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對你動了心

第1章重組家庭

悶熱的空氣仿若一層密不透風的薄紗,將整個世界捂得嚴嚴實實。

傅思喬瑟縮在傅純身後,那單薄的身形愈發顯得瘦小伶仃,彷彿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

她的面色如宣紙般蒼白,眼眸裡藏著驚惶,像一隻被獵人追逐的野兔,拼命壓抑著內心的恐懼。

嘴唇輕輕顫抖著,對即將與林朝陽的碰面,滿心都是牴觸,好似那是一場無法逃避的暴風雨。

林朝陽笑得溫柔,得意洋洋地伸手挽住傅純的手,那笑容燦爛得有些刺眼。

同時,他扯著嗓子呼喚著調皮搗蛋的林斯清,聲音裡滿是慈愛。

周圍有人輕聲議論,傅思喬在這重組家庭裡,就像無根的浮萍。

她只是個孩子,卻要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家庭變故,那小小的心靈,還難以將重組家庭與自己聯絡起來。

眼前的林斯清,面色冷峻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堅冰,傅思喬只看一眼,心底便生出畏意。

這個少年,即將成為她在這個新家的“兄長”。

她能真切地感受到林斯清心底燃燒的怒火,那難看的臉色好似暴風雨前密佈的陰霾,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只是礙於林朝陽在場,才勉強將那洶湧的情緒按捺在心底。

少年緊咬下唇,腮幫微微鼓起,傅思喬不自覺地跟著效仿,像是在無聲地對抗著這壓抑的氛圍。

她低垂著頭,像一朵被風雨摧殘的小花,而林斯清則昂首挺胸,彷彿在努力剋制著內心那即將決堤的情緒洪流。

傅思喬嚅動著嘴唇,聲音微弱得好似夏日傍晚的蚊蠅:“媽媽,以後林叔叔就是我的爸爸嗎?”

話一出口,她便敏銳地察覺到一股凜冽的“殺氣”撲面而來。

抬眼望去,只見林斯清正惡狠狠地瞪著她,那眼神好似鋒利的刀刃,直直地刺進她的心裡,讓她的心猛地一緊。

傅思喬慌亂地低下頭,根本不敢直視林斯清那彷彿能吃人般的精彩表情,可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象著他盛怒的模樣,那定是如發怒的獅子般可怕。

林朝陽卻毫無察覺,依舊滿臉堆笑地輕撫傅思喬的頭,“這孩子看著有些面生啊。”

傅純嘴角掛著優雅的微笑,輕輕點頭,“這孩子從小怕生,今日頭一回帶她來咱們家,往後還得多勞您費心。”

那“咱們家”三個字,說得意味深長。

林朝陽見傅純如此迅速地接納自己,心中自是歡喜不已,對傅思喬也便多了幾分寵溺。

傅純的心機手段,旁人自是看得明白,竟能在林朝陽前妻離世短短三個月後,便讓他情根深種。

她工於心計,卻並非出於惡意,只是為了自己和身邊人的安穩與利益,在這複雜的人際關係網裡小心翼翼地編織著屬於自己的未來。

傅思喬怯生生地拽住傅純的衣角,腦袋依舊耷拉著,“媽媽,我想出去,您和爸爸的婚禮重要,我在外面等就好。”

她的懂事乖巧,是傅純在她身上唯一能看到的與自己相似之處。

傅純欣然應允,溫柔地輕拍傅思喬的頭,示意她出去。

傅思喬路過林斯清身旁時,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能在她身上灼出一個洞來。

傅思喬感到害怕,迅速收回目光,加快腳步朝門口花園奔去。

今日是林朝陽與傅純的大婚之日,本該是喜慶洋洋,卻因種種緣由,透著幾分尷尬與冷清。

林朝陽的父母不滿兒子在妻子去世未滿三月便另結新歡,與他鬥氣,連這婚宴都不願出席,彷彿用這種方式表達著對兒子的失望與不滿。

林朝陽為傅純籌備的婚禮奢華至極,那盛大的場面遠遠超過他與前妻的婚禮。

三萬朵紫金玫瑰鋪成的花海絢爛奪目,似在向世人宣告著這場婚禮的與眾不同。

“哎,你們聽說了嗎?林朝陽的前妻與他同甘共苦,攜手創業,可三個月前突然離世,這傅純就趁虛而入了。人心真是變幻莫測啊。”

“我看是傅純手段高明,把林朝陽迷得神魂顛倒唄。”

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像風一樣傳進傅思喬的耳中。

她並非不明白傅純此舉有些不妥,可傅純說自己是真心愛上了這個為她赴湯蹈火的男人,不惜賭上一切,只為換得他的真心。

如今她賭贏了,成為眾人豔羨的物件,可這背後的苦澀,又有誰知?

