道很大,從上到下都表示著她的堅定,“我一直在勸,兩位領導有鬆動,我肯定第一時間向李隊長透露這個好訊息。

李大隊長不住地感謝,還要留他們在李村兒大隊吃飯。

趙柯婉拒了,臨走之前還交代:暫時不要傳出去,免得有變數。李大隊長保證:“我懂,我懂。”趙柯遲疑了一瞬,又道:

還有個不情之請……

趙主任你儘管說。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影響咱們兩個大隊情誼的事兒,以後咱們雙方都儘量預防、避免,您說是吧?

李大隊長稍微一思考,瞭然道:有理,有理。趙柯微笑。

李大隊長也笑。

雙方友好告別。

趙柯三人坐著牛車漸行漸遠。趙成問:趙柯,套出家底了?

趙柯還保持著揮手告別的姿勢,揮動,各個大隊賣白菜的錢都有數的,根據他們的田地畝數,種地要花的錢,也能算個大概,李村兒大隊的社員連豬都不捨得投資,去年發給他們的分紅錢沒有啥婚喪嫁娶生病的事兒,肯定都省著呢。

曲茜茜問:“那他們能捨得往公社辦得合作社投錢?”

“有公社擔保,有很多人分擔風險,還有咱們這樣家大業大的大隊參與,保本兒有收益的可能大,最重要的是,咱們不是拿走錢,要買農機,農機是歸屬於他們大隊的。

實實在在的東西在那兒,又有從眾心理,當大隊長的,怎麼都會琢磨,他們到時候就會勸社員們,給他們講清楚好處。

趙成道:“我還是覺得他們假的很,不誠心。”

趙柯對兩人道:“有時候不用在乎那些,又不是真的親兄熱弟,表面上過得去就行,利益會動人

李村兒村口——

李大隊長看牛車遠了,才放下手。

丁主任不放心:“她一個小姑娘,你還真信啊。”

為啥不信?你看趙村兒大隊現在的發展,就光那幾十頭豬,你不眼紅?丁主任不吭聲兒,不眼紅她能說那話?

李大隊長此時完全沒有面對趙柯時掏心掏肺的憨厚勁兒,分析道:“甭管是啥規劃,段書記和吳主任當領導的,要為公社考慮,哪可能憑白讓她一個小姑娘胡鬧,肯定是確定有好處才會下指示,到時候咱們就按照趙柯說的,第一個響應、配合,給公社留個好印象,對咱們有好處。

丁主任贊同,沒準兒也扶持咱們。

咱們沒趙村

兒大隊那個本事,也沒啥好扶持的,好歹人家吃肉,咱們也能沾點兒葷腥……

趙柯調研的計劃,是先從近的大隊開始:李村兒、潘村兒、周家屯子、六河子、高家村兒;接著是跟趙村兒大隊“聯姻”的:靠山屯兒,平壩子.…最後是一些比較遠的大隊。

基本都是相同的一套磕,只是細節上變化一點兒,打著幫忙看看排水渠和水車的旗號,一通侃大山,然後透一點兒底,暗示幾句。

熟能生巧,交流的過程不難,趙成和曲茜茜也都“學有所得”。

比較難得是,奔波。

趙柯他們任整日的不著家不著村兒,有時候走得遠,他們就直接在公社住下。趙村兒大隊留守的一些人,對此怨念頗深。

趙芸芸值守在辦公室,抱怨:“還說每天相處感情深呢,根本見不著人。”潘翠蓮噼裡啪啦地打算盤,沒聽見。趙芸芸提高音量,三嫂,你天天算,不煩啊?

潘翠蓮停下,先看了一眼躺在睡籃裡安睡的閨女,才道:“趙主任說得預算出公社組建合作社的資金,等她回來要做寫規劃,我笨,當然得仔細算。

家裡幹活兒不方便,也沒人溝通,所以她每天抱著閨女上下班。趙芸芸幽幽地嘆氣,整個大隊都是被趙柯灌迷|魂湯的人,閒一點兒不好嗎?

“我幫你吧。”

趙柯家——

餘秀蘭放學回家,拎著農具到自留地裡幹活兒,剛一走進,就看到傅杭已經在她家地裡。

餘老師,我勞逸結合,順便幹了,您回去休息吧。

又不是真女婿,真女婿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回去休息。

餘秀蘭走進地裡,憐愛道:“小傅,你說你老來我這兒勤快有啥用?你倒是往趙柯跟前湊啊,你左右不用上工,你跟她一起去各個大隊調研唄。

“我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

傅杭絲毫沒有被甩下的落寞和無措,神情中滿是雲淡風輕地清曠,“我和趙主任,應該是………同道相益。

他很享受這段彼此助益的關係,無論結果是什麼。

餘秀蘭拄著農具,看了他半晌,搖頭,“我是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想什麼。

”很多人說,不懂一代又一代的年輕人在想什麼。

每一代有每一代的困惑,每一代有每一代撕裂一般的成長。趙柯不能代表所有年輕人,趙柯只是給出了她的答案。

就在趙柯為了公社合作社奔走調研的時候,她投稿到《群眾日報》的一篇文章,刊登在報紙上,全國發行——題目是《敬熱烈的青春》。

她說——

青春的車票帶著我們走過西疆和北大荒,走過山野和海峽,走過無人走過的路,踏出未曾踏出過的足跡,

她說——

春風不解少年志,白雪不涼少年血。她說——

風吹殘燭,看盡世故,一腔熱血不辜負。她說——

熱烈的不是青春,是青春裡的你我,是初心不改,一路坎坷仍有夢。

她說--

我們開墾荒蕪,見證歷史,重建榮光。

趙柯收到了來自於全國各地的信,也透過一張報紙,進行回信。沒有人能永遠澎湃,永遠朝氣蓬勃,可總有一些人,向光而行,也在成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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