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曦眼中一片孺慕的望著魏凌嶽,最後對方還是伸手接過了她,口氣有些僵硬的哄道:
“雲曦乖,你母親只是去了天上,她會在天上守護你的。”
魏雲曦將頭埋在魏凌嶽的脖頸處,閉上眼睛,掩蓋住自己眸中的諷刺,卻將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在渣爹的脖子裡,讓魏凌嶽輕拍女兒的手頓了一下。
魏雲曦糯糯的開口道:
“爹爹,你是不是要讓杜姨娘做雲曦的孃親?”
魏凌嶽聽了這話眼神凌厲的掃向春雨和夏茉,不自覺的帶上了些威壓,兩個丫頭立即嚇得跪伏在地。
魏凌嶽冷淡的說道:
“雲曦,你還小,這些事情不是你需要操心的。”
說完就在二女兒的脖頸上輕摸了兩下,讓魏雲曦瞬間失去了意識。
魏凌嶽居高臨下的對跪在地上的丫鬟吩咐道:
“送你們小姐回去休息。”
“是,大爺!”
兩個丫鬟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上前接過昏睡的小姐,一路腳步匆匆的回了雲曦的小院。
魏雲曦在昏過去時,心裡有一句MMP想送給這渣爹,她低估了修真界的手段,不是她撒嬌賣痴就能達成目地的。
魏凌嶽進了自家夫人的住處,迎面一排三間房子都被妻子利用了起來,正中間是用來會客的,左手這間是臥房,也是妻子平時修煉的地方,右手的房間用來當畫符室,所有東西都保持原樣擺放著。
魏凌嶽放開神識將三間房子都搜尋了一遍,然後在臥房白玉床的暗格裡取出一個精緻的儲物袋,儲物袋現在是無主之物,他神識探入一看,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隨後轉身離開了灼華院。
這些魏雲曦都不得而知,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醒來後就在心裡將魏凌嶽這渣爹翻來覆去罵了一遍,直到平復好自己的心情,這才叫春雨和夏茉進來伺候她更衣吃飯,誰讓她現在還不能修煉。
吃飽喝足的魏雲曦開始認真考慮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小說裡的內容她還記得,她給女主魏雲卿送的第一件寶貝也是最關鍵的一個寶貝就是一個紅木牌,這原本是她母親留給她的,結果卻魏雲卿騙走了。
主要是女配母親離開的太突然,沒來及給女兒交代,也沒留下什麼線索,再加上寶物自晦,就是魏凌嶽這個築基後期的修士也沒有看出小木牌的真面目。
所以讓魏雲卿撿漏了,也可能是主角光環作祟,讓女主看出了小木牌的與眾不同,所以她第一步就是要將寶貝捏在自己手裡。
就在這個時候秋桃和冬梅回來了,魏雲曦眼珠一轉,對身邊的夏茉說道:
“夏茉,你讓她們倆進來,我有話要問。”
夏茉愣了一下,就去傳兩人進來問話。
“秋桃(冬梅)見過小姐,小姐萬福!”
魏雲曦儘量讓自己的小臉看起來嚴肅一些,然後翹著腳道:
“你們起來回話。”
“是,小姐!”
等兩人站起來,魏雲曦才問道:
“舅舅來了嗎?”
“回小姐,馮府派了嘉慶老爺過來,此時正在會客廳見大爺。”
魏雲曦捋了捋女配母親家的關係,知道這位馮嘉慶是她母親的哥哥,也是她的大舅,修為在築基後期巔峰,實力毋庸置疑,是馮家現任當家人,和母親比較親厚,他得到訊息後就過來,可見對母親很重視。
她記得書裡也有這一段,馮大舅想接魏雲曦去馮府住一段時間,也是想避開魏凌嶽扶正妾室的儀式。
可是女配不領情,一心想獲取父親的關愛,在父親的暗示下沒有去馮府,還參加了魏雲卿母親成為魏夫人的儀式,讓馮大舅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雖然之後也不時來探望這個外甥女,可是卻也沒放太多心思。
魏雲曦嘆息一聲,她是個成年人能從自身利益出發考慮問題,可是對於真正五歲的魏雲曦來說,她失去了孃親,自然會下意識的靠近自己爹爹。
可是在修真界,血緣雖然是牽絆,但不是唯一維繫親情的存在,實力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小云曦並不懂這些,她被自己的母親養的太單純了。
魏雲曦想清楚這些後,就轉頭對春雨說道:
“你和夏茉陪我去孃親的院子,秋桃和冬梅將我常用的衣物和首飾整理出來,一會兒有用。”
難得小姐這麼有主見,春雨立即應下,然後衝其他三人點了點頭,讓他們照做。
魏雲曦帶著春雨和夏茉到灼華院的正院時,有個丫鬟正要往裡走,被守院子的下人攔下了。
魏雲曦掃了一眼,沒有印象,春雨卻皺了皺眉頭,一旁的夏茉口快的說道:
“大小姐,這是杜姨娘身邊的大丫鬟柳絮,估計是過來看灼華院的,夫人屍骨未寒,她們就這麼迫不及待...”
“夏茉,別在小姐面前胡說。”
魏雲曦冷著小臉說道:
“春雨,把柳絮打發走,就算要騰地方,也要等杜姨娘成了魏夫人才行,我大舅還在前廳坐著呢!”
“是,小姐!”
春雨福身一禮,就去打發柳絮了。
魏雲曦估計柳絮是被杜姨娘派來試探的,所以春雨過去後三言兩語就把人打發走了。
魏雲曦這才在兩人的陪同下進了自己母親的臥房。
“春雨、夏茉,你們在門口守著,我想自己在裡面待一會兒。”
“是,小姐。”
兩人知道小姐這是想夫人了,立即規矩的退出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魏雲曦也不耽誤時間,直奔母親房間的梳妝檯,將妝匣最下面一層的小抽屜拉了出來,裡面放著一枚兩指寬一指長的漆紅色小木牌,木牌上雕刻著很普通的雲紋,十分不引人注意。
魏雲曦在梳妝檯上掃了一眼,拿出母親常戴的一隻髮簪,狠心將自己的大拇指戳破,血滲出來的時候,她立即將血珠摁在了木牌上,下一秒木牌就化作一道紅色流光衝進她的眉心。
海棠苑的魏雲卿突然覺得心口一痛,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是她又說不出來,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來,一旁的丫鬟立即手忙腳亂的擦著眼淚安撫自家小姐。
“小姐,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我要出去!”
魏雲卿口齒清晰的說道。
“小姐,你想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