傅思喬呆呆地佇立在花園中,眼前是林朝陽為傅純精心打造的盛大婚宴現場,那一片紫金玫瑰的花海在她眼裡卻有些刺目。

全世界都在為傅純覓得如意郎君而歡呼雀躍,卻無人知曉傅思喬內心對林朝陽的反感。

她的心底,始終懷念著那個會帶她上山捉鳥、下地種田,在炎炎夏日親手製作電風扇,在寒冬臘月充當暖寶寶,在春暖花開時護送她上學的親生父親。

那些有爸爸陪伴的日子,是她心中最珍貴的回憶,幸福如同春日暖陽,灑滿她成長的每一個角落。

因為爸爸總能洞悉她的每一個需求,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默契與溫暖。

“喂!”一聲冰冷的呼喊如利箭般刺破傅思喬的思緒,她微微皺眉,心中湧起一絲不悅。

林斯清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眼前這個怯懦可欺的少女,傅思喬,他名義上的妹妹,在他眼中卻是最可笑的存在。

說實話,他對這個突然闖入的妹妹厭惡至極,就如同對她那頗有心機的媽媽一般。

她的存在令他作嘔,恨不得揮拳相向,可他不屑於對女人動手,便將這滿腔的怒火都發洩在這個看似柔弱的傅思喬身上。

“傅思喬,是吧?”傅思喬愣了半天才木然點頭。

林斯清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心中暗自想著:這傻丫頭,等會兒有她哭的時候。

“我叫你站那兒別動,聽到沒有?!”

“哦。”傅思喬乖乖地站著,手腳都略顯侷促,像個聽話的木偶,任人擺佈。

林斯清滿意地看著傅思喬的反應,轉身拿起藏在身後的水管,擰開螺旋鈕,剎那間,高壓水流如脫韁的野馬般噴湧而出,水花四濺。

傅思喬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呆若木雞,待回過神時,全身已被淋成了落湯雞。

水流如注,肆意地撲打在她身上,淡藍色的純棉裙子緊緊貼在身上,溼漉漉的麻花辮被林斯清肆意擺弄後凌亂地纏繞在臉頰兩側。

傅思喬被迫張開嘴巴,試圖緩解強水壓帶來的衝擊,那模樣狼狽又可憐。

林斯清正玩得不亦樂乎,準備加大水壓時,林朝陽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一把奪過水管,迅速擰上螺旋鈕。

林朝陽看似面無表情,實則怒火中燒,常年商場的歷練使他喜怒不形於色,可此刻,他的憤怒卻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林斯清卻清楚地知曉,林朝陽已然怒不可遏。

林朝陽反手一巴掌扇在林斯清臉上,清脆的響聲在大庭廣眾之下回蕩,如同林斯清先前欺負傅思喬時那般毫不留情。

林斯清左臉瞬間紅腫起來,可他依舊倔強地咬緊牙關,一聲不吭,那眼神裡滿是不甘與怨恨。

傅純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勸解的意思,畢竟被欺負的是自己的女兒,哪怕對方是林朝陽的兒子也絕不容忍。

林斯清呵的一聲,狠狠地咬著下唇,字字如刀:“林朝陽,你就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母親才去世不久,你就急不可耐地找了新歡。”

“母親才去世不足三個月,你就找了新歡,你不配擁有我媽的愛,你不配並肩和我媽站在一起。”

“你、不、配!”

已經有人不斷朝著這裡林斯清這裡觀望。

傅純擔心場面失控淪為賓客們的笑柄,便伸手拉住林朝陽的手。

在傅純的安撫下,林朝陽的怒火稍稍平息,“你,給我滾!今天這裡不需要你!”

林斯清本就不屑於此,“走就走,我還不想待!”

傅純趕忙拿過一條大毛巾,溫柔地裹住傅思喬顫抖的身軀,輕輕擦拭著她溼透的頭髮。

“孩子,苦了你了,以後我絕不會讓林斯清那小子再欺負你。”

傅思喬微微點頭,算作回應。

她的目光緊緊追隨著林斯清離去的背影,那方向通向大門,旁邊便是消防栓。

傅思喬心中暗暗發誓:林斯清,我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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