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輪法王在自己生命的最後關頭,彷彿徹底頓悟一般,將龍象般若功這門密宗神功的精義,瞭然於胸。
“欲做諸佛龍象,先成眾生牛馬。”
“若無慈悲之心,無渡世之憐憫,又怎麼可能有無上大毅力,大勇氣,來承載這無上神力。”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雖然滿身血汙,整個人都在朝著陸念愁衝殺而去,但他的眼眸卻逐漸清明起來。
甚至連心頭的殺機和憤怒都在漸漸消散,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天地間的一切彷彿都在放緩。
這一刻他甚至感覺到了陸念愁的與眾不同,隱約間有了一種極為奇特的感應。
“這是?!”
他眼中顯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在即將碰到陸念愁的一瞬間,忽然化拳為指,指尖流轉著微弱的金光。
而後點在了對方的眉心。
陸念愁對於金輪法王這剎那間的轉變完全沒有察覺,哪怕是敵人在最後關頭,似乎突破了龍象般若功的關卡,但他依舊沒有放在眼裡。
任由敵人的手指朝著自己點來,手中的寶劍劃過一道無比森冷的寒光,在剎那間朝著敵人的咽喉抹去。
噗嗤!
伴隨著無比清脆的響聲,金輪法王的一顆頭顱沖天而起,猩紅的血液如同泉水一般從脖子中衝出。
但是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了無比詭異的笑容,口中發出了只有陸念愁能夠聽到的微弱聲音。
“陸施主,我們還會再見的!”
與此同時,那具無頭的屍體,一根手指點在了陸念愁的眉心,剎那間,無數複雜的經文在陸念愁腦海中浮現。
他不由得愣了愣,過了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當腦海中的經文簡單整理之後,有些不可置信的喃喃地語道:“竟然是龍象般若功?”
這讓他感覺到有些驚疑不定,想起金輪法王臨死之前詭異的笑容,還有他所說的那句話,陸念愁感到渾身毛骨悚然,脊椎骨都在發涼。
“這傢伙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還想要裝神弄鬼,嚇唬我嗎?”
“可他為什麼要在臨死之前將龍象般若宮這門密宗無上護教神功傳授給我?”
“更重要的是這種傳功手段連我都不會,似乎涉及到了某些天人之妙,這傢伙怎麼會有這種神妙的手段?”
要知道金輪法王傳授給他的龍象般若功不僅僅有著經文,還有著這位密宗高僧對於這門武功數十年修持的領悟。
他越想越是,感覺到不安,連忙收斂心神暗道:“不行了,不能繼續想下去了,不管怎麼樣,這傢伙已經死了。”
陸念愁隨意掃視了一眼,金輪法王的頭顱咕嚕嚕的滾在地面上,血液將整個臉孔都完全淹沒,再也看不出之前那詭異的笑容。
經過兩人剛才的交手,周圍一片狼藉,中原武林群雄以洪七公和一燈大師為首,攔住了原本就要衝上來的蒙古高手。
此時隨著金輪法王人頭落地,幾乎所有人都面色狂變。
“這怎麼可能?”
“護國大法師他竟然死了?”
“殺了他,不死不休!”
跟誰在金輪法王身邊的人中,有一些是佛教的狂信徒,更是這位法王的忠實追隨者。
眼看著自己的主人被斬落頭顱,其中一部分人徹底癲狂了,不顧一切的衝殺過來。
而妙玉夫人已經徹底變了臉色,哪怕他一再高估了對方的成長速度,知道這個少年的天資高的可怕。
卻也沒有想到這位密宗的宗師級強者,竟然在三招兩式之間被一劍誅殺。
“不好!”
她心臟在砰砰砰的狂跳,立刻就萌生了退意。
妙玉夫人本來就和這些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雙方只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眼看著金輪法王已死,雖然含有大蒙古國的那位神秘高手,但那人如今卻已經消失,就算是之後再趕回來,也難以幫自己面對眼前的絕境。
“現在要是不離開,那心狠手辣的小傢伙肯定不會放過我,此地不宜久留。”
眼看那些蒙古高手中,有一些人朝著陸念愁撲殺了過去,還有一些人同樣慌了神,不顧一切的朝著四下逃竄。
妙玉夫人看準機會,施展絕妙的輕功身法,將自己的身軀隱藏在其中一個高大魁梧的壯漢身後,整個人彷彿消失了一般,朝著遠處逃竄。
“你們的主子在我面前都不堪一擊,更何況你們這些土雞瓦狗。”
陸念愁看著朝自己圍殺而來的那些人,面色平靜的有些冷漠,淡淡的開口說道。
“今日就殺了你們祭旗!”
