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卿見他推開自己身體,愣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有意思。”
“師姐,剛剛不是故意的。”林驚蟄面露無辜,似乎對剛剛略顯歉意。
“沒事。”胡冰卿笑道:“應該是師姐急了些,改些天在來尋你。”
胡冰卿說完,起身便有了想走之意。
“師姐,我送送你。”
“也行。”胡冰卿低頭盯了盯身後的帳篷,捂嘴偷笑,心中暗道:“小傢伙,看你還能忍住多時。”
送走了胡師姐,寮房內還蘊含著剛剛那抹撩人的香味,久久不散。
林驚蟄花費久許時間,終於平撫了那股心猿意馬的躁動。
話本里說,人生三大欲望,錢,財,色,樣樣如豺狼虎豹,果然不是虛假。
林驚蟄聞著空氣的香味,嘆息一聲,若不是關乎生死,尋找這樣的尤物當自己伴侶也是瀟灑自在,可是...
胡冰卿沿著山路,回到了摘星觀。
摘星殿上,紫玉端坐正堂,正等著她回來。
“成功了嗎?”紫玉問道。
“回師尊,他拒絕我了。”
“嗯?這些年,有哪個弟子能拒絕的了你?這小傢伙,倒是剛正不阿。”
“他應該懷疑了。”
“懷疑又怎麼樣?進了本尊山門,便是本尊圈養的食物,哪容的她選擇。”
頓了頓,紫玉道:“讓老三去試試,也許她能成功也不定。”
“回師尊,老三在閉關,恐怕一時出不了關。”
“也是,老三既然出不來,那便讓老五去吧。”
“老五?可能小了些,她還不懂這些。”
“總要有第一次,讓她去嘗試也不是不可。”紫玉說道:“也許老五能做的到呢。”
“師尊,真的那麼急嗎?”胡冰卿想到那個年紀尚小的師妹,於心不忍。
“本來是不急,可以放著慢慢養的,可是上次那個弟子自爆,讓我來不及反抗,雖沒傷及根本,但隱疾也顯露出來了。”
紫玉繼續說道:“我本想等五行之體慢慢成長起來,在吸收純陽,但我等不及了,我害怕天策教那群老道士會找到這裡來。”
“弟子知道了。”
“去吧。”紫玉擺了擺手。
夢境中,鏡中世界。
“那老妖婆懷疑我了。”
“我可幫不了你。”
“我知道。”
“那你還告訴我?”
“我只想問姑娘可有什麼法術能短期提升人的潛能。”
“你這搞得是想在我身上薅羊毛來了。”
“不敢。”
“這哪還有你不敢的。”
“姑娘沒有就算了,我自己想想辦法吧。”林驚蟄聳聳肩,無奈道。
“有是有,但我忘記了,畢竟那麼久遠的事了。”林兮瑤說道:“明日你在過來之時,在給你答案。”
“謝謝前輩。”
“噢?既然還改上口了。”
“姑娘不喜歡我這樣稱呼你嗎?”
“隨你喜歡。”林兮瑤不想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清。
“你可知當今世上以那幾個修仙宗門為尊?”
“我剛入修行,實在難以給姑娘解惑。”
“我倒是忘記,你現在還是練氣三層。”
“是也。”
“那凡間國度有幾?這應該還清楚吧。”
“我曾是放牛娃,連那仙人之事也是在話本上得知。”
“話本是什麼?”
“一種故事的說述。”
“凡間倒是也有趣。”
“姑娘沒去過凡間?”
“憶不起來了。”
“姑娘在這片空間被困了多少年?”
“你話是不是太多了?”
“那當我沒問過。”林驚蟄見她又要拔劍,咂了咂舌道。
“快要三千年了。”
“這麼久遠。”
“誰說不是呢。”
......
紫玉座下有五大關門弟子,每人手上各持有一枚開啟護山陣法的靈牌,持有靈牌者,能自由出入摘星觀,走下孤峰。
觀中女弟子所修的練氣功法皆屬同源,是紫玉傳下的“八荒瀆陰功”,此術只適合女子,但此術也有弊端,每至半年,必須以男子陽氣所衝,中和體內陰氣,否則,寒氣入體,折磨難受,實屬於一種“採陽平陰”的功法。
所以,便有了“新日提陽”這門功法供男弟子修煉,提起精純的陽氣,供觀中女子採補!
