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女兒,公孫綠萼嗎?”
陸念愁忽然想起了站在楊過身旁的那個美麗女子,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吧,她還活著。”
“你若是肯自我了斷,我就留她一條性命。”
裘千尺微微愣了愣,她這一生少女之時受盡了萬般寵愛,之後又嫁給了公孫止這樣的名門俠少。
只可惜卻所嫁非人,痛苦了半生,如果不是因為仇恨,早已經死在這不見天日的洞窟之下。
當聽到公孫止已經死了的時候,她就感到了無比的茫然,唯一含記掛的就是自己的女兒公孫綠萼。
“就憑伱這區區三言兩語,也想要讓老婆子我信你的鬼話嗎?”
話音剛剛說到一半,裘千尺的口中便忽然迸射出一道黑影,在剎那間撕裂長空,以極其可怕的勁道朝著陸念愁眉心打去。
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要人性命!
陸念愁動也不動,在暗器達到身體上的一瞬間,一抹淡金色的光澤,在剎那間由眉心席捲全身,讓他整個人宛若銅澆鐵鑄一般,金剛不壞,無物可破。
砰!
在這一瞬間,伴隨著巨響,他的眉心處似乎有著電光火花炸裂開來。
“還有什麼手段,你儘管施展出來便是?”
陸念愁的身體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只是看著裘千尺淡淡的說道。
裘千尺看到這一幕後,瞳孔陡然一縮,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你竟然將橫練硬功修煉到了這等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要殺你,不過是彈指之間,根本不需要虛言誆騙你。”陸念愁語氣微冷,“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願不願意為了你的女兒自我了斷。”
“你若是還不願意,那我就親自動手!”
他一邊說著已經抬腳朝著裘千尺走去。
“我那可憐的女兒,她真的還活著嗎?”裘千尺有些焦躁的問道。
“活著便是活著,我騙你又有什麼好處,在我眼裡你已經是死人了。”
“之所以不想親自動手,也是因為你的女兒很有可能會嫁給一個與我有所關聯之人。”
陸念愁也不瞞她,“雖然沒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你,但你如果能夠自我了斷,那自然是更好的結果。”
“可你要是貪生怕死,那我也只能親自動手了。”
裘千尺聽到這裡,已經相信了大半,可她到底是老奸巨猾又經歷了這般折磨,越發的小心謹慎,再也不敢輕易相信他人。
眼看她張口還要再問些什麼,陸念愁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廢話無需多說,你若是自我了斷於此,日後你女兒我便放她一馬。”
“再多說半個字,死!”
陸念愁瞳孔幽暗,體內陰陽二氣流轉,已經毫不猶豫的運轉了降龍十八掌的武功,隨時準備一掌拍下去,將敵人打的腦漿崩裂。
裘千尺聞言,忽然又哭又笑,“枉我活了大半輩子,一心想要報仇,沒想到卻回落了這樣一個結局。”
她一邊說著,七竅已經流出血來,體內的真氣逆轉,直衝五臟六腑,經脈破碎,眼看已經活不成了。
“公孫離那個老賊既然已經死了,那我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
“我……我求你……不……不要傷害我的女兒……”
“她……是……是無辜的……”
最後的聲音戛然而止,裘千尺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生機。
陸念愁上前檢查一番,確認她已經徹底拼命之後,也沒有心思為她收斂屍體。
仔細的將整個地下洞窟全部都搜查一番,發現除了進來的入口之外再沒有其他的出口,又抬頭朝著那洞窟上方灑落陽光的洞穴望去。
只見那洞穴距離洞窟地面少說也有一百來丈,他雖然輕功絕頂,可想要從這麼高的地方爬上去,也著實不是一件易事。
他看了看長在那洞窟中的棗樹,一個閃身跳到了樹頂之上,放眼望去,只見那洞窟石壁上,有一些凹凹凸凸的地方,可以作為施展輕功借力之處。
陸念愁不由得暗暗鬆了口氣,當下便不再猶豫,仗著輕功卓絕,飛快的向著那洞口上方爬去。
然而等到爬到那洞穴出口處七八丈距離時,石壁不但光滑異常,根本沒有借力之處,而且而且向內傾斜,稍有不慎就會直接墜落下來。
在原著之中楊過是用那棗樹的樹皮搓成了一條長長的繩索,藉助繩索之力才跨越了這七八丈的距離。
陸念愁卻懶得多費這功夫,只是輕喝一聲,陰陽二氣對沖,在腳底湧泉穴突然爆發出了無比剛猛的力道。
整個人身體宛若輕飄飄的羽毛一般,瞬間被這股巨力一衝,朝著那洞窟上方躍出。
眼看距離入口不過一丈多的距離,前衝之勢開始減緩,眼看著就要墜入洞窟。
他怒喝一聲,施展出降龍十八掌的飛龍在天,掌力擊打在牆壁之上,強行藉著那對沖之力,再次衝起一丈,而後一個翻身到了石壁盡頭,伸手便抓住了石壁外的地面。
這時候一個借力,就翻身出了洞窟。
等到這時候重見天日,陸念愁再看像這個狹小的洞口,想著那洞窟深處的鱷魚潭,不由得為公孫止的手段和狠辣歎服。
為了報復自己的妻子,竟然能夠施展出這般狠辣的手段,著實是個狠人。
不過公孫止竟然這麼大費周章的建了鱷魚潭就必然不會是僅僅只為了對付裘千尺,死在這鱷魚潭中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冤魂。
這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他便重新返回了丹房。
洪凌波早已經在這段時間內等得十分焦心,見到他從門外進來,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師弟你怎麼從外面進來了?你怎麼樣?沒有事吧?”