剛剛才歸鞘的長劍,伴隨著哐噹一聲清脆的響聲,仿若電光霹靂一般勃然出鞘。
錚!
黝黑的劍刃閃爍出一抹徹骨的寒芒,猶如游魚穿梭在水中,不帶一絲破空風聲,在剎那間斬向了四面八方。
他如今參悟的最為完善的兩式劍法,分別是無影劍和相思劍。
無影劍與烈陽刀法配合,一者無影無形,一者鋪天蓋地,兩者配合起來彷彿烈陽之下沒有倒影一般,奇正相合,威勢滔天。
而明月刀則是最快的刀法,相思劍則是纏綿的劍法,劍法如同絲線一般纏纏綿綿,讓人宛若陷入到羅網一般,只要有剎那間的停頓,那如同明月一般的刀光就會斬斷敵人的咽喉。
明月如刀,斬斷天涯路;
相思如劍,拭去情人淚。
陸念愁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一招相思劍了,之所以在此時用出這門劍法,正是因為在此時此刻想起了李莫愁。
自家師尊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而且還莫名其妙的突破了天人之境,之後又被王重陽追殺,現在都不知去向。
如今蒙赤行出關,忽然向黃裳發起挑戰,整個道門的局勢都不容樂觀。
天下大亂之日不遠矣,這時候他無比迫切的希望能夠找到李莫愁。
因此手中的長劍不知不覺就施展出了這一式纏綿悱惻的相思劍。
此時一發動,那劍光如同千絲萬縷的情絲一般,編織成密密麻麻的羅網,將所有衝向自己的敵人籠罩。
倘若有人以為那劍光只是幻影不做理會,下一瞬間就會被那鋒利的劍刃給切割成碎片,如同千刀萬剮一般,死相慘不忍睹。
“好詭異的劍法!”
妙玉夫人哪怕是在逃竄之時,依舊關注著那邊的動靜,只看到無數森寒劍光如同潮水般將陸念愁籠罩其中,招式詭異之處,讓她心中一跳。
自忖自己若身處在這種詭異的劍法之下,斷無倖免之理。
她更不敢有絲毫猶豫,將自身輕功施展到極限,瘋狂的逃竄。
“索然無味!”
陸念愁看著周圍那些敵人處處都是破綻的武功招式,根本沒有和他們糾纏的心思。
刺啦!
劍光如同水波一般盪漾,在空氣中中狂飆的淒厲破空聲中,以無比詭異而刁鑽的角度,瞬間割破了十一名敵人的喉嚨。
砰砰砰砰!
接連不斷的沉悶低響聲中,敵人的屍體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炸裂聲中,遠遠拋飛十幾丈之外,如同死狗般滾落到地面上。
在幾個呼吸的時間,先去就染紅了地面,形成了一片血泊。
“好俊的功夫,好快的劍法。”一燈大師看著陸念愁出手,臉上流露出了無比肅穆的神色。
圍攻陸念愁的那些人也算得上是高手,可在這位少年面前,卻如此的不堪一擊。
而讓自己都感覺到沉重壓力的金輪法王,更是被他在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內誅殺。
“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等可怕的妖孽?”
一燈大師喃喃低語,“想不到我久居寺中,竟然不知道江湖上出現了這等人傑。”
洪七公雖然在華山絕頂之上和陸念愁交過手,也知道李莫愁這位弟子的可怕,在對方經過這段時間的修行,武功竟然又發生了突飛猛進的蛻變。
他心下暗暗想道:“如果在和此子交手,老叫花子我的下場恐怕不會比那位金輪法王好上多少。”
“之前很多人都在傳播襄陽王的名號,說他在萬軍之中斬殺敵將首級,以一己之力扭轉了襄陽戰場的局勢,使得原本危在旦夕的襄陽城轉危為安。”
“我還以為是此人沽名釣譽,故意誇大其辭,來宣揚自己的威望,現在看來恐怕確有其事。”
“此人的武功,恐怕比我還要接近天人!”
