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手腕要用巧勁兒,步伐步伐,腿絞成麻花了....”
“哈哈哈哈~~~”
當小四娘再一次被自己絆倒在地的時候蕭合忍不住笑了,上前將小四娘拖了起來,“這個步伐是難了一點,沒關係,多練練。”
爬起來的小四娘也不管自己灰頭土臉,笑著繼續,沒辦法,菜隱大的很。
程有三小眼偷瞧,也不管渾身已經溼透,繼續努力操練,娘已經很兇殘了,要是小四再練出來,他們爺三就要生活在兩個女人的陰影之下,不對,他大哥也不行,大嫂更兇殘,是他們爺四個要在三個兇殘的女人手底下討生活。
那樣的日子想想都可怕。
至於程大器才在院子裡小跑了一圈就已經感覺自己快死了,渾身的肉都在抗拒,都在讓他休息,武師也沒逼他,每當他休息一會兒就讓他繼續,汗水糊了一臉的程大器表示,等他俊回來了,他肯定要報復那個悍婦,欺人太甚啊!
接下來幾日小四娘是早上練武,沒事就陪著她姐在院子裡伺弄花草,得閒了還要聽花花說外面的事。
“姑娘,這些訊息肯定是閆家人放出來的,實在是可惡。”
花花用一把瓜子打聽來了訊息,外面已經有傳言說閆家和程家鬧到這個份兒上程二孃也有責任,說她不賢,不能在孃家人無理取鬧的時候加以制止,由著孃家將此事鬧大,又說程家粗鄙兇悍云云。
小四娘聽了氣的半死,“告訴院子裡的人,不許她們亂嚼舌根,一個字也不能讓阿姐聽到,也要給花蕊叮囑好。”
花花點頭,連忙去辦,小四娘坐在桌子上沉思,閆家把嫁妝全數補齊送了過來,聽說也算是元氣大傷,閆將軍不僅罰了閆夫人,還讓閆家三兄妹都去跪了祠堂,訊息傳出倒是還得了一些正面評價,都說閆將軍剛正不阿。
此刻在小四娘看來根本就不起作用啊,沒有閆家在背後搞鬼,這些訊息是怎麼來的?
說來說去,還是他們沒有把刀直接插在閆不降的身上,他一人犯錯整個閆家給他兜底,他是沒得到教訓的!
該怎麼辦呢?
程二孃想要去選幾盆花回來種上,又不願意出門,只能吩咐了花蕊去,得到訊息的小四娘湊了上去,“阿姐,我們一起去選花吧?”
“整日待在家裡也無趣,花市肯定很好看,要是花蕊去肯定匆匆忙忙買上兩盆就回來,哪裡我們親自去選有意思。”
花蕊也在一旁勸說,她可心疼她們家大姑娘了。
“小四~”
程二孃無奈,“阿姐這樣不好出門的。”
“為什麼不好出門?”
小四娘勸說,“阿姐又沒犯錯,就應該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人前,難不成阿姐還想一輩子窩在院子裡啊,走啦,我們一起去,誰要敢亂說話我把嘴巴給他縫上。”
程二孃不願意,但架不住小四娘拉著她就往外走,等上了馬車都還在後悔,“小四,阿姐和離歸家已經夠讓人說閒話了,還大搖大擺的出門逛街...”
“阿姐,你就是不出來該說閒話的還是要說的,你聽說了嗎,閆不降昨天帶著他的‘摯愛’出門買首飾,他都敢出來招搖你憑什麼不能的出門?”
“阿姐你放心,我回頭就找閆不降,我收拾他去。”
她的計劃已經成型,要讓閆不降給她阿姐恢復名聲,而且準備儘快行動。
程二孃沒有繼續說話,聽到這訊息心裡說不難受都是假的,“你說的對,他都能出來,我為什麼不能出來?”
“阿姐你能這麼想就對了。”
雖是這麼想,但下了車的程二孃還是有些侷促,一時間不敢抬起頭,小四娘在一旁不停的鼓勵,“阿姐,我們來京城沒多久你就嫁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幾個人知道你長啥樣,再說這裡是花市更沒幾個人認識你,大方的抬起頭來,走,進去選花。”
事實也如小四娘說的那樣,沒誰認出程二孃來,見她有心選花還很熱情的招呼,很快就程二孃就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眼中滿是看到鮮花的喜悅,買起花兒來也是一點不手軟。
“阿姐你看這花兒真好看。”
小四娘看到一盆花兒,就兩片葉子,但頂端的花兒開很是特別,天空藍的花瓣兒中有一條淡金線,“從來沒有見過。”
賣花的老闆趕忙上前,說這花就叫金線藍,“長在山頂之巔人跡罕至的地方,聽說是神仙種的,鄙人偶然得來的種子,小女每日精心照料,昨日才開的花兒。”
“不瞞姑娘,鄙人家中老孃病的重,需要每日用滋補的藥養著,拿銀子流水一般出去,若非如此也斷不會考慮賣了這花兒,都說這花養著能帶來好運呢。”
主要是她姑娘捨不得,今早搬來的時候還偷摸哭了一場。
程二孃說她聽過這花,但也是第一次見到,現在是一見就極為喜歡了,小四娘笑問:“老闆,這花多少錢?”
老闆有些為難,說有人定了,只是沒付定錢,小四娘說沒付錢那就是耍流氓,萬一不來了呢?
“老闆你看我們也很誠心,我姐也是愛花之人,這花到了她手裡必定能得到極好的照料,且我們現在就能付謙,比那空口無憑的人再多一成如何?”
難得她姐那麼喜歡,必須要拿下。
老闆覺得有道理,主要是他是真的著急要錢,畢竟老孃的補藥就要斷頓了,但也沒有漫天要價,小四娘覺得這老闆還不錯,就說乾脆上他往後有好的花兒都給送到家裡來,程二孃也覺得好,老闆聽了更是高興,這就算得了一個長期的主顧。
“送到順義伯府上,每次不要送太多,我會告訴賬房現成和你結清錢款。”
程二孃出嫁前就幫著家裡管賬,家裡的有沒有錢比小四娘清楚的多,見她說的這麼氣派小四娘猜想,家裡應該還是寬裕的吧?
老闆一聽是順義伯府,頓時就曉得這兩個姑娘是誰,態度也不減熱情,還送了他們一小盆綠植,說讓他們養著玩兒。
程二孃接過花盆兒笑著多謝了老闆,這才和小四娘一起回了。
姐妹兩人前腳一走後腳就有人找上了花店的老闆,看著擺放金線藍的位置已經被另外一盆花取代,大驚失色,“金線藍呢?”
老闆一看是早上問過的人,賠笑說剛賣了,“不確定小哥真的會回來,家中又等著用錢,您...原諒則個?”
問話的是一個小廝,懊惱的對跟著他來的元溯道:“公子,花兒賣了。”
花太貴,他早上看到的時候又沒帶錢,老闆又不賒賬,哎~,他們府上的老夫人最是愛花兒,壽辰又快到了,那盆金線藍可是稀罕物,送禮剛剛好,都怪他,怎麼就沒央著老闆送上府呢?
元溯倒也沒生氣,只問那花兒被誰買了去,老闆表示不能出賣自己的顧主但也不想得罪客人,就說是兩個姑娘,還給他們指了姐妹兩人離開的方向。
元溯帶著小廝追了過去,到了花市的門口只看到有輛馬車已經車輪滾滾的離開,“追上去,看看是誰家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