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揮了揮拳頭,感覺全身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試試威力吧!”
齊天眼神閃爍,開啟房門來到院中。
目光逡巡,很快,落在兩塊磨盤大的石鎖上。
齊天走到其中一個石鎖前,打算先試試普通攻擊的威力。
他抬起手掌,向著石鎖狠狠拍去。
砰!
花崗岩打造的石鎖如同遭遇了一場爆炸。
碎裂的石塊四處飛濺,如同炮彈般激.射,堅固的院牆都被穿透,出現一個個窟窿。
而齊天手掌接觸的部位直接變成了齏粉,他用力一吹,飄蕩開來。
“好強!”
齊天暗暗咋舌。
這還是自己嗎?
如此恐怖的力量,別說是人了,就是荒古蠻象也得當場斃命!
齊天無比振奮,走到另一塊石鎖前,運轉龍象般若功,使出龍象碎空拳。
“吼!”
他右手拳鋒上浮現出龍象虛影,巨龍昂首嘶鳴,巨象踏地咆哮,帶著無盡的威壓和恐怖莫測的力量,轟擊在了石鎖上。
結果,石鎖紋絲不動。
“嗯?”
齊天面露疑惑。
就在他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失誤的時候。
隨著“啵”的一聲輕響,那塊磨盤大的石鎖猛地碎裂開來化作齏粉,在空氣中瀰漫,形成一片灰濛濛的煙霧,久久不散。
不但如此,石鎖下面的地面出現一個深坑,邊緣參差不齊,泥土外翻,彷彿被一隻巨大的爪子狠狠刨過,深怕不有兩三米。
“好傢伙,威力起碼翻了一倍!”
齊天心中暗喜。
“哪裡來的爆炸聲?”
“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刺客又出現了?”
前去追擊血色蛇人的一眾捕快剛剛返回衙門,便聽到一連兩聲巨響,頓時面色大變,狂衝而來。
看到齊天站在院子中,周圍的地面上滿是碎石草屑,身前有一個巨大的深坑,空氣中瀰漫著還未散盡的煙霧,不由得露出駭然。
剛才的動靜莫非是這個廢物弄出來的?
齊天目光如電,掃向人群。
突然看到一名魁梧壯漢,捂著斷掌,神色驚慌,身形如鼠般,混入人群想要開溜。
見他看過來,更是急忙低頭加快腳步。
齊天露出殘酷,瞬間衝向那人,怒喝道:“狗東西,先前接了你兩掌,這筆賬該好好地算一算了,吃我一拳!”
“齊天,你敢!”
鄭家成嘶吼著猛地轉身。
只見齊天的拳頭撕裂空氣,如同一顆燃燒的隕星,帶著無可阻擋的氣勢轟砸而來。
鄭家成滿臉恐懼,發出一聲歇斯底里地狂吼,拼盡全力抬起完好的左手,朝著齊天的拳頭轟擊而去。
然而,在齊天那仿若上古兇獸的恐怖力量面前,他的抵抗簡直不堪一擊。
“咔嚓!”一聲脆響。
鄭家成的左手如被巨錘砸中的枯枝,寸寸崩斷。
“啊!”
淒厲的慘叫劃破長空。
緊接著,齊天的拳頭毫無阻礙地重重印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這一拳落下,恰似一顆小行星撞擊大地。
鄭家成的胸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凹陷下去,胸腔內骨骼斷裂的聲音,如同密集的鞭炮聲接連響起。
一股無法抵禦的狂暴力量,在他體內瞬間爆發。
“轟!”
鄭家成的身體在這股力量衝擊下,竟當場炸裂開來。
血霧瀰漫,仿若一朵盛開的詭異血花,碎肉斷骨如彈片般四處橫飛。
目睹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圍觀眾人全都被嚇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幾乎癱倒在地。
“這還是人嗎?一拳打得鍛肉巔峰的鄭家成當場爆炸?”
他們眼神驚恐,看著齊天,彷彿在看一頭遠古兇獸。
齊天卻仿若什麼都未曾發生,神色冷峻,緩緩掃視周圍眾人,散發出的強大威壓,讓他們喘不過氣來,紛紛低頭不敢與齊天對視。
齊天冷哼一聲,露出不屑,隨後轉身,返回房間。
一眾捕快噤若寒蟬,互相對視了一眼,受驚的兔子般快速離去。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衙門突然沸騰起來,到處都在喧譁。
齊天心中咯噔一聲,突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急忙穿上衣服向班房走去。
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議論,面色蒼白,充滿恐懼。
與此相比,齊天昨日的表現似乎不值一提。
透過這些人的談話,齊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得眉頭皺起,露出駭然。
呂縣尉死了!
