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民鬆開了捂住劉芳芳口鼻的一隻手，給了她喘息的機會：
“劉芳芳，你和周長徵當著我的面行苟且之事，還要謀害親夫，我殺了你才是正道！”
劉芳芳褲子嚇尿了，整個人抖得跟篩糠一般，不停地求饒：
“老張，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以後跟你好好過日子……嗚，嗚，嗚……”
張為民冷哼一聲：
“哼，跟我好好過日子？你當我還會相信你嗎？”
劉芳芳一邊抽泣一邊保證：
“老張，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不要殺我。嗚，嗚，嗚……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張為民知道，殺了她並不是他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拿回屬於他的錢。是那些他丟了大半條命才換來的那點賠償金！
“好，那我問你，那天我是怎麼被車撞的？是誰開車撞的我？”
劉芳芳聽到張為民說了個好字，感覺不會要她性命了，抖個不停的身體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那天廠長剛買回來一輛新車，他小舅子馬大利非要上去試試。那會兒你正剛從車間出來，過去看熱鬧。車子一發動就突然衝了出去，其他人都閃開了，你沒有閃，就被車撞倒了，不僅把你撞倒了，車子還從你身上輾了過去，一個車輪子就從你的頭上輾過去了……嗚，嗚，嗚……”
張為民繼續問道：
“怎麼會一啟動就衝出來？你不要騙我，是不是你跟他們早就想害死我，故意開車撞我的？”
劉芳芳一聽這話，又嚇得抖了起來：
“沒有，沒有，沒有……老張，那會兒咱們才剛結婚一個禮拜，那會兒我還挺感激你的，我是個沒有人要的破鞋，你肯娶了我，我真的很感激你。其實那天你被撞純屬意外……”
“怎麼個意外法？”
“那個馬大利根本就不會開車，後來我聽廠裡的人說，當時車停在那裡是掛著檔的，馬大利上去看都沒看，直接就擰鑰匙發動車子，所以車子就衝出去了。還有，當時別人是站著看熱鬧，你是蹲在地上的，所以車子衝過來，別人閃開了，你沒有閃開……”
林昊心想：
“媽的，這個張為民，真是又沒出息又倒黴……”
張為民繼續問：
“那馬大利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他沒什麼事，從車上下來就走了，一個月沒有露面，直到你的事情都處理完才露面的。”
“他無證駕駛還撞了人，怎麼就沒事呢？他應該去坐牢！”
劉芳芳臉色煞白，結結巴巴地說：
“當時……廠長叫他的司機頂包了，警察來的時候就說是司機在倒車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你的……”
“當時你也在現場吧？”
劉芳芳眼淚汪汪地點點頭。
“你在現場，為什麼不告訴警察，撞我的人是馬大利？”
“我，我……當時廠長叫周長徵跟我談話，讓我不要吭聲，回頭他們會妥善處理，多賠我們些錢。如果告訴警察是馬大利開的車，他沒有駕駛證，保險公司是不會賠錢的，你被撞也只能算個普通的交通事故，不會給你評定工傷，也沒有額外的撫卹金……”
張為民氣得高高舉起拳頭，正想狠狠地砸在劉芳芳的臉上，劉芳芳立馬又開始鬼哭狼嚎……
“求求你別殺我，看在春燕兒姐的份上，看在我媽的份上……”
“閉嘴！再叫喚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
林昊回憶著張為民留給他的記憶，劉芳芳所說的春燕兒，是張為民的前妻，5年前死於白血病，在她生病期間和死後料理後事，劉芳芳的媽媽幫了不少忙。
嗚……嗚……嗚……
劉芳芳強忍住哭泣。
“我問你，賠給我的錢在哪裡？”
“我存到銀行了。”
“這些錢是我半條命換的，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那錢我是替你存的，給你以後治病用的……”
“哈！你當我會信你的鬼話……告訴你，這些錢是我的，跟你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是，是，是，都是你的，我還給你……”
“好，那我暫時留你狗命，去銀行把錢給我取回來。”
“嗯，嗯，嗯……”
劉芳芳就跟個磕頭蟲似的不停地點頭。
張為民從劉芳芳的身上下來：
“去拿存摺，現在就去銀行取錢。”
劉芳芳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我能不能換身衣服？”
張為民不耐煩地說：
“快點換！”
劉芳芳從衣櫃裡拿出衣服放在炕上，開始一件一件脫掉身上的髒衣服，不得不說，這個劉芳芳還真的是個美人，渾身膚白如脂，肥瘦適中，臀部渾圓，胸部堅挺，任何男人看了都抵擋不住的誘惑……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副美豔的皮囊裡，裝著的是一顆骯髒的心，這樣的女人嫁給像張為民這樣窩囊又沒出息的男人，紅杏出牆那是遲早的事。
古有潘金蓮，今有劉芳芳……這樣的事情古往今來數不勝數！
張為民催促道：
“快點兒，別磨嘰了。取完錢咱們就去辦離婚，你不是喜歡跟那個周長徵在一起嗎，你去跟他過吧。”
劉芳芳一聽這話，立馬又跪在地上：
“老張，求你別跟我離婚，我不是真心喜歡周長徵的，是他答應我給我辦工作編制我才跟他……而且第一次是他強迫我的……”
張為民鄙視地看著劉芳芳：
“強迫你……？哼，你這水性楊花的女人，你不勾搭他，他有膽兒強迫？”
“我……老張，求你別跟我離婚，周長徵是有老婆的人，他跟我就是玩玩，他是不會跟我過日子的……”
“你倒是什麼都明白，吃東家住西家……想得美。老子要還跟你過，腦袋都快比韭菜地都綠了！收拾好沒有？，趕緊跟我去銀行取錢！”
說著，張為民一把從地上把劉芳芳拽了起來。
去銀行的路上，張為民一直死死地攬著劉芳芳的一條胳膊，生怕她跑了。
劉芳芳心想：
這個張為民，好像被車撞了以後，腦袋變靈光了，說話乾脆利落，很有漢子味兒啊。哪像以前，蔫兒了巴嘰的，三腳踹不出個響屁來。他以前要是像現在這個樣子，我哪兒還用跟周長徵那個禿驢鬼混……不過，張為民看樣子是不要我了，這個錢要是給了他，我就一無所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