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峽的氣氛近乎凝滯,大戰算得上是一觸即發。
而此時京都這邊的氣氛也近乎於凝滯,一場另類的大戰也快要爆發。
朝堂上吵吵嚷嚷的,各有各的主張。
在爭吵中漸漸有三個派系脫穎而出。
一個說什麼也不允許武勳為帥,重掌話語權,一個雁門而已,丟就丟了,再說了不是還沒丟嘛。什麼雁門危矣,大周危矣的都是假訊息,下一個。
一個說青峽還是要守的,但是武將出徵需要節制,畢竟敵方五萬人來襲,大周要應戰,就需要不弱於地方的隊伍來應戰。這種時候,節制武將十分有必要。
還有一個則是說,出兵青峽,必須要給武將充分的自主權,前晉是怎麼亡的不能忘。前晉的滅亡可不就是“得益於”後方瞎指揮?
這三方的訴求基本上就是最重要的,而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訴求就基本可以忽視了。
呂琤總體上還是比較傾向於給出徵的將軍一些主觀能動性。
畢竟前方與後方的資訊差是無法避免的,而有些戰機卻又稍縱即逝。
呂琤想要趁機滅了北狄的大隊人馬,為邊關帶來十餘年的太平。
但是這還只是個想法,如果呂琤提出,依照著呂琤對這些熟悉面孔的瞭解,他們一定會覺得這是個瘋狂的想法。
但是呂琤還是想要做。
呂琤趁著三方的代表舉齊的一次機會提出了自己的那個瘋狂的想法。
這個想法一經提出,就連最激進的一派也是大吃一驚。
許多大臣一下子結成了同盟,堅決反對。
防守就是他們最大的讓步了,你還想反攻?
反攻的風險多大啊,求穩不好嗎?
也有那麼一群人對於呂琤提出來的瘋狂想法表示既驚訝,又不意外。
呂琤在某些人眼中,一直是一個野心勃勃,心裡深沉的皇帝。
從呂琤登基以來做出的一件件事情,她絕不可能忍得下北狄南侵這口氣。
現在看來,果然就像他們所猜測的那樣。呂琤的想要將北狄給她的那口氣吐出來。她想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但是他們是不會給呂琤這個機會的。
一名大臣諫言道:“聖上,國雖大,好戰必亡啊。”
呂琤反駁道:“卿是否忘了這句話還下一句?卿要是忘了,吾可以提醒卿,下半句是,天下雖安,忘戰必危!”
第一名大臣敗退……
又一名大臣接著諫言道:“聖上,何苦興師動眾呢?邊城的百姓們都渴望著和平啊。”
呂琤反問道:“哦?吾有一個問題想問卿,卿可是出身邊城?”
“臣非邊城出身。但是臣乃大周官,當為大周民計,邊城的百姓是大周民,臣當然要為邊城計啊——”
呂琤也不理他打的感情牌,又問道:“卿可曾親眼見過邊城百姓被北狄人欺辱的場景?”
“這……臣沒見過,但是臣……”
呂琤繼續逼問道:“卿既然沒親眼見過,又有什麼資格代表邊城百姓呢?”
一名又一名的大臣犧牲了,論嘴炮,呂琤早就練出來了。
更別提有些大臣還是呂琤熟悉的面孔,怎麼針對性的懟,她,呂琤,有經驗,且經驗豐富,可以稱得上懟遍朝臣無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