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嬌軟可欺,禁慾權臣日日寵

第四章 家規

沈知凝本想反駁幾句,可當看到裴之如此令人害怕的神情,那股只屬於裴家嫡子,前世在朝堂上隻手遮天的首輔大人的威壓就撲面而來。

似要將她淹沒。

那份恐懼,是直達心底的。

沈知凝咬唇,終於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出了那句話。

“表妹知錯,願受表哥責罰。”

裴之望著她,一時無言。

雖說父親只是將他送到雲安縣暫避鋒芒,以好好準備不久後的春試的,他本不該管這些事的。可不知為何,一向遵守禮法的他就是看不慣沈知凝這般自由散漫,時間長了,竟也真有了身為兄長的責任感。

裴家家風嚴謹清明,祖上少說也輔佐了至少三位皇帝,是上京為數不多的世家大族之一。家中的兄弟姊妹雖不算多,但也個個出挑,極懂規矩禮教。

裴之身為裴家的嫡長子,更是把克己復禮四個字當做自己的人生信條。

可唯獨在沈知凝這裡,他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看著眼前跪在自己腳邊的女人,雖然說著自己知錯了,可臉上的狂妄和傲氣倒是半分不減,裴之眉蹙的更深了。

回想起自己剛見沈知凝的時候,她雖然自由散漫,可遠沒有今日這般不羈。

彷彿自己的每一步她都能猜中一樣,總是在自己怒火最盛的時候服軟,就像一盆涼水猛地撲滅了火苗。

此刻,他總覺得,自己這位表妹,身上倒是有一股其他世家小姐身上沒有的野心和鐵骨。

“既已知錯,那便減十鞭刑罰吧。”

裴之執起長鞭,只一瞬便掩去臉上神思。

沈知凝沒想到,裴之今天怎麼會大發善心,這倒不像他往日做事的風格。

前世的裴大人可是個殺伐果斷的狠角色,只要是觸碰到他的逆鱗,哪怕是王孫貴族,也絕不會留半點情面。

很快,耳側便傳來了凌厲的風聲。

還是同樣的力道和手法。

幾鞭下去,沈知凝不為所動,甚至都沒有吭聲。

不因別的,只因她一向都覺得,眼淚是最沒用的。

成王敗寇,這罰,她認了。

由鮫魚皮製成的皮鞭雖然摸著柔軟輕盈,打人確實一等一的疼,更何況這鞭子足足有半個小臂那麼粗,就算是個壯漢,挨這麼多下也得叫苦連天,更何況是個女子。

沈知凝疼的額頭已經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盯著地面的磚縫,心中默默數著自己還能再撐幾鞭,等了半晌,卻發現頭頂的男人忽然沒了動靜。

裴之正在觀察她。

男人眼簾微動,看了過去。

地上的女人雖然是跪著,可卻有青松之姿。因受了刑罰,原本的青絲散落了大半在胸前,透著月光,原本似雪的肌膚上赫然多了一大片紅印,絲絲滲血,竟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妖媚之感。

罷了...裴之輕嘆口氣,畢竟還是個孩子。

他道:“今日就到這裡吧。”

說完便謫仙似的走了,只留下身後一頭霧水的沈知凝。

但還沒等她窺探出裴之的想法,只覺得眼前一黑,隨後便直直栽了過去。

等再醒來,沈知凝只感覺身上痛極了。

“小姐,你可算醒了。”

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花香,沈知凝睜眼,只看見玉珠穿過層層綾羅掛幔端著碗藥行至榻邊。

“小姐,昨夜您暈倒在祠堂後就立刻就被抬了回來,夫人可擔心壞了。”

玉珠吹了吹勺子上的藥,遞到沈知凝嘴邊又道,“要說表少爺也真是狠心,面對小姐這般嬌嫩的肌膚,他也當真是下得去手。”

沈知凝喝了口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馬開口道:“玉珠,你昨日可是捱了二十大板,沒事吧?”

玉珠感動極了,自家小姐都被打成這樣了,醒來第一件事居然是關心自己。

“奴婢沒事,行罰的不過是府裡的家丁,橫豎沒有下多重的手。再說了,奴婢皮糙肉厚,挨這些板子跟撓癢癢一樣。”

玉珠抬起眸子,衝沈知凝露出討好的笑。

雖然她話說得輕鬆,但沈知凝知道板子打在人身上哪有不痛的道理,於是吩咐玉珠上自己梳妝檯下的那個小盒子裡取一盒雪花膏來,遂又塞到了玉珠手中。

“這瓶雪花膏你拿回去仔細塗抹著,過幾日便能痊癒了。”

“小姐,這太貴重了!奴婢那能用這麼好的東西,還是小姐留著吧。”

正當玉珠準備將雪花膏又塞回沈知凝手中時,卻被她一把推了回去,過大的動作幅度扯疼了背上的傷口,疼得沈知凝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她不由得抿唇,佯裝生氣。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一瓶雪花膏而已,沈府這點錢還是出得起的。”

眼看著玉珠感恩戴謝的將雪花膏收入自己袖中,沈知凝這才鬆了口氣。

她終歸是對玉珠有虧欠。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叩門聲。玉珠出去檢視,沈知凝躺在床上,雖然不知道來人是誰,但能感覺到對方似乎並沒多少話要講。

不過須臾,玉珠便回來了,手上還捧著一個玉罐。

“小姐,這是表少爺讓落雪送來的舒痕膏,說是對傷痕有奇效。”

玉珠捧著玉罐,見沈知凝一言不發,自己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昨日表少爺剛罰了小姐,現在小姐心中肯定是有怨氣的,於是她試探著開口:“終歸是表少爺送的東西,這樣扔了是不是不太好......要不奴婢將這藥膏放到小姐看不到的地方去?等過幾日小姐氣消了再拿出來?”

沈知凝看著那罐藥膏,一時半會都沒說話。

她似乎是想到了昨夜男人在祠堂中對她的行罰,那可真是鞭鞭到肉,一點情面和求饒的機會都沒給她留。

長鞭劃過空中那凌厲的風聲,她到現在似乎還能聽到。

沈知凝就不明白了,他裴之是一點人情味都沒有嗎?

在他眼裡,規矩大過天。

既然如此,那今日又來送她藥膏幹什麼,只是為了在外博一個好兄長的名聲嗎?

一想到昨日遭受的凌辱,沈知凝強忍惡寒,閉上了眼。

片刻後,玉珠便聽見她道:“罷了,既然是表少爺送來的東西,那用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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