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蔣南州就帶著陸靜秋去了新房那裡。
推門一看,院子右邊的木製花池裡已經種滿了植物,還開了不少花,就連樓上也開了花。
從二樓看後院也規整了不少,還鋪上了地磚小路。
蔣南州道:「這是你找人弄的?」
陸靜秋笑道:「是我自己弄的,想你的時候,總是在家待不住。」
蔣南州聽到這話,心裡一陣觸動,拉著陸靜秋的手捏了捏,他都沒告訴靜秋,自己一次次的在生死邊緣的時候,都是靠著她咬牙和敵人拼命,他知道,有個姑娘還在家裡等著他去娶呢。
那樣的艱辛,他不想讓她知道,她只需要無憂無慮就好。
原來,她在家的時候,也時刻想著他。
陸靜秋看他低著頭揉捏著自己的手,道:「要不要去下面看看我種的菜。」
「好。」
「你揹我。」
蔣南州揹著陸靜秋從二樓到了後院,又從後院到了前院,兩個人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瘋鬧了一會兒。
一直到累了才放她下來:「我們去看電影吧,靜秋,最近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
「想和你一起划船,一起看日落。」
「走。」
「現在就去?」
「嗯,上午看電影,下午我帶你去划船,晚上陪你看日落。」
陸靜秋想著也不錯,忙點著頭道:「我們回去拿相機吧,看電影還來得及不。」
蔣南州看了了下表:「才九點多,來得及,走吧。」
兩個人跟孩子似的,鎖了門就準備往家趕。
這邊的鄰居,這段時間偶爾會遇到陸靜秋,但很少看見這家的男人。
知道他們租房子是結婚用的,這房子都修好大半年了,也沒見兩人辦婚禮。
鄰居們猜測男方和女方鬧掰了。
結果今天被打臉了,這男方又出現了,有些自來熟的鄰居忙上前問道:「小陸同志,你們這是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呀,好久沒見小蔣同志了。」
結婚的事兒,陸靜秋還真不知道,轉頭看了眼蔣南州,只見蔣南州笑道:「快了,結婚那天,一定讓鄰居們吃上喜糖。」
那鄰居哈哈笑著應著。
等離開了人群,蔣南州拉著陸靜秋的手道:「靜秋,我們結婚能不能等幾個月,幾個月就好,我想緩一緩。」
陸靜秋怎麼會不理解他的意思,畢竟那麼多戰友離他而去,心裡的悲傷還沒走出來。
她能理解,也眨了下眼睛道:「不一直在等你麼?」
蔣南州握著她的手,眼睛裡柔著溫柔道:「謝謝你。」
陸靜秋沒覺有什麼,不就是幾個月,她又不是恨嫁的人。
而且知道蔣南州是個負責任的,結婚是早晚的。
其實這次的分離,也讓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沒有了之前的矜持,反而更好。
蔣南州帶著她回家取了相機後,直接去了電影院。
剛好趕上了上午最後一場電影。
蔣南州給她買了一桶爆米花,一包瓜子。
幾個月不來這裡,陸靜秋髮現,電影院外面多了許多擺攤的,賣瓜子的最多。
這爆米花也是最近幾個星期剛開始的。
倒也新鮮,三分錢一份,陸靜秋還挺喜歡吃的。
中午出來,兩個人也沒刻意去哪裡吃飯,路邊有賣點心的,蔣南洲就買。
買了很多種,路過飯店就進去。
他們運氣不錯,這家的飯店今天有紅燒肉,還有她最愛吃的紅燒茄子。
這頓飯,陸靜秋吃的很開心,蔣南州投餵的也很開心,臨出來的時候,還用軍用水壺讓飯店給灌滿了熱水。
好在現在天氣不熱,他們吃過飯直接騎車去了西城郊區,花了兩個小時才到地方。
這邊有一片的山脈,還有一個很大的湖泊。
平時有漁船在這裡打撈,也有不少小年輕在假期的是來這裡划船遊玩。
他們到的時候,湖面上就已經有好幾個船支了。
陸靜秋找了個風景好的地方,讓一個年輕的女同志幫兩人拍了張合影。
蔣南州租了一個小船,給陸靜秋身上綁了幾個葫蘆,就是為了防止意外落水,跟後世的救生衣差不多。
覺得這樣挺有趣,讓蔣南州給自己拍了張照片。
想給她也拍一張,發現他已經在船上了「你不用綁呀。」
蔣南州道:「我在水中能憋氣十分鐘,水性好的很。」
陸靜秋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好奇的追問道:「十分鐘,有些誇張呀,我不信,那你平時怎麼練的。」
「你想知道?」
「嗯。」
「上船,我給你講講。」
蔣南州扶著陸靜秋上了船,發現他划船也挺在行的,不愧是全能型的兵,每個方面不光要會,還要精,陸靜秋突然覺得,自己的物件太過優秀,她也有種自豪呀。
一邊拍著周圍的風景,一邊時不時的給蔣南州照一張照片。
不得不說這邊的風景是真的美,後來還被開發成了景點。
她不知道開發這個景點的大老闆是誰,也沒想著要去結交,但以後這邊開發的時候,來買一塊地還是可以的。
心裡記下了這件事兒後,陸靜秋一邊欣賞著美景,一邊和蔣南州說著以後這邊的情況:「南州,這邊這麼漂亮,以後肯定會有很多人過來遊玩,你說政府會不會規劃這裡。」
蔣南州對這個還真不瞭解,笑道:「現在市裡面還沒開始規劃,怎麼著也輪不到這裡吧。」
陸靜秋笑了笑,沒回答,市裡面可以規劃,也不耽誤這邊的規劃,景區弄好了,可以吸引全國各地的人來他們西城消費,這可是推動經濟的好方法,額,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弄。
她剛從療養院出來那幾年忙著高澍照顧孩子,忙著複查,根本就沒在意過這些。
不過沒關係,她現在忙著攢錢就行,啥時候有錢了,可以在這邊買塊地。
蔣南州帶著她劃了很遠的距離,劃到一個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指著前面道:「看那邊,能看到太陽,我們在這裡看日落好不好。」
「我們出來這麼久,大家會不會擔心呀。」
「我租的時候已經和大叔說了,六點多回去。」
蔣南州看了下表:「還有一個多小時太陽就落山了,餓不餓,咱們吃點兒東西。」
在船上野餐,陸靜秋還是第一次,有些興奮:「我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路上買了那麼多點心,是不是就想著在船上看日落呀?」
蔣南州笑著預設了。
兩人吃著點心,看著對面的越來越紅的日頭,有些遺憾:「要是有人在這裡路過就好了,我們兩個拍一張合影,肯定意義不一樣。」
「拍不了合影,可以拍單照麼,來我給你拍一張。」
蔣南州拿著照相機,給她拍了一張照片,隨後陸靜秋也給他拍了一張。
「以後,我們每年都要拍幾張照片,找個相簿保持起來,記錄我們這個家庭美好的記憶。」
「這個主意好。」
生活中樂趣和儀式感,他不如
陸靜秋,聽媳婦的就對了。
而且這種感覺,他也喜歡。
日光西斜,一團紅暈撒在了湖面上,顏色漸漸褪去,他們兩個才划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