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掃地僧？

郊藥園外，幾個身著素衣的暗探藏在茶攤後，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

“看，那位就是林家九少爺。”為首的暗探壓低聲音，指著一個玉樹臨風的身影。

藥園早已改建成比武場，古樸的木質看臺圍成一圈，中央是一塊青石擂臺。

林彌天隨手丟擲一把上品靈石，在最佳觀賞位置坐下。擂臺上，兩個武者正在激烈交手。

這些螻蟻，連天命氣運都沒有，真是浪費時間。

看臺下方，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一掌擊退對手，引來一陣喝彩。林彌天卻只是打了個哈欠。

“各位，下一場比試即將開始！”臺上的主持人高聲宣佈。

林彌天掃視全場，系統介面上卻沒有任何天命值顯示。他皺了皺眉，正準備離開。

“九少爺好雅興啊。”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林彌天轉頭，看見一個面容普通的中年人笑眯眯地看著他。“你是？”

“在下王掌櫃，這比武場就是小老兒開的。”中年人拱手道。

林彌天淡淡一笑：“王掌櫃好眼力，不過…這比試也太無趣了些。”

“九少爺別急，好戲還在後頭。”王掌櫃神秘地笑道。

遠處的暗探們豎起耳朵，試圖捕捉兩人的對話。

“哦？”林彌天來了些興趣，“什麼好戲？”

王掌櫃壓低聲音：“聽說今晚有個神秘高手要來，據說是…”

林彌天突然站起身：“不必說了，我改主意了。”

“九少爺這是…？”王掌櫃一臉疑惑。

“無趣。”林彌天轉身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王掌櫃。

暗探們慌忙跟上，卻見林彌天的身影在轉角處突然消失。

“快找！別讓少爺跟丟了！”為首的暗探低聲喝道。

林彌天站在屋頂，俯視著下方慌亂的暗探們。柳家的人，真是不自量力。

“少主，要不要…”白叔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

“不必了。”林彌天擺擺手，“讓他們玩玩也好。”

擂臺上又一場比試結束，觀眾的歡呼聲傳來。

“九少爺？九少爺人呢？”王掌櫃在看臺上東張西望。

暗探們分散開來，在藥園的角落裡搜尋著林彌天的蹤跡。

“回去稟告小姐，說林少爺…”為首的暗探咬咬牙。

“說我怎麼了？”一個戲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暗探猛地轉身，卻只看見一片空氣。

“別找了。”王掌櫃嘆了口氣，“這種人物，豈是我們能跟得上的？”

夕陽西下，比武場的喧囂漸漸平息。

“回去告訴你們家小姐，”林彌天的聲音飄蕩在空中，“玩夠了就收手吧。”

暗探們面面相覷，只能悻悻離去。

王掌櫃站在看臺上，望著天邊的晚霞。“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

比武場漸漸安靜下來，只剩下幾個打掃的雜役。

“今天的收穫不錯。”一個雜役數著腰包裡的銅錢。

“可不是，那位貴人給的靈石，夠我們吃一年了。”另一個雜役笑道。

夜色漸濃，藥園重新恢復了寧靜。

王掌櫃鎖上大門，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有趣，真有趣。”

遠處的屋頂上，一片衣袂飄動的聲音，轉瞬即逝。

一個暗探站在街角，掏出傳訊符：“小姐，林少爺他…好像在戲耍我們。”

柳如煙立於銅鏡前，纖指一遍遍梳理著青絲。那位林公子，舉手投足間盡顯風華。

“把那些人都撤回來吧。”她頭也不回地吩咐道，“不必再跟了。”

貼身丫鬟小翠欲言又止：“可是老爺說…”

“父親懂什麼？”柳如煙放下梳子，“林公子那樣的人物，豈是我們能測度的？”

燭火搖曳，在銅鏡上映出她泛紅的臉頰。

“蕭衍那種廢物，也配跟林公子相提並論？”她輕蔑一笑，“就連比武時的姿態，都如此天差地別。”

小翠看著鏡中主子暈紅的雙頰，暗自嘆息：“小姐，您是不是…”

“他連看我一眼都那麼從容。”柳如煙自顧自地說著，“多麼高貴的氣度…”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遐思。

“小姐！”一個婢女慌慌張張跑進來，“老爺讓您馬上去書房！”

柳如煙置若罷聞，繼續擺弄著梳妝檯上的首飾。

“聽說那林公子隨手扔出的靈石，都夠買下半條京街了。”她喃喃自語。

小翠跪下懇求：“小姐，老爺等得急了…”

“讓父親等著吧。”柳如煙拈起一支金釵，“我要好好打扮一下。”

“可是…”婢女們面面相覷。

窗外的月光灑進來，映照著她痴迷的眼神。

“你們說，”她突然問道，“我這樣的容貌，配得上林公子嗎？”

沒人敢接話，屋內一時寂靜無聲。

“廢物。”她輕輕放下金釵，“都和蕭衍一樣是廢物。”

小翠悄悄擦了擦眼角：“小姐從未這般失態過…”

柳如煙站起身，望向窗外：“不用暗探了，我自有打算。”

“您想…”小翠話未說完，就被她揮手打斷。

“退下吧，都退下。”柳如煙的聲音忽然變得冷漠。

婢女們躬身退出，只留下她一人立在月光中。

門外又傳來催促聲：“小姐，老爺說再不去就要親自來請了！”

柳如煙終於轉身，面帶譏諷：“真是聒噪。”

銅鏡中，她的眼神越發迷離：“等著吧，我一定要讓林公子另眼相看。”

小翠在門外低聲啜泣：“完了，小姐怕是魔怔了…”

柳家主的怒喝從遠處傳來：“逆女！還不快來！”

婢女們面露懼色，卻見柳如煙依舊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

夕陽的餘暉染紅了街道，一個老者佝僂著腰，手中的竹掃把沙沙作響。

林彌天踏出比武場大門，眉頭微皺。這系統不會出錯，可人在哪？

街角飄來陣陣茶香，老者停下掃把，抹了抹額頭的汗珠。

系統介面忽然閃爍，一個金色的數字在老者頭頂一閃即逝。

林彌天眼神一凝，650的天命值，金丹後期的修為。這倒是有趣。

老者似乎察覺到什麼，抬頭看了一眼，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