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公子,快救救人家……”葉霓天穿著個肚兜就要撲上來,白花花的肉極具起伏的顛著。
夜扶桑剛想逃,便發現房間已經上鎖了。紅唇眼看著要落臉上了,她趕緊躲閃起來,這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公子,別走……人家好難受,疼疼人家啊!”
說著,葉霓天竟然伸手將自己的肚兜都解開了。夜扶桑這些天可能是當慣了男子,下意識的便捂住眼睛。
猝不及防間就被抱住了身子。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夜扶桑立刻大驚失色,趕緊拍開身上的人,跳桌上。
好險!
只是……夜扶桑的動作僵硬了一瞬,只感覺自己身上竟然也開始火急火燎了。她鳳眼一暗,竟然是浮沉十三香。
怪不得沒有燃香,這藥都在葉霓天身上。
浮沉十三香極其難得,無色無味,必須與人交合才可解開,否則便會爆體而亡。只是,這是黑市中的東西,有價無市,還價值百金。
這夜綰輕究竟是上哪弄的,這麼有錢。
一個地方,竟然讓她跌倒了兩次!
“那房間有動靜!大家快去看看!”一眾人的腳步又庫次庫次地跟來了。
夜扶桑顧不得其他,再次用內力封了葉霓天幾個穴位,便趕緊跳窗跑了。
“誰!誰在那裡!”
“有賊!”
夜扶桑越是動用內力,那十三香便越是往骨頭裡鑽。渾身燥熱難耐,臉色也越發酡紅。
一眾侍衛守株待兔般,馬不停蹄的追著她。
夜扶桑側身翻過房簷便蹬進了一處靜謐的二樓。她顧不得其他便直往水房跑,差些就直接跳水桶裡去了,這才看見裡面還有一個人。
桶裡的寒氣直往外滲。
夜扶桑剛想跑,瞬間被那人抓住了手腕拽進桶裡,“噗通”一聲,徹骨的寒意打在夜扶桑臉上,讓她渾身顫慄。桶裡的水冰寒刺骨,還冒著冷白氣。
夜扶桑白淨的臉上原還浮現著絲絲紅暈,如今纖長的睫毛上就瞬間結了白霜。夜扶桑不斷深呼吸著,雖然冷得刺骨,好在能壓制浮沉十三香。只是兩眼一睜,便對上男人隱忍而又冰涼戲謔的桃花眼,她狠狠抽了一口涼氣。
梅開二度!
好一個梅開二度!
這楚曳有病不在家好好待著,到處跑啥呀。咳……不過話說回來,這到處跑也有到處跑的好處,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夜扶桑剛想站起來就被人按著坐下,那肩處的力度痛得很,“王……王爺,這麼巧,您……怎麼……也這麼喜歡去別家泡澡啊?”
“不巧。”楚曳完美的身線結滿了一層白白的冰霜,顯然是承受到了極致,下半身被冷得通紅,嗓音卻只是微微顫抖,“這是偷到戶部尚書家了?”
“又想偷什麼?”
“不是……王爺,您這是對我誤會頗深啊,那什麼花真不是我拿的。”
楚曳一身褻衣此刻漂浮在水面,人魚線流暢,緊緻的腹肌在古木流光下宛如上天雕琢的傑作,腰窄而有力,此刻一層薄薄冰霜落在上面宛如戈壁生花,手腕間掛著那串白玉菩提珠,宛如落入煙花之地的謫仙。
夜扶桑只看了一眼,感覺有點誘惑,又撇過頭去,一副想看不敢看的模樣。
心中卻是暗忖,十四寒霜怎麼可能復發得這般快,分明前些日才壓制了。
她縮了縮脖子,生怕又被楚曳咬了,卻還是把手腕伸過去,“王爺……手腕你咬不咬,不咬就別咬我脖子了哈。”
楚曳緊緊凝著夜扶桑,齒間咬出了鮮血,桃花眸分明是深情繾綣的樣,非要帶著涼薄看人,他抑制著那茹毛飲血的慾望,“……滾出去。”
夜扶桑聞言,沒動。
藥效還沒過呢。
這千尊玉貴的攝政王殿下到底是幹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屢次三番在別人家毒發。
“眼珠子轉什麼呢……”楚曳桃花眼漸紅,嗓音卻冰沉,到這時候了還維持那股慵懶勁兒,夜扶桑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神色越發冰涼,瞳孔透射出點點粲藍,“再不走,我咬斷你脖子。”
“王爺……給我多呆會吧。”夜扶桑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熱流緩緩在平息,鳳眸中掠影而過一絲波瀾,她縮著脖子,可憐哀求,“我被人下藥了,還沒獻身給長公主殿下呢,我不能失身啊!”
