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長蓁一臉滿足的打著飽嗝,渾身說不出的舒暢,隨之又有些遺憾,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了呢?再多來幾個光團多好!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或許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很快的郗長蓁便體會到了什麼叫‘樂極生悲’,又一是一陣不亞於剛才的劇痛傳來,龐雜的記一股腦的湧入,郗長蓁只覺得腦中一炸,錐心刻骨的疼痛襲來,下一瞬便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日明交替之際,郗長蓁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雙眸。
那是一雙從未曾出現過的複雜多變矛盾的眸子,漆黑、幽深、漠然、冷漠、溫和、清冷、絕望、希望、陽光……太多太多的情緒,匯聚在一起,最後變成一片平靜。
郗長蓁睜著雙眸,也不起來,連姿勢也沒有變換就這樣一直躺著,動都沒動一下,眸子放空的望著前方的天空,似是在沉思著什麼,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場。
若是有熟悉她的人此時看到她,肯定無法把她與以前的郗長蓁聯絡在一起,外貌沒變,但是氣質卻完全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了。
此時的郗長蓁的腦子裡還有些混亂,沒有完全理清,腦袋一漲一漲的,很是難受。並未察覺自個兒的變化。
緩緩的合上雙眸,郗長蓁努力的整理腦子裡那些冒出來的龐雜的記憶。
好半天過去,腦子裡的記憶終於理順,只是記憶太多太龐雜,一時無法消化完全,只能先把大部份的記放到一旁,以後再慢慢融合。整理好記憶,此時郗長蓁也終於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原來在億萬萬年前,萬古以來第一位聖人——純元聖人煉製了一件至寶星典。這件至寶是純元聖人用了十幾萬年踏遍了各宇宙星系尋獲的無數件天材地寶,又用時三萬年煉製而成的。
星典剛形成時,天地變色,萬道劫雷齊下,那氣勢恐怖的劫雷彷彿誓要霹毀星典不可,為了幫助星典順利度過雷劫,純元聖人法寶盡出,終於成功。只是純元聖人也與星典都受了重傷,剛形成的器也因此沉睡。
異寶出世的異象,自然引來了無數的強者窺視搶奪,其中就有與純元聖人齊名的另外三大聖人,純元聖人自是不甘把自己辛苦煉製的至寶白白便宜了這些趁火打劫的人。
純元聖人雖說是世間第一,但是‘蟻多咬死象’,更何況,還有三個與同等境界的聖人,只是差了他一兩個小境界,而純元聖人又受了重傷,很快便不敵,純元聖人何高傲之人,豈肯任人宰殺,寶物便宜他人。
純元聖人自爆了,與來搶奪至寶星典的大能同歸於盡,只是在最後關頭,他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他傾盡十幾萬年心力煉製而成的至寶與他一同銷亡,把自己全部的身家和功法放進星典內,然後把丟入無盡星空之中……
星典器靈感應到主人身殞,立時從沉睡中甦醒過來,隨之自毀神魂追隨主人而去,不過它知道星典是主人最喜歡的寶物,自毀前便留下了自己的靈體,將來若是有機緣的話,說不定可再次衍生出全新的靈智。
因為沒有器靈,星典只能隨著本能穿梭在各個宇宙星系,記錄複製下每個穿梭過的地方,直到憶萬萬後,星典穿梭到水藍星元力耗盡,即將徹底消失後,恰好遇到了郗長蓁這個先天寶體,星典迫不得已的認了主。
在星典耗盡元力之前,似是感應到了自己即將消散,星典本能發出悲鳴,器靈的靈智就在此時誕生了,隨著星典新器靈的誕生,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強大的氣場,似得空間扭曲,撕裂開了數十條的裂縫,無意間扯來了好幾個魂體,沒錯那些被郗長蓁吞噬掉的光團就是魂體,一同進了郗長蓁的識海中。
那些魂體全部也都有一翻奇遇,有意外死後重生的、也有被害死後重生回來復仇的、有穿越的、有修仙的、有古代千金、也有現代宅女、個個不是帶著空間仙府,就是帶著各種系統,各個金手指粗大,不過現在這些全部都便宜郗長蓁,而且還白得了他們的全部記憶。
其實這麼多魂體的記憶,郗長蓁即使是先天寶體,但是現在終歸只是一個凡人,識海容量有限,這麼多的記一下子湧入,若不是有星典的護住了她的識海,並且幫助她疏理那些龐雜的記憶,別說得寶了,嚴重的話被撐爆識海,當場香消玉殞,輕的也會在龐雜的記憶衝擊下變成白痴,或者沒有靈智的植物人了。
郗長蓁感覺腦子不再難受後,便緩緩的起身,神情很是複雜。似是有些無法接受剛剛得來的訊息的。
是的,郗長蓁重生了,不,應該說是郗長蓁融合了從三十年後重生回來的郗長蓁的魂體。沒錯,郗長蓁吞噬掉的其中一個魂體就是她未來的自己,也就是三十年後的自己。
想到融合記憶中得知的那些事情,郗長蓁心情煩躁萬分。連新得的寶物都沒有心情去看了。
不,她已經不是以前的郗長蓁了,現在的她有這麼的寶物隨身,還有那麼人的記憶寶庫,還可以修練,以後,只有她負盡天下人,也絕不允許天下人負她。
郗長蓁猛然想通了,她現在有那麼多的金手指,若是今生還像前世活得那般窩囊,那也太沒用了,枉費她得天獨厚的無上資質。
“主人,您這樣想就對了。”
突然一道略帶稚嫩的嗓音在郗長蓁腦子裡響起,郗長蓁一驚,站起身喝問:“是誰?是誰在說話?出來,再不出來,我就不客氣了。”
“主人,是我,我是星典的器靈。”
猛然間,郗長蓁突然間換了個場景,從山道上,出現在一處鳥語花草的小河邊,而她的面前的空中飄著一個只有小拇指大小近乎透明的小人兒。
“這是哪裡?剛才就是你在說話?”郗長蓁謹慎的看著那個自稱是器靈的小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