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這樣想著。
只見,在袁琥珀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挺著大肚子,頭戴安全帽,身材有些發福的男人。
那男人看起來像是個包工頭,或者是負責人啥的。
他的面相有財運,鼻頭挺大,就是有點兒酒糟鼻,紅的顏色不太健康。
不過,這男人行的財運都是小財,做不到大富大貴的程度。
果不其然,胖子前腳剛下車。
頃刻間,便被一群民工團團圍住。
“劉經理,我們不幹了。”
“對!我們要辭工。天天累的要死要活,工地又總髮生怪事兒。誰也不願意拿命去拼呀!”
……
胖子見狀,向那群鬧事兒的民工揮手。
“哎呀呀!大傢伙別鬧。
你們看看,今天咱們袁總都親自來工地視察了!
領導還是很關心咱們的嘛!死人那都是意外,大傢伙的安全還是有保證的。”
胖子一邊打著官腔,一邊不好意思的朝著袁琥珀的方向探頭。
此刻,又有農民工大喊。
“剛才,我們又發現了孫建友的屍體。你這話咋講?”
胖子被問的一怔。
“啥?孫建友也死了?”
民工們瞬間閃開一條路,這條路的盡頭直通剛才那具新發現的屍體。
袁琥珀踩著一雙高跟鞋,一路小跑,跑到屍體旁邊。
那胖子緊隨其後,全程用手臂護著袁琥珀,就跟個專屬保鏢似的。
直到看見孫建友的屍體,袁琥珀面色發沉,止不住的搖頭。
“第三個!怎麼又會死一個?”
胖子在旁邊吞吞吐吐。
“袁總,這……我也不知情。哎呀!怎麼會是孫建友呢?我跟他還是同鄉嘞!”
就在這時,我看見在袁琥珀的額頭處,有一團黑氣凝結。
並且,這個女人眼神渙散,馬上就要暈倒。
見狀,我立刻跑上前去。
恰巧袁琥珀的身體往後仰,我順勢接住了她,把她摟在懷裡。
“袁小姐!”我開口呢喃。
“你沒事兒吧?”我問。
袁琥珀的臉上雖然畫著精緻的妝容,可依舊掩飾不住她的憔悴。
“沒,沒事!謝謝你。”
她的嗓音很有磁性。跟長相相符,都是御姐風。
就在這時,那個大胖子一個箭步衝到我的面前。
“哎呀!你個小髒鬼,幹什麼呢?
我們袁總也是你能抱的?還不趕緊把你的髒手拿開。”
我把袁琥珀扶穩,悻悻的收回了手。
“袁小姐,恕在下直言,你有病!”
我聲音低沉,故作沉穩的講著。
誰料,袁琥珀尚未開口。那胖子便伸出一雙肥碩的大肉手,指著我的鼻尖兒就開罵。
“你小子才有病!
你個死窮鬼,別以為長得白點。就能吃軟飯?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窮酸樣,配跟我們袁總搭訕麼?”
隨著胖子這麼一說,我低下頭,掃了一眼身上的衣著。
我在農村長大,這輩子確實沒穿過什麼大牌兒。
身上的衣服也都是趕大集時,9塊9一件搶來的。
此刻,我的腳上穿著一雙二十幾塊錢的運動鞋。
因為坐了幾天火車,還是站票,車上人多。我的鞋被踩的烏黑,鞋幫甚至還開了膠。
只是,人窮咋的?出身窮苦就不配得到尊嚴嗎?
我把聲調拔高了兩度,鄭重有詞的講道。
“袁小姐,我並不是想跟你搭訕。
你體內有虛寒之症。恕我直言,您的親戚,應該有三四個月都沒有光顧了吧!
還有,您近期是不是經常頭暈目眩,並且,那裡總是溼乎乎的……”
當著這麼多糙老爺們兒的面兒,有些話我不好講細節。
袁琥珀聽到我的話,她的身子一凜。
“小帥哥,你,你是做什麼的?中醫麼?怎麼會知道我有病?”
我低沉的回應。
“相師!略懂醫術。”
此刻,那胖子還在旁邊吵嚷。
“你個照相師傅,裝什麼大尾巴狼?你……”
胖子還沒罵完,袁琥珀一記眼神殺射過去,那胖子嚇得立刻住嘴。
“麻煩小帥哥等我一會兒。”
袁琥珀朝我輕輕點頭。
緊接著,她轉過身,對那群民工兄弟說道。
“大家請聽我一言。
我知道最近一陣子,咱們工地上發生了不少事兒。
我們袁氏重工集團,絕不是那種壓榨工人的資本家。
去世的工友們,我們會加倍進行賠償。他們子女的上學問題,父母的養老問題。我們袁氏集團都會幫助解決。
至於剩下的工友們,從今天開始,大家休息半個月。帶薪休假。
我袁琥珀今天向眾人保證,半個月之內,工地的怪事兒我們定然會解決。
只希望大家能賣我個面子,半個月之後,倘若還想回來乾的。我給大家漲20%的工資。”
袁琥珀雖然只有30歲,卻氣場十足,說話極其老練。
緊接著,她轉過頭吩咐胖子。
“劉全,馬上報警,順便聯絡孫建友的家屬。
上報財務部門,給孫家賠償300萬。孫建友的子女送入市重點學校讀書。父母送到集團旗下的養老院。
至於他的亡妻,在咱們集團的食堂和後勤部給安排工作。”
賠償條件一亮出來。農民工同志紛紛舉拳呼應。
畢竟,又是安排工作,又是300萬賠償款的!
普通人終其一生,或許都賺不到這300萬。
許多工人都紛紛表態。
“媽的,300萬。老子就算是死也值了。
幹!袁總,我們跟著你幹。”
“對唄!俺一條賤命,要是能把父母孩子安排好。死又他孃的算個屁!”
自古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代的那些死士,也是拿錢養出來的。
解決完罷工的問題。袁琥珀轉過頭,悠悠朝我開口。
“不知道您是否方便,跟我去車上詳談。”
我轉過頭,看了看錢金龍。
“金龍哥,你能不能等我一會兒?”
錢金龍早都蒙了,他錯愕的點點頭。
“成!濤子,你去吧,我等你。”
跟隨袁琥珀上車後,袁琥珀揮手,把司機也攆下了車。
此刻,只有我們兩個人。坐在大奔的後座,腿挨著腿,肩並著肩。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直往我鼻子裡面鑽。
不得不說,袁琥珀人長得媚。就連身上的味道,都勾人的很。
一股濃烈的玫瑰花香,還伴隨著點點苦咖啡味。
這是啥牌子香水?真讓人上頭。
我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此刻,袁琥珀開口。
“小帥哥,我確實已經病了很久。大概有半年多的時間了。
親戚不來,身子也不大好受。每天食不知味,胃裡反酸。
要不是我還沒談過戀愛,我都怕自己是懷孕了!”
說起自己母胎單身,袁琥珀的臉上掛起了一抹嬌羞。
我開口。
“袁小姐,你不是生病,而是撞邪。
不只是你。我想,就連你的家人應該都得了怪病吧。
包括你們工地上死的那些工人,他們也不是好死。而是被陰邪吸乾了陽氣……”
我話還沒說完,袁琥珀轉身,猛然抓住了我的雙手。
“小帥哥,你真是太神了。
最近這半年,我家發生了太多事兒。
姐夫和我外甥女兒都已經病入膏肓!
甚至,甚至就連我的姐姐……”
“你姐姐怎麼了?”我問。
“她,她好像會畫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