“……還真有人飢不擇食。”楚曳嗤笑一聲,看都沒看夜扶桑一眼。兩手展開,緊緊扣在木桶邊緣。他閉目忍著鑽心疼痛,雌雄莫辨的面龐青筋暴露,流露的卻全然是屬於男子的剛毅。
不過幾秒鐘,楚曳便暈倒在了桶中。
夜扶桑抬手出水面,看著自己手上沾了結霜的水珠,見人沒動靜上前拍了拍楚曳面龐,“囂張,你不是挺囂張嗎?”
見人還是沒動靜,夜扶桑抿了抿唇,罷了……此人還算君子,也救了她兩次。
她將手腕劃開,扳開楚曳的嘴,鮮血滴了進去。
“嘩啦”一聲,楚曳忽然抬手死死抓住了夜扶桑的手腕,她手腕處的鮮血瞬間被楚曳抓得流出了指縫。
夜扶桑被痛得一怒,“你踏馬恩將仇報啊!”
沒回應。那手又無力的耷拉下去了。
夜扶桑微微蹙眉,合著人還沒醒。怒氣都沒地兒發。
見人面色還是蒼白,她伸手探了探楚曳的脈搏,鳳眸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這經脈,竟還如此有力……倒也是個武學天才,可惜了。”
若非十四寒霜,她這浮沉十三香也沒法解,只能真上了這王爺。這該死的夜綰輕還真是想置她於死地啊。
夜扶桑低眉看了眼楚曳勁瘦的腰身,真是完美到極致的身材,她順手又摸了摸他腹肌,不錯。
“王爺,命硬呀。”
只可惜再命硬,也活不長了。
夜扶桑等身上的藥徹底消解了後便趕緊爬出桶,兩腿直打顫,雙唇蒼白得也是不停的抖。她趕緊脫了溼衣裳,把楚曳掛旁邊的衣裳裹身上用了。
夜扶桑剛想溜,桶中的男人忽然起身,一手便扣住了夜扶桑脖頸,染了冰霜的青絲宛如瞬間白髮,冰碴子都甩夜扶桑身上了,他此刻眉眼陰翳狠辣,“冷……我殺了你!”
他這次下手尤其毒辣,骨節分明的手指死死掐住夜扶桑的脖頸,讓夜扶桑瞬間被憋得面色通紅。
怎麼會這樣……夜扶桑盯著那人的眼神,只覺有種熟悉的狠辣。
讓她想到了自己被撞死的前一刻,跑車上,男人碎髮下的眼神就是這樣,冰涼、狠辣、陰翳。
季厭……這是季厭的眼神!
”王爺,我……我能救你,你這是中了十四寒霜。”夜扶桑壓下心頭無與倫比的震驚,吃力道。
聞言,死掐著不放的手果然鬆了些。
“江湖有個叫君子竊的人,一手銀針了得,他……他能救你的……”
季厭聞言,陰冷的眉眼宛如地獄盛放的曼陀羅,還是死死凝著夜扶桑,痛得他嗓音壓抑,“你……和那個蠢貨太像了……”
[真想掐死他。]
直到夜扶桑聽到他心裡話,終於是確定了。季厭也到了這個世界,靈魂還鑽進楚曳身體裡了。
這踏馬真是殺神投胎啊。夜扶桑不由苦笑了一下,本來就四面楚歌,如今更好了,八面埋伏。
夜扶桑抬手又摸了他腹肌一把,“王爺,你還沒穿衣裳呢!”
夜扶桑話落,趁他低頭,手一扣瞬間扭過去。掙脫,跳窗,快速跑,那是一氣呵成。
一路跑遠了,夜扶桑才從那鎖喉中回過味兒來。原來楚曳修習的功法是醉青山,怪不得能活那般久。
只是,她剛拐過彎兒……
“阿弟,你跑哪去了?還真是害我好找啊。”夜綰輕雙眸微眯,看著完好無損的夜扶桑。
夜扶桑也是累了,這夜綰輕看著是玉面菩薩,卻是歹毒心腸。
“是啊……嘶,你看,這小公子身上的可是王爺的衣裳!”
“是啊,王爺平時都不讓人近身的……怎麼會?”
“他……王爺已二十五歲了都還未曾娶妻,該不會是……”
“他是王爺的男人!”不知是誰,在人群中這麼喊了一嘴就銷聲匿跡了。
夜扶桑聞言,嘴角微扯,要不怎麼說這夜綰輕段位高,這反應力是相當快啊!
本想把自己和葉霓天綁一起來著,誰知半路殺出個平陽郡主,這不就將人撞水裡,想來套算計,不曾想她又跑出來了。再遇到,那王爺男人的帽子一股腦就扣上來了。
當真是喘不過氣了!夜扶桑覺得太有壓迫感了。
一個少女厭惡地看了眼夜扶桑,“沒錯了,他準是個斷袖,以前我就經常看到他爬牆都想見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