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長蓁重新出現在山道上時,背上已經背了滿滿的一筐水靈靈又鮮嫩的低階靈草。施展疾風步,快速的飛掠上山。
郗長蓁如今今非昔比了,本來要十分鐘的路程,現在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馬廝。
果然不出她所料,到了馬廝前,便見到五匹寶馬都餓得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郗長蓁才剛到,五匹馬立時聞到了熟悉的氣息,緊接著就是一股讓它們唾涎的清香,餓急了的五匹寶馬立時‘咴咴’的叫了起來,只是聲音有些虛軟無力,隨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費力的向郗長蓁走來。
郗長蓁看得一陣心疼,雖然她現在想要多少靈龐就有多少靈寵,但是心中最喜歡的還是她從小養到的這五匹汗血寶馬。
“別急別急,慢慢來,閃電、飛雪、奔雷、圓球、圓月,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來給你們餵食的,我也是不得已的,你們放心,以後你不會再餓著了,來,快吃,這些可是靈草哦,等你們吃完了,我就帶你們進我的仙府,以後你們就可以天天吃到靈草了。說不定將來你們還可開靈呢,到時候,你們的壽命也能增長,陪我久一些。”郗長蓁要修練,根本就沒時間餵馬,只得把它帶進凌薇仙府。凌薇仙府有一片大草原,草原裡養了許多凌薇以往在凡界收集的小動物,現在如今那些小動物的規模十分的有靈性,假以時日,說不得可以成為靈獸,把馬養在那片草原上正好。
五匹寶馬聞到了靈草的香味,精神為之一振,身上的力氣似乎一下子都回來了般,飛快的跑了過來,低頭快速的吃了起來。
郗長蓁見狀,從仙府空間內取了些低階靈泉引入水槽中,“別急,喝些水。”
不用郗長蓁說,幾匹寶馬出於動物的直覺,感應到了靈泉的好處,立時棄了靈草,圍攏過來,搶著喝。低階靈泉比靈草的靈氣濃郁一些,動物天生對靈物感知本就比人類強,自然察覺到了。
郗長蓁引入的靈泉並不多,只夠五匹寶馬解渴的,五匹寶馬很快便喝完了,立即又返回去吃‘飯’了。
不一會兒所有靈草也都吃完,五匹寶馬吃吃飽喝足,終於記起郗長蓁這個主人,圍了過來,親暱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胳膊,口中‘咴咴’的直叫,這次的聲音已然沒有虛弱感,聽起十分的精神。
郗長蓁開心與它們玩了一會兒,便把它們收進了凌薇仙府,放到草原上。
五匹寶馬突然改出現在了另一個地方,起先有些慌亂,但是見小主人也在,便很快的安靜了下來,圍繞著她轉著,不時的低頭吃著地上的靈草,不一會兒便歡快的追逐了起來。
郗長蓁見狀便安心了,意念一動,便離了凌薇仙府。想著家裡的柴火也用不了兩天了,便找了些枯樹砍了,她現在靈力,砍起柴來快捷無比,不一會兒,後山上的枯樹幾乎都被她砍光了。在砍柴的時候,她還順便打了幾隻野雞。現在家裡還吃不了靈獸肉,凌薇仙府內的那些小動物已經在充滿靈氣的仙府內最少也有百年了,雖然還沒有進階到一級靈獸,但是也算是靈獸了,而靈獸的靈力並不像玉心李這樣的靈果那樣溫和,所以即使玉心李的品級比那些不到一級的靈獸高,凡人可以食用玉心李這樣的一級靈果,卻無法承受得住的哪怕不到一級的靈獸。
郗長蓁看著不遠處的神農山,以前感覺它很神秘,很危險,對它有些嚮往,但是此時她卻發現,這些感覺都沒有,以她現在的練氣八層的修為,想要直闖神農山,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了。等有機會的話,她定然要進深山闖一闖,圓滿了以往的夢。
只是等郗長蓁真正的闖神農山的時候,卻被狠狠打臉了。不過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看著差不多足夠用上一年的木柴,蓁長蓁二話沒說的收進了仙府。
郗長蓁見天色也不早了,便不再耽擱,把野雞丟到竹筐裡,背上就下山了。
才剛接近宅院,比以往靈敏許多的鼻子,立刻聞到了一股不可言說的氣味,郗長蓁臉色一僵,似是想到了什麼,強忍住欲嘔的衝動,連忙屏住呼吸,踏入院門。
就見院內一個個全身滿是黑色油汙的黑人搶上茅房,雞飛狗跳的情形。
郗長蓁知道這是大家吃了玉心李的後遺症。玉心李畢竟是一級靈果,凡人吃了便會改造身體,排出體內的雜質。等到適應了,慢慢就會好了。
“四弟,你快點,我快忍不住了。”郗誠此時再也沒有了往日溫文貴公子的形象,頂著‘黑’臉,捂著小腹,微弓著腰,急聲催促著。
“大哥,你先等等,我還沒完呢,要是你等不及,就去其他的茅房吧。”茅房裡傳來郗禮的聲音。
“我也想啊,可是其他茅房都有人了。”郗誠苦著一張俊臉說道。
話落,就聽見茅房裡傳出一陣‘闢嚦啪啦’的響聲。郗誠立時捂著鼻子狼狽的夾著雙腿往後退。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大家就都突然成這樣子了?難道蓁丫頭給我們的靈果是壞了的?”郗奶奶雙手扶著牆緩緩的走了過來,邊有些抱怨的說道,她的腿蹲久了有些麻了。
郗誠見郗奶奶出來了,趕緊衝向空出來的茅房,嘴裡還忍不住為女辯護,“娘,蓁丫頭怎麼可能拿些壞了的靈果給我們吃,再說那些靈果那麼新鮮怎麼可能是壞了的。等蓁丫頭回來再問問怎麼回事,蓁丫頭定然不會害咱們的。”郗誠的語氣很肯定,除了相信自己的親閨女以外,還有就是,吃了那些靈果後,他除了身上排出了些難聞的油汙,還有鬧肚子外,身子竟然明顯的感覺輕鬆了許多,這是從未有過的鬆快。
“你這臭小子,我當然知道蓁丫頭不會害咱們了,我就是隨口抱怨幾句而語,又沒有怪她的意思,你還護上了,好像我是後奶似的。”郗奶奶白了兒子的後背一眼,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