老五凌雪練氣六層,冰靈根,水靈根的變異。
因為是冰靈根的體質,即使修煉了“八荒瀆陰”功,產生的陰氣對她影響也極少。
“師尊讓我去勾引一個新入門沒多久的少年?”當從胡冰卿口中得知這件事時,靈雪瞪大雙眼,愕然不解。
“師尊急需五行之體的純陽之氣,怎耐五行之體修煉緩慢,不得已,才讓師妹前行。”
“那少年拒絕師姐了?”凌雪問道。
“誒,師姐確實被拒絕了。”胡冰卿苦笑道:“若能強行,也不需要師妹出馬了。”
“可我對那雙休之法一竅不通。”凌雪繼續補充道:“也不見的他能瞧的上我。”
“師妹比師姐漂亮,肯定比師姐好使了。”
凌雪頓了一會,思緒片刻,黯然神傷:“既然這是師傅的安排,那師妹也只能從命了。”
“師妹,你要知道,我們生在道觀,本是身不由己,能活在當下,也是美滿之事了。”
“師姐,道理我懂,我們性命都屬於師傅的,只要師傅一個念頭,讓我們去死也不法拒絕。”
“這就是我們的命,無法擺脫的宿命。”
林驚蟄方才醒轉,便已是日上枝頭。
這一覺雖睡的時間有點長久,但也覺的神清氣爽,渾身有勁。
原來於夢中打坐,就是修身養神,之前不知,只道愈睡愈累。
林驚蟄想了一會,便又檢視起丹田內的變化。
隨即,心頭一喜。
果然,在夢中修煉也是修煉,這些功勞應該歸於那門觀想法。
旁人睡覺便是睡覺,而自己睡覺卻能自動修煉,實屬令人驚喜。
但跟著又擔憂,修為提升的越快,死的也快。
修為提升這一方面先丟在一旁,且看今晚林姑娘帶來什麼驚喜。
想到此處時,他站起身來,推開寮門,想著正去小武的洞府,勸他放緩修行。
而當打來寮門,門外便有一個黃衫女子迎面走來。
女子長得清秀可愛,瓊瑤玉鼻,螓首蛾眉,膚如凝脂,與其所見的胡師姐相比,卻要略勝一籌。
“師弟,這是要出門嗎?”女子先是開口說道:“師姐正想前來找你呢。”
找我?
林驚蟄頓了一會,說道:“師姐找我何事?”
女子並不答,自我介紹起來,“我是凌雪,奉師尊所令,前來照顧師弟起居。”
林驚蟄一怔,聽她目的,正是老妖婆派來,催促自己雙休,施展美人計。
凌雪這名字,他自有所知,早已打聽過,為紫玉五大關門弟子之一,掌握出入孤峰的靈牌。
“師弟何德何能讓師尊如此掛念,還讓師姐如此下身委曲如此。”林驚蟄故作客氣,但早已有了趕客之意。
凌雪豈能不懂,但任務在身,只有豁出去,硬著頭皮,說道:“師弟何德何能,師尊自然瞧在眼前,但師尊念在師弟一心求道之上,並委派弟子來此給師弟指導補課。”
指導補課?
林驚蟄暗哼一聲,若不是知道那老妖婆的把戲,自己還真順著她的套一直往下鑽了。
於是,清了清嗓子說道:“師尊既然知道弟子一心求道,為何又讓如此漂亮的師姐前來洞府指導,弟子方剛少年,豈不是讓弟子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師弟有所不知,其實我們修煉的功法有捷徑可以走的。”
“啊,竟然還有捷徑可走?”林驚蟄故裝無知,面露著急神情,“師姐說的捷徑是什麼?”
“那捷徑是......”凌雪說了一半,頓時臉色潮紅,聲如細蚊。
林驚蟄頓覺一愣,眼前黃衫師姐竟然如此靦腆害羞,難不成她也未經人事,是個花季少女。
但是,身在賊窩,不可能有清清白白心如蓮花,一塵不染之人。
所以,林驚蟄很快便認定她是裝的,於是開口故意挑逗:“師姐說的捷徑是什麼?師弟沒聽清呀。”
“是那個呀。”凌雪面紅耳赤,心跳狂跳,一時讓她說出那幾個字實在太過羞躁,無地自容。
“哪個?”林驚蜇故意抬高了聲。
“就是那個呀,師弟真的不知道嗎?”
“師弟要是知道有捷徑可以提高修為,現在也不至於困在練氣三層了。”
“說的也是吖。”
“那師姐真的有那個捷徑嗎?”
“有呀。”
“那捷徑是什麼?”
“就是那個啊。”
“哪個?”
“就是兩個人一起的那個呀?”
“兩個人一起那個?那是哪個呀?”
“哎呀,我都說的那麼清楚了。”
“可是,師弟一點都頭緒都沒有啊。”
“哼,不跟你說了。”凌雪羞的直跺腳,轉頭便像受驚的玉兔,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林驚蟄望著遠去的背影,一臉輕鬆,愜意笑道:“又拒絕了一個師姐,我是不是太過無情了。”
自問自答,又自苦笑,搖了搖頭,便抬步趕往小武的洞府。
小武的洞府在東南方,著實不遠,只要半盞茶的時間便能趕到。
剛至小武寮門前,便聽到裡面有番動靜,似是喘氣聲。
林驚蜇尷尬一笑,並想轉身離開,寮門便被開啟,走出一人,讓他驚愕未定,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