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四你是不是犯賤,尤清漣推你,你當時是怎麼說的,記吃不記打?”
尤金玲在侯府的大門等著小四娘,一見面就是言語譏諷,“雖然說你出身不怎麼樣,但現在怎麼說也是伯府嫡女,沒事就和兩個庶女混在一起,你都不要臉的?”
小四娘故意挑釁她,“說的你好高貴似的,還不是我表姐的手下敗將,我表姐比你美,說話比你好聽,身段兒比你好,我表姐以後肯定會嫁到高門顯貴府中去。”
“不像你,書都念不好,還被先生罰。”
“程小四,你這個傻子!”
尤金玲都要氣瘋了,尤清漣和尤清歡居然敢把她的事隨便說出去,她必須狠狠的教訓她們!
小四娘走上前,還很得意的朝她挑眉,“我表姐肯定會嫁的很好的,哼!”
尤金玲惡狠狠的瞪著她,“還高門顯貴,她這個庶女好敢想,和她娘一樣給人做妾嗎?”
小四娘看火候已經到了,笑眯眯的離開,走到門口就聽到身後尤金玲要去找尤清漣算賬的聲音,想著今日沒有白來,且今日這一趟尤家的人她見了好幾個,臉上全都有著淡淡的青氣。
上了馬車她才伸出手腕看著上面的一圈青氣,搓不掉吹不走的,像是生根了一般,或許只有去找了元溯試試。
花花欲言又止,覺得姑娘怎麼能為了表姑娘去得罪侯府的嫡出姑娘,表姑娘哪裡配姑娘這麼待她?
但她曉得,她說的話姑娘不會聽,姑娘已經著魔了,哎~
“花花,你知道元五公子平日都在什麼地方嗎?”
多麼讓人驚訝的問題,花花傻乎乎的回答,“聽說沒事就在各大青樓茶館,不是聽曲就是品茶。”
小四娘又問:“家裡和元家有沒有什麼往來?”
花花搖頭,“聽說元家是百年世家,在京城的這一家只是主家的落腳地而已,他們的本家不在這裡,元家有好多人都要在朝中為官,現任家主是戶部尚書,另外元家還有兩位大儒,巡天城四海書院就是元家所有。”
花花知道的有限,但就是這麼一點已經能窺見元家的底蘊,這樣的元家,怎麼會和暴發戶一般的程家有什麼往來?
所以,她要到哪裡去找到元溯?
此時的花花忽然給了她一個訊息,說元溯在找金線藍,“他的小廝元來說的。”
小四娘嘆氣,那她也找不出來第二盆,就算能也不能,要不然不是得罪了皇后?
“回去吧。”
前腳剛踏入伯府大門,程有三陰陽怪氣的將小四娘譏諷了一陣,又重提讓她搬到文昌侯府的事,小四娘也沒搭理她,錯身而過。
程大器還在府中等小四娘回來,他心中很是放心不下章月舞,就想知道她過的如何,有沒有什麼短缺。
不過小四娘沒有想去找他,而且是先去找了她娘,她娘可是家裡的清醒人,肯定會配合她的。
聽完她說的,以及她接下來要做的,蕭合微微吃驚,“小四,你真的是這麼想的?”
“娘,你是我娘啊,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小四娘抓著她的手,“爹和二哥都被騙了,這事是我親耳聽到的,她們就是要踩著爹和哥往上爬,我剛得知的時候很害怕,我怕她們害我。”
“現在我不怕了,我都死過一回的人了,我想要保護爹,保護二哥,保護我們這個家,娘,你會支援我的是不是?”
蕭合簡直是喜極而泣,自從小四又去了文昌侯府她的心裡十分艱澀,自己的閨女被有心人挑撥著和自己對著幹,各種心酸傷懷只有自己知道,好不容易盼到小四清醒了,她生怕小四又被蠱惑了去。
“小四,你有什麼計劃你和娘說,娘肯定配合你。”
家裡多了個聰明的腦瓜子,蕭合表示相當的高興,“她們到底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
“自然是想要過更顯赫的日子。”
小四娘琢磨起來,她以前以為章月舞母女其實並沒有親手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她們只是一心要往上爬,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人,但她們心術不正,利用完了就丟,總是喜歡借刀殺人,讓自己乾乾淨淨。
但現在看來不是,章月舞身上有歪門邪道能吸走他們身上東西,萬一是要人命的呢?
蕭合說起了舊事,“她和你爹就不算什麼正兒八經的親戚,她孃家日子過的不好,她娘希望她能有一門好親事能拉扯家裡的兄弟便厚著臉皮將她送到了程家。”
“起初打的應該還是你爹的主意,後來我和你爹成親她還尋死覓活,么蛾子一出接一出,你爹不在她過的好好的,只要有你爹在她就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總能被你爹看到她在偷摸抹淚,你爹自然以為我欺負她,也就是後來她遇到了文昌侯後進了京,要不然我和你爹早過不下去了。”
“當年我們進京沒幾天她們就找上了門,開始借勢,我想著她也不容易,給高門顯貴做妾能有什麼風光的,你爹又對她滿懷愧疚,便讓她隨意進出府中,我給她臉,她倒是蹬鼻子上臉......”
她對錢財看的並不重,讓章月舞得一些好處她沒什麼意見,但千不該萬不該碰她的孩子們。
拉攏了她的男人,還處處挑撥她的兒女和她作對,甚至妄圖插手她的家事,讓她忍無可忍。
小四娘覺得她娘怪可憐的,自己的地盤被另外一個女人侵佔,在這裡為所欲為,是個女人都不能忍!
“娘,她們想要的太多了,爹總覺得對不住她,誰知道當年爹是不是也是人家的備選之一,或者人家只是想踩著爹往上爬而已。”
“就像表姐對二哥只是心情好了才會敷衍兩句給點好處,她壓根兒就不會考慮二哥。”
一說起這個蕭合就忍不住生氣,“這是隨了根兒,文昌侯府的尤夫人並不算什麼苛刻的主母,早前也是盡心為尤清漣相看親事,選都是些清白人家,雖說不顯但嫁過去也是正妻,門第不高但也不愁吃喝,就這人家還嫌,處處說嫡母苛待。”
可能在心裡憋太久了,蕭合一開始吐槽就不能停,“文昌侯夫人出生顯貴,她親自相看的親事對方都要高看一眼,尤清漣也能靠著她這個嫡母撐腰,偏章月舞不願意,鬧著要親自為尤清漣選,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她一個妾室,誰給她顏面?”
“這眼看就要十七,心裡還不知道慌成什麼樣子。“
“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