一邊說著,一邊上前仔細的檢視。
陸念愁任由她動作,笑著安慰道:“放心吧,我沒有什麼事,不過這處地下洞窟深不見底,至少有一百多丈深。”
“而且在洞窟深處還圈養著許多鱷魚,極其可怖,倘若不小心失足墜入其中,立刻便是十死無生。”
“我在這洞窟中還見到了一具慘死的屍骨,向來是之前的谷主將那人給害死。”
“師姐你日後和師父要將這處機關完全封死。”
洪凌波見他身上的衣衫已經完全溼透了,又聽他說起那洞窟深處還有鱷魚,頓時被下的花容失色。
“還說沒事,那洞窟深處竟然有鱷魚,你肯定經歷了一番惡戰,快把這些溼了的衣服換下來,我去給你打一些熱水,你先好好沐浴一番,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她一邊說著,一邊催促著陸念愁,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陸念愁這時處理了絕情谷中的隱患,也微微鬆了口氣,便由著她侍奉自己。
等到沐浴之時,便又忍不住狂性大發,也不管時間地點,當場雲雨一翻,不知不覺中就又已經到了傍晚。
等到兩人依偎著在床上躺下之時,陸念愁忽然神色一動,陰陽天功自發流轉,感應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機。
“是師父!”
他眼眸一亮,直接從榻上起身。
洪凌波聽到他這話,臉上卻流露出了有些複雜的神色,“師父既然已經回來了,那你也該走了。”
“你留在這裡的話,只會加重她的武功反噬。”
“你如今已經知道了我們兩個人落腳的地方,隨時可以來看我們,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也會及時向你傳訊息。”
“你還是快點離開吧!”
雖然這麼說著,但她心底卻充滿了依戀和不捨。
自從和陸念愁在一起之後,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間幾乎寥寥無幾。
從昨天到現在,雖然只有短短一天一夜的時間,洪凌波卻感覺到這個男人彷彿是完全屬於自己的,不用和任何其他的人分享,也不需要去想其他任何的事情。
這樣的感覺讓她無比幸福,可隨著李莫愁回來,所有的一切都將化作夢幻泡影。
讓她感覺到悵然若失!
陸念愁如何會發現不了洪凌波的情緒變化,有些憐惜的將她入到懷中。
“師姐,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雖然我不能見師父,但並不是不能夠見你啊?!”
“你放心吧,我會抽時間經常過來看你的。”
“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儘快解決師父身上出現的問題。”
“到時候我就接你們回家。”
洪凌波依靠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心裡有著萬般不捨,甚至有一絲哀怨和委屈,眼眶中朦朧了水霧。
或許是因為從小就跟在李莫愁的身邊,她很少有這些多愁善感的情緒,這時候卻忍不住,有些想要掉了眼淚。
但卻強忍著微微垂下頭,“你放心吧,我都知道的,你去忙你的,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師父。”
陸念愁感應到李莫愁越來越靠近的氣機,微微嘆了口氣,輕輕在洪凌波的唇上一吻,“師姐,等我接你回家。”
他說完直接將散落在一旁的衣物裹在身上,而後一個閃身,從視窗跳了出去。
等到他剛剛離去之後不久,房門就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李莫愁面色冷冰冰的,看不到一絲表情,一身黑色的道袍,還沾著些許的血色,從門外緩緩踏步走了進來。
看到洪凌波衣衫凌亂地在床榻之上,她也沒有多問一句,只是清冷的說著,“凌波,我要沐浴更衣。”
“是,師父。”洪凌波恭敬的答應了一聲,匆匆忙忙的從榻上起身,只是在路過視窗時,下意識的往外看了一眼。
頓時就看到了,遠遠的眺望著這裡的陸念愁,兩人四目相對,霎時間彷彿有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洪凌波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連忙低垂下頭不敢再看。
而窗外的陸念愁看著洪凌波發紅的眼眶和一閃而逝的身影,也有些不是滋味。
尤其是李莫愁身上的血腥味和血跡,更是讓他感覺到心裡沉甸甸的。
“師父她出去究竟做了什麼?”