眼看圍攻向自己的敵人,已經在短短時間內被殺的七零八落,死屍倒了一地。
陸念愁便將目光鎖定了妙玉夫人,他早已經運轉陰陽天功,牢牢地鎖定了這位名叫叛徒的氣機。
就算她逃得再遠,也難以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妙玉夫人,伱以為自己可以逃得掉嗎?”
陸念愁也不理會其他人,身體宛若一陣輕煙,甚至讓人根本看不清軌跡,只是幾個晃動間就追了上去。
妙玉夫人聽到陸念愁的話後,就感覺到自己後背發涼,彷彿有一頭無比可怕的兇獸盯上了自己。
她狠狠的咬著銀牙,衣衫因為狂衝而獵獵作響,一頭及腰的青絲長髮更是在空中亂舞。
但下一刻她就瞪大了一雙眼睛,只見不知何時陸念愁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前。
“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陸念愁口中淡淡的說著,伸出白皙如玉的左手,宛若龍爪一般,猛然探了出去,朝著對方那白皙的脖頸狠狠的抓了過去。
他手掌因為爆發出巨力,發出了噼裡啪啦的炸響聲,好似要將空氣都撕爆,令人感覺到毛骨悚然。
這哪裡是人的爪子,簡直就像是妖魔一般,似乎要將面前那個美豔的女子徹底俘虜。
妙玉夫人面色狂變,在如此突如其來的攻擊之下,只來得及將手中的紅綢橫在胸前,就被陸念愁一爪打中。
砰!
橫擋在胸前的紅綢驟然斷裂,妙玉夫人狂噴著鮮血在空中一個翻滾,被一掌打飛數丈之外,臨空翻了一個跟斗,才踉踉蹌蹌的停了下來。
“陸弟弟,快住手,你真的要殺我嗎?”
眼看陸念愁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踏步而來,那能夠撕裂一切的爪子,繼續朝著自己細嫩的脖頸抓來。
妙玉夫人的神態忽然一變,彷彿成了一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整個人癱坐在地面上,眼淚嘩啦一下流了下來。
“你真的忍心殺了我嗎?”
陸念愁單手倒負,一襲長袍無風而動,披撒的長髮翻飛,緩緩走向妙玉夫人。
“放心吧,我暫時還不會殺了你。”
看著妙玉夫人一臉哀怨,彷彿自己是個負心漢一般的表情,陸念愁突然一笑。
“在沒有榨乾你的剩餘價值之前,我又怎麼捨得殺你。”
“不過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表現出這副騷媚的模樣,看著真令人噁心。”
陸念愁的這番話,說的無比坦白和赤裸裸,瞬間讓妙玉夫人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這樣的話語對一個女人來說毫無疑問是無比惡毒的,而且還是一個自己曾經有好感的男人說出。
她只覺得自己彷彿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時間羞憤欲死,恨不得將面前這個男子狠狠的暴打一頓。
可是當他想到對面這個人的狠辣,立刻收斂了自己所有複雜的心思。
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哀怨的說道:“我難道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當然有選擇!”
陸念愁呵呵一笑,一點沒有反派的自覺,點點頭說道。
陸念愁的這番話,說的無比坦白和赤裸裸,瞬間讓妙玉夫人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這樣的話語對一個女人來說毫無疑問是無比惡毒的,而且還是一個自己曾經有好感的男人說出。
她只覺得自己彷彿受到了天大的羞辱,一時間羞憤欲死,恨不得將面前這個男子狠狠的暴打一頓。
可是當他想到對面這個人的狠辣,立刻收斂了自己所有複雜的心思。
語氣充滿了無奈和哀怨的說道:“我難道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當然有選擇!”
陸念愁呵呵一笑,語氣卻比寒冰還要冰冷刺骨,“你若是沒有了利用價值,那我現在就捏碎你的喉嚨。”
妙玉夫人這時候已經逐漸平靜下來,雖然對方說的話無比的冷漠和殘酷,但她知道,自己的小命暫時保住了。
“你還真是個狠心的男人!”
她動作無比優雅的從地面上緩緩起身,整個過程中將自己凹凸有致的嫵媚身段兒完全展現出來。
妙玉夫人很清楚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心頭暗暗發狠,“就算是陪上自己的身子,我也一定要將你這小子拿下。”
“我就不信有人能夠抵擋本夫人的魅力。”
“到時候一定要讓你跪下給我舔腳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