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若無其事,摸出一支香菸點上。
就在安太太還準備繼續吐槽叫罵時,安老爺子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那樣子,就像是溺水被救過來一般,貪婪呼吸著每一口新鮮空氣。
安家的人又是震驚,居然真的醒了?
一直昏睡臥病在床的老爺子,在一番神叨叨的治療下,居然真的恢復了!簡直不可思議。
“我,這是怎麼了?”
安老爺子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此時喉嚨裡說出來的話,就像是個破掉的風箱一般。
“爺爺,你病好了?”
“是林海,都是林海哥救的您。”
安寧十分激動,先開口將事情說出來,不然以安家人做事的態度,肯定一個個會趕緊鑽出來搶功勞。
對於她來說,爺爺治好是好訊息,能夠脫離婚姻束縛,也是個好訊息,雙喜臨門。
“林……海?”老爺子轉動脖子,朝著林海看去。
安寧趕緊伸手撰著林海的胳膊,將他拉到老爺子的面前。
動作幅度有些大,讓林海又享受起來。
因為激動而滾燙的溫度,軟綿有彈性的觸感,當真是有料。
安家的人此刻還處於傻眼狀態。
怎麼可能?世界上還真有撞邪這樣的事情?
各種海城大醫院,各種很厲害的主治醫生和專家,拿老爺子的病症一點辦法沒有。
林海只是這麼幾分鐘的時間,居然就把人治好了,而且還能清醒開口說話。
這樣的事不是奇蹟,還有什麼事能算得上是奇蹟?
“咳咳,淡定,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用不著這麼激動。”林海提醒。
因為,安寧的動作幅度實在太大,讓他已經有些心猿意馬。
這種能感受但卻不能馬上吃的事,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很折磨。
聽到林海的提醒,安寧才反應過來,趕緊鬆開林海被她攬在懷裡的胳膊。
一時間,白皙的俏臉上,不禁又飛起兩抹紅霞。
林海見到這一幕覺得十分有意思,湊上前,在她耳旁低語。
“你是不是想了?”
“昨晚喝太多,你還沒仔細感受。”
“做我的女人,保證你每天幸福滿滿。”
林海露骨的話在耳旁響起,弄得安寧的心像是螞蟻一樣爬。
“你這傢伙,就喜歡胡說八道!我還沒答應要做你的女人!”
安寧嬌嗔說著,臉紅到脖子根。
“做我的女人,可由不得你。”林海說話之間,將一封皺巴巴的書信拿出。
而後,放在安寧的手裡。
“這是什麼?”看到手裡的東西,安寧一頭霧水。
“婚書,你和我的,所以你算是我的未婚妻。”林海主動說明,這種事沒必要瞞著,來江海的目的也是為了這事。
“我和你有婚約?”安寧聽到這個訊息,激動和震驚同時爆發。
她趕緊開啟婚書的內容看,內容千篇一律,婚書上不僅有林海和安寧的名字,而且還有另外兩個人的簽名和手印。
那人正是安寧失蹤好些年的父親。
對於父親,安寧不太有印象,只是依稀記得很帥氣,對她很好。
“媽,我和林海有婚約?這事你不知道?”
安寧趕緊看向母親。
安太太一把奪過,仔細觀看起來。
看到離家多年丈夫的簽名,他很確定就是那個負心漢!
本就討厭林海,看到丈夫的名字,她更是氣急敗壞。
於是,直接一把撕爛皺巴巴的婚書。
而後,潑婦一樣叉腰叫罵:
“林海,你還想攀龍附鳳,給我們安家當上門女婿,你做夢呢?”
“先是什麼神叨叨的撞邪,現在又弄出一封婚書來,說,你到底是想要圖什麼!”
安太太更加覺得林海可以,甚至覺得發生的這些事,都是林海在早早算計。
林海聳聳肩。
“安太太,你想多了。”
“第一,我從沒想過給安家當上門女婿,婚約我林海還有一堆,每一個都是秦國秦城的世家美人,一棵樹上吊死的事在我身上不可能發生。”
“第二,如果安家不想承認,我林海更不會逼迫,因為這是安家的損失,不是我。”
“走了。”
林海若無其事,治好安老爺子,算是給安寧一個補償,剩下的事並不強求。
安家的人愣住,安寧愣住,事情的發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
林海朝著房間門走去。
臨了,丟出最後的話:“安太太,別忘了我們的賭約,你輸了。”
說完,人已經走出房間。
“媽,你太過分了!林海治好爺爺,你一句感謝沒有,還惡言相向!”
安寧氣憤不已,朝母親吼了兩句之後,便朝著林海的方向追去。
安家門口,林海正準備上車,狂虎早已開車在門口等候。
“海哥,你等等,聽我解釋。”安寧走過去,拉著林海的胳膊。
林海側過身,疑惑問:“你爺爺的病不是治好了嗎?”
“謝謝你海哥,雖然我媽把我們的婚約撕了,但是我已經看過,我不認為那是假的。”
“我願意嫁給你!”
安寧語氣急促,最後這句話說出來,完全是用出所有勇氣。
第一次對男人說這樣的話,而且還是個剛認識還沒二十四小時的男人。
林海卻搖頭:“我不願意。”
安寧一愣,焦急問:“為什麼?我可都答應你了,而且昨晚我們發生……我是第一次,以前沒有跟過任何人。”
誰能想,以往高高在上的安家小姐,如今會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如此卑微,主動求嫁。
“婚書都撕了,而且你家裡人對我也不感冒,強扭的瓜不甜,算了。”
林海雖然很中意安寧,但他從來都是個灑脫的人。
為了女人卑躬屈膝,忍氣吞聲,那就不是林海的性格。
“啊,那……我們就這樣了?”安寧內心著急不已。
林海撓頭:“不然呢?我還準備去找其他人,我有很多婚書,就和開盲盒一樣,很期待。”
男人說出這樣的話,絕對花心大蘿蔔。
換作之前,安寧聽到這種言論,肯定會暴跳如雷。
但,此刻卻格外安靜。
眼眶紅潤,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們,就真沒有一點可能了嗎?只有一夜?”
她心中失落,愛情來得太突然,離開得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