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致:“......”
林清辭,“?”
我的媽,我的姥,我的褂子,我的襖,我的大腦變大棗!真的假的,林昭昭真這麼靈的?那他不會真成太監了吧?
白氏揪著帕子,這會兒對女兒的心聲已經是深信不疑。
尤其一想到自己被氣死,女兒慘死的結局,就覺得急火攻心,難免有些衝道,
“我倒是納了悶了,咱們單純良善的趙姑娘,不舒服不去找大夫,反倒找侯爺,合著侯爺竟還有給人看病的本事呢!”
“不過也是,你們二人畢竟朝夕相處了數十日,侯爺對趙姑娘,是比對親生女兒還要好!”
林遠致被白氏和女兒說的心裡發虛,但一家之主的威嚴還是讓他嚴厲道,“……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陰陽怪氣了!”
【那你乾的事兒就不瓜田李下了?要麼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但問題的關鍵是,白氏是真的喜歡原身的親爹,不然也不會在被‘好閨閨’趙霜霜嫁進府後鬱鬱寡歡就這麼沒了。
只是上輩子白氏信任趙霜霜,並沒有跟去霜月閣。
【所以當務之急,我必須得跟著我爹去霜月閣,保證他的思想不滑坡!但我這熊瞎子爹未必肯讓我去啊!這咋整啊!我如何才能高情商的讓我孃親自前去砍斷這段孽緣呢?】
林昭昭正一臉頭大,誰知下一刻,白氏便起身道,
“妾身不才,正好會些岐黃之術,既然趙妹妹是因為夫君受傷,於情於理,妾也該跟去看看!”
說著,就起身拉起林昭昭往霜月閣走。
林昭昭:娘!你可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
*
而此刻,霜月閣內。
林遠致剛跟在白氏後面走進去,忽然就聽見屋子裡傳來了一陣女人的歌聲。
他不由得腳步一頓。
那歌聲的曲調溫柔小意,帶著一股淡淡的悲傷,吳儂軟語,瞬間就將林遠致拉到了幼時生長的江南水鄉,讓林遠致神情恍惚。
白氏見狀冷哼了一聲。
【真6啊,剛還腰疼腿疼的,這會兒唱歌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華語樂壇沒你我不看!】
林遠致,“……”
“表妹許是……”林遠致剛想找個藉口化解尷尬,沒曾想,屋子裡的趙霜霜聽見他的聲音,直接起身,拉開門,就這樣撲過來道——
“表哥,我的心口好痛哦!”
穿著繡鴛鴦戲水肚兜趙霜霜如受驚的小鹿,白色輕薄的紗裙貼在腿上將她的身姿襯托得越發纖細婀娜,配上她那張白嫩柔弱又帶點粉的瓜子臉,紅嘟嘟的小嘴,簡直豔得不可方物!
林遠致愣了下。
【你愣雞毛啊!沒看見我娘身子都氣抖了啊!】
【就這三層的粉底液,疊塗的大紅唇再配上一分鐘八百個假動作,不知道我以還為自己到勾欄瓦舍點個身經百戰的老頭牌呢,你竟然還把持不住了!】
林遠致:啊?趙霜霜不是純素顏呢?
腦子裡那句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愣是愣是在被小女兒提點完,看見趙霜霜行動間臉上簌簌掉下來的粉後立馬興致全無!
而此刻,因為賭氣,白氏本就比林遠致快了兩步。
只見穿著清涼足以果貸的趙霜霜根本沒剎得住車,一個弱不禁風就靠到了白氏懷裡,將對方的手往自己胸上一拽道,
“表哥,你給人家揉揉嘛!”
‘表哥’白氏,“……”
她簡直都要被氣笑了,“霜霜,你要不抬頭看看我是誰呢?!”
……好熟悉的聲音。
趙霜霜心裡猛然浮現一絲不妙,在抬頭的瞬間,爆發出一聲尖銳而刺耳的叫聲:
“啊——!”
“白,白姐姐!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了?”
最喜歡的妹妹去勾搭自己最愛的丈夫,白氏渾身血液倒流,簡直不敢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她這是做了什麼孽!
見趙霜霜還楚楚可憐看向渣爹,林昭昭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嘴上說著心口疼,淨幹些發燒的事兒!虧我娘還把你當貼心妹妹,真是好大一張臉!”
林遠致,“……”
真是好惡毒的一張嘴!
總之,風情變姦情,還被這麼多雙眼睛打量,趙霜霜到底也是個要點臉的體面人,趕忙翻出小衫套在身上,哽咽道,
“姐姐,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聽我解釋!”
“好啊,你說,我聽著!”
“我……”
趙霜霜看著白氏冷冰冰的表情和林遠致擺明了不想插手的態度,張了張嘴,一時間腦子裡像是被灌了漿糊一樣,連個像樣的藉口都找不出來。
白氏見狀更氣了,“趙妹妹不是要解釋嗎?怎麼不說話了?!”
【心虛唄!也不曉得我娘能不能狠下心給她趕走,畢竟她上位後,為了霸佔我孃的銀子鋪面那些嫁妝,還特地設計陷害讓我和個六十歲的糟老頭子滾床單,收了一千兩的嫁妝就把我嫁了出去!】
林遠致,“?”
白氏,“!!!”
好好好,她自己十月懷胎掉下來的一塊肉,她都捨不得打罵,輪得到趙霜霜這般羞辱!
乾脆道,“表妹來我們府上住了兩年,如今也到了出嫁的歲數,府中男子眾多,到底瓜田李下,我給你拿三百兩,你今日就搬去城外莊子裡吧!”
“什麼?!”趙霜霜尖叫一聲,簡直不可置信。
“城外莊子哪裡比得上侯府,我身嬌體弱,這怎麼能行呢?”
【這怎麼不行!瞅瞅你這一嗓門多大吧,就是把我爹按床上女上男下大戰三天三夜我都信!在這立什麼風吹就倒小女人人設了!】
林遠致“……”
他就納悶了,他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怎麼會生出如此狂野的女兒!
林清辭,“……”
敢想,誇了。
白氏清了清嗓子道,“城外的莊子是比不上侯府,但若是我沒記錯,表妹家未落魄前,家中連來城外買莊子的銀兩都沒有吧?”
話是這麼說,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莊子裡又沒有侯爺!
她去了莊子浪給誰看?
馬伕嗎?
再說了,“姐姐你在京城又沒多少交心的朋友,離開我怎麼能行!”
【不是我吹,我娘離開你,那可真是鳥離開了水,魚離開了腳踏車!主打一個豪發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