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明明就是一根普通的豬骨!
為何會有如此逆天神效?
不對!
這不是豬骨的緣故,是這豬骨上的湯汁!
這個人類究竟用什麼東西熬製的豬骨?
白子夜盯著豬骨,心裡不禁對這個人類對了幾分好奇,雖然不願意承認,可這豬骨的確能夠助他恢復一些修為!
待他恢復了境界,在抓住這個人類,到時自然能夠問出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想到這裡,白子夜東張西望,開始認真打量起這破舊卻十分乾淨的小院。
小院裡除了那隻肥碩的母雞外,不知何時又多了一隻銀殼王八。
他沒有在這隻母雞和小王八身上感覺到靈力,說明它們只是普通的家禽寵物,無需讓他放在心上。
當務之急是儘快恢復傷勢!
否則一旦魔族找到這裡。
以它目前的傷勢,恐怕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
夜幕降臨,月光灑落在小院中。
白子夜探出一條尾巴開啟了竹籠,從裡面鑽了出來。
九條光溜溜的狐尾甩動了幾下,化成了人形。
人形的白子夜一頭銀髮披散在腦後,其容貌竟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雖然他的皮毛毀掉,但儲物戒中還有不少化成人形時所穿的衣物,足以遮體。
紅鸞歪著腦袋打量著白子夜,“原來是隻狐狸精,還是一隻公的!”
玄靈探出水面,伸著腦袋,“他好像在看向主人的房間。”
有它們在這裡守著。
一隻狐妖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嘩啦啦。”
角落裡的柳樹輕微晃動了幾下,月光落在柳樹的枝葉上,竟有著點點光暈流轉,可惜白子夜並未看到這一幕。
屋子裡,清漪正在沐浴。
片片花瓣吹落,傳出清漪開心的笑聲。
白子夜身形一晃便已來到門前,只是當他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的情景時,頓時心神盪漾,立刻背過身來。
這女人竟如此不知廉恥!
難道她是在勾引自己?
可惜這女人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它狐族什麼都缺,就是不缺美人兒!
就在白子夜猶豫要不要進去抓住裡面的女人時,突然眼前一黑,好似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撲了上來。
“咯咯咯,敢偷看主人洗澡,去死吧!”
“你是那隻母雞?你是妖族,找死!”
“你才是妖,你全家都是妖!”
屋內清漪聽到動靜,立馬將身子藏入水中。
難道有人在偷自己家的雞?
悄悄爬出木桶,將掛在一旁的衣物裹在身上,清漪拿起角落的擀麵杖衝了出去,“誰,誰敢偷我的雞!”
小院裡靜悄悄的。
只有院裡的柳樹在隨風晃動,自己養的母雞還在傻乎乎地啄食。
清漪眼神狐疑,是自己聽錯了嗎?
....
翌日清晨。
清漪起了個大早。
餵了雞,給院子裡的花草柳樹澆水。
轉身又給池塘裡的小龜和錦鯉投了食。
也許是昨晚懷疑家中進了偷雞賊,清漪一晚上都沒有睡踏實。
昨天院子裡明明有動靜的。
難道是那賊人突然良心發現,覺得自己太窮,所以去了下一家?
清漪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算啦。
反正自己也沒有丟東西。
正要起身去做早飯時,清漪突然注意到角落的竹籠,這才想起家中已經多了一個新成員。
清漪來到竹籠前,輕輕拍了兩下,“差點把你給忘了,我這就放你出來。”
竹籠裡,白子夜蜷縮成一團。
臉上,後背,屁股上全部都是抓傷!
尤其是屁股上的幾道抓痕縱橫交錯,都快給抓爛了!
這些傷勢並不重。
讓白子夜難以接受的。
他青丘狐帝,萬狐之主!
自己如此高貴的身份,竟然打不過一隻老母雞!
這個人類還想如何羞辱自己?
簡直欺狐太甚!
清漪將白子夜從竹籠裡面拎了出來。
見它奄奄一息,精神頭好像還不如昨天。
“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
白子夜氣得渾身哆嗦,它會這樣還不是拜這個女人養的母雞所賜。
經歷了昨晚的一“戰”,導致它傷上加傷!
這個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清漪回憶了一下,她明明記得昨日狗子身上沒有這些傷來著,難道是自己疏忽大意沒有發現?
難怪狗子變得比昨天更加虛弱了!
這可不行!
她還指望狗子以後為她保駕護航,可不能讓它死了!
“你等著,我最近剛好煉製了一種新藥!”
清漪說完放下白子夜,立即起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去給狗子翻找治療外傷的藥。
盯著清漪離去的背影,白子夜眼中閃過殺意。
待本帝傷勢恢復,第一件事兒就是宰了那隻可惡的母雞,然後就是這個卑鄙的人類。
“嘩啦啦。”
紅鸞咯咯咯的啄著地上的大道本源,心情格外的舒暢。
玄靈從池塘裡探出半截身子,“紅鸞,你是不是出手太重了?萬一主人發現怎麼辦!”
紅鸞抬起頭來,兇巴巴的瞪了一眼,“一隻臭狐狸也敢偷看主人洗澡,若不是擔心主人懷疑,老孃抓爆它的腦袋!”
玄靈則是同情的看了白子夜一眼。
這隻狐狸修為不弱。
可惜受了傷,又遇到了紅鸞。
這會兒還能喘氣兒,已經是它的造化...
屋子裡,清漪翻找了半天,終於從抽屜裡面找到了外傷藥,這是她不久前剛剛煉製的,也不知道還好不好用。
正好可以藉此機會試試看!
清漪興奮的拿著藥跑了出來。
“這可是我親手煉製的,如果不好用的話,我在帶你去看鎮上的獸醫!”
白子夜心中冷笑。
故意讓那隻母雞傷了自己,在跑到本帝面前裝好人,以為這樣本座就會心生感激?
它是誰?
青丘狐帝!
如此拙劣的手段。
連只豬都不會上當,它若是輕信這個人類,豈不是連豬都不如!
等等!
這女人親手煉製的?
白子夜目光一凝,那一團黑漆漆東西是什麼鬼?!
清漪倒出藥膏,小心翼翼的抹在白子夜的傷口上,“可能會有一點點痛,你忍著一些。”
白子夜想要掙扎。
可身上那隻看似柔若無骨的手掌,只是觸碰它的身體,便讓它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米田共一樣的東西,塗抹在自己身上。
“嗚嗚嗚..”
(可惡的人類,竟敢觸碰它高貴的身體!)
“嗚嗚!”
(不準碰本帝的屁股!)
“很痛嗎?”清漪將藥膏塗抹在白子夜的身上後,還以為它是太痛了,動作也越發輕柔起來。
奇怪。
這傷勢怎麼好像是抓傷!
難道昨晚家裡進來的不是賊?
是黃皮子?
她前些時日還聽說,對面街的劉家大院裡面鬧黃皮子,那些小傢伙可兇了,把劉家圈養的牲畜全都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