那個昨夜詢問齊天蛇人去向的那個白衣中年!
今天一大早被進城的小販發現死在城外的草叢中,一身血液被吸乾,面目猙獰,跟雷剛一模一樣。
這一下,就連縣令都坐不住了。
要知道呂縣尉可是鍛體第四重粹髒境的高手,臟腑生機澎湃,內外如一,迴圈往復,生生不息。
生命力之旺盛,幾乎能夠斷臂重生。
可如今,這般高手竟也死了?
死在那個血色蛇人的手裡?
齊天心神震駭。
呂縣尉身為魚寶城第一高手,都死於非命,若是那蛇人再度來襲,還有誰能抵擋?
縣衙大堂。
縣令、縣丞、主簿正在召開緊急會議,三人面色難看,端著茶杯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坐在首位的王縣令看向另外兩人,強自鎮定道:“沒想到連呂縣尉都死在了刺客手中,你們說現在該如何是好?”
主簿將茶杯放在旁邊的茶几上,嚥了一口唾沫,驚恐地道:“包括呂縣尉、雷捕頭在內的那些死者,全都被吸乾血液而亡,這明顯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大人,你說會不會是有妖魔混進了咱們魚寶城?”
“我也這麼認為!”
縣丞哆嗦著手,滾燙的茶水都濺射了出來,道:“雖說妖魔兇殘,被它們所殺的人類,往往死無全屍慘不忍睹,但這或許是一個對血液情有獨鍾的妖魔。”
王縣令一聽,覺得很有道理。
不過,即便知道對方是妖魔,又能如何呢?
連魚寶城最強戰力呂縣尉都死了,誰還是妖魔對手?
王縣令滿臉苦悶,為了百姓以及自身安危本應上報,卻又怕丟了頭上烏紗,一時進退兩難。
分坐兩側的縣丞和主簿對視一眼,哪能不知道自家大人的心思。
劉縣丞想了想,開口道:“大人不必憂心,我們不妨先等幾天。呂縣尉雖然慘死,但我相信妖魔也不好受,或許已遭重創,遠遠逃遁,不敢再來犯我魚寶城!”
張主簿附和道:“不錯,那個妖魔離去便罷,倘若它沒走,繼續作案,我們再上報也不遲。”
王縣令點了點頭,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劉縣丞輕輕吹開漂浮在水上的茶葉,注視著杯中倒影,幽幽開口道:“話雖如此,但衙門的安全實乃重中之重,雷剛死了,大人還須儘快提拔新的捕頭填補空缺才行。”
“這倒是個問題。”
王縣令捋了捋三寸鬍鬚,看向兩人,道:“不知你們可有合適人選?”
“林清遠就不錯。”劉縣丞道。
“哦,這個人我倒是知曉,算是衙門的老人了,兢兢業業幾十年,要不是在曾經抵禦妖魔中傷到根基,恐怕早就進入煉體第三重。”
王縣令道:“眼下也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矮個子裡拔高個,要不就……”
張主簿卻有不一樣的看法,急忙道:“大人,可知曉昨夜有一名捕快從吸血妖魔手中逃得一命?”
“有嗎?”王縣令看向張主簿,語氣淡淡:“不過是運氣好點罷了,若非呂縣尉去的及時,焉能有命在?”
張主簿眼睛中閃爍著精光,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名捕快叫做齊天,是齊峰的兒子!”
“哦,前捕頭齊峰?”
王縣令眼神一動。
“正是!作為和呂縣尉同為鍛體第四重的存在,齊峰可是我們魚寶城的門面,如果不是在十年前那場抵擋妖魔的戰爭中喪命,我們魚寶城也不會逐漸衰落。”張主簿惋惜道。
“說起這個,我倒是聽聞雷剛曾數次找到呂縣尉,請求將齊天從捕快中除名,呂縣尉念在齊峰對魚寶城的貢獻上,一直沒有同意。”
劉縣丞插話道。
“哼,這個雷剛真忘恩負義,虧得齊捕頭救過他的命,竟然如此對待他的後代子嗣!”
王縣令破口大罵,忽然看向張主簿,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提拔這個齊天為捕頭?”
張主簿摩挲著下巴,眼睛中冒出智慧的光芒:“沒錯,這個齊天能夠從妖魔手中逃脫,固然有運氣的成分,但想必也有著不同凡響的一面。畢竟齊峰可是鍛體第四重的高手,他的兒子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王縣令想了想,說道:“此子過於年輕,突然提拔他為捕頭,怕是難以服眾,嗯,讓他當個副捕頭吧,跟著林清遠歷練歷練,其餘的事日後再說。”
“也好。”張主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