“又或者說殺了什麼人?”
陸念愁心裡有些不安,李莫愁這樣的狀況,如果繼續下去的話,真不敢想象以後會成為什麼樣子。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儘快解決。”
他也不再停留,襄陽城中大戰放歇,原本就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更何況程英和陸無雙剛剛來到襄陽就被他丟在了那裡不聞不問,繼續耽擱下去的話,也不是辦法。
陸念愁第一次感覺到了分身乏術,微微嘆息一聲,而後便朝著襄陽城的方向返回。
等回到城中之後,郭勝便立刻趕來彙報。
陸念愁聽他將城中的大小事物有條理地講述一遍之後,點點頭說道:“這些事情做得不錯,日後襄陽城就交給你來管理。”
“明教分舵那一邊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
“是,大人。”
郭勝聞言先是一愣,而後不敢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了下來。
他心裡很清楚,將襄陽城交給自己來管理這是重用,而奪去自己在明教的權利和地位,這就是在分權。
如果自己既掌握明面上的軍隊和政事,又在明教中身居高位,就會威脅到陸念愁的地位。
因此才會有這樣的做法。
如果他敢對明教的權力和地位戀戀不捨,恐怕之後緊跟著就是被打壓,時間久了,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為人臣子,自然要知進退。
郭勝雖然有一瞬間的不舒服和不捨,但很快便被理智給壓制了。
“以後襄陽城的事情你來處理,分舵我會讓殷九來管,至於軍隊,暫且還是你來兼任。”
“但你要清楚,日後這三方面必然是要分開的。”
“你是元老,又是有功之臣,我可以讓你自己選擇,是要做封疆大吏,還是要揮軍征戰。”
陸念愁看他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不由得點了點頭,此人的確是個聰明人,知道取捨,因此也就多了一些寬容。
“屬下願做大人麾下一小兵。”郭勝知道執掌襄陽城看似位高權重,但卻也少了立功的機會,在這亂世中還是執掌軍隊才有著更多的話語權。
陸念愁對於他的回答也不意外,“那你就安排下去,多招攬一些文人謀士,我們在這方面還是太過薄弱。”
“李布衣雖然有些智謀,但是在處理政事上,還是少了一些歷練。”
“暫且讓他做你的副手,等到襄陽城逐漸安穩之後,就讓他來接手。”
“是,屬下明白。”郭勝點頭道。
陸念愁初步將自己麾下的勢力進行了簡單的劃分,文人,武將,以及代表著江湖勢力的明教。
而他則高高在上,以絕對的武力鎮壓一切,掌控全域性。
雖然只是一個草臺班子,不僅有著大義和名分問題沒有解決,更有著千頭萬緒需要去處理。
但這畢竟是一個有天人在的世界,陸念愁並沒有打算在這些事情上花費過多的精力。
等到將所有的瑣事都處理完後,他又吩咐郭勝往絕情谷派去了一些丫鬟和灑掃做飯的婆子。
不論如何,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在那邊受了委屈。
等到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半夜了。
他看了看天空中的月色,緩緩的朝著家中的方向走去。
此時已是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不是能夠聽到巡邏士兵的腳步聲,以及打更的聲音。
陸念愁耳畔忽然傳來了久違的系統提示聲。
叮,系統提示,您的金鼎功已經修行圓滿,是否進階武功?
“是!”
陸念愁默唸一聲,在這一瞬間,肉身成就金剛不壞,變成了道家法身。
肉身圓滿無缺,內功陰陽成造化。
他似乎有一種錯覺,這時候只要刀劍齊出,就可以一刀斬破玄關,踏足天人之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