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等我們結婚

14 機會

胡吃海喝一晚上的後果,就是懶覺沒了。江然蘊一大早爬起來,去了酒店健身房。

易斐成也在。

迎面撞上,江然蘊樂道:“你昨天眼睛不眨地吃了那麼多,我還以為你不怕胖呢。”

“昨天是吃得太多了,”晚上回酒店胃感到了不適,但易斐成沒提,只是微笑,“所以今天得多練兩組。”

江然蘊視線往下,掃了眼他的腰,他身材是很好的,肩寬腰細,身形充滿流暢的力量感。

“這麼好的身材,確實要好好保持住。”江然蘊拍拍他的肩膀,真誠道,“加油!”

“好。”易斐成莞爾。

*

健身完,江然蘊回洗了個澡。

鍛鍊使人心情愉悅,本來早上起來還有點兒犯困,現在也完全精神了。

今天時間還挺寬裕,江然蘊準備查檢視,能不能出去吃頓飯。

這時,沈恵打了個電話過來。

沈恵和江然蘊是大學時認識的。

江然蘊大一參加了學校的話劇社,認識了很多熱愛戲劇表演的師哥師姐。

當時有大四的師哥師姐們自己創業,辦了一個小劇場,會排演一些原創話劇,劇場不大,門票不貴,但是氛圍特別好。

江然蘊看過幾次之後,喜歡上了那種表演形式和狀態,躍躍欲試,主動聯絡師姐,為自己爭取到了上臺表演的機會。

她獲得了幾個角色,每週末都會去劇場。

在學校上課排練做作業,和真的面對付費觀眾的商業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後者有一種強烈的價值確認感。

江然蘊每次只要想到:觀眾……花錢來看我誒!

渾身都會充滿力量和熱情。

彼時她在師姐師姐眼裡還是個剛剛才十七八歲的小孩子,說她每天都快樂得像一隻小鳥,輕盈,漂亮,無憂無慮,在臺上又極有靈氣,從來不怯場,臺詞清晰,排程熟練,演技自然,毫不浮誇。

她有天賦,還有愛。

沈恵那時也在讀大學,某一任男友帶她來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劇場,後來她成了劇場的常客,男友卻已經不知道換了幾任。

她最喜歡江然蘊,看了幾次戲之後,她就決心要和江然蘊交朋友,找朋友找關係要到了江然蘊的聯絡方式,上來就表示:“我在小劇場看了你戲,演得太好了!我覺得你以後一定會紅的!”

後來沈恵談了個電影學院的男朋友,就常常來找江然蘊玩。

和閨蜜群裡的其他人相比,沈惠熱衷戀愛,認識這麼多年,她換過的男朋友數都數不清。去年,她訂了婚,對方是和她門當戶對的集團公子,今年辦婚禮,已經在籌備了。

“然然,”電話接通,就聽沈惠抱怨道,“你怎麼不回我訊息。”

江然蘊:“我不是在群裡回了嘛,沒談。”

所以沒回沈惠小窗敲她的連環追問。

沈惠幽幽道:“這話你自己信嗎?”

江然蘊說:“真的,我和易斐成不熟啊。”

至少以前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熟。至於現在……仔細想想,她對他所知也沒增加多少,所以說不熟,是實話。

“真的啊?”沈惠語氣滿是失望,她長嘆一聲,“如果我不是真的認識你,我就能當一個快樂的CP粉了。”

“早就叫你別磕我和易斐成啦。”

“很難忍住,真的,你都不知道你們多配。”

“……那我們來聊聊你磕的另一對CP,靳冰河和萬萱……”

“啊啊啊啊不要!我不聽!不要破壞我對我CP的美好想象!”

沈惠秒掛電話。

江然蘊:“……”

這時候理智線上知道他倆不可能在一起了?那怎麼就老是覺得她和易斐成可能會在一起呢。江然蘊感到不解。

“篤篤”。

敲門聲響起。

透過貓眼,江然蘊看到了易斐成。

易斐成顯然也剛洗了澡,頭髮還沒完全吹乾。

江然蘊開門:“什麼事啊?”

易斐成把手機遞給她:“看了幾家本地特色餐館,選一家你喜歡的,我們去吃。”

江然蘊猶豫了一下,選了一家接近家常菜的,稍微比較清淡一些。

易斐成:“我們十一點半出發?”

江然蘊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十點,她點頭:“可以。”

易斐成笑道:“那你收拾吧,我去聯絡司機。”

“好。”江然蘊已經開始琢磨要穿什麼衣服。

易斐成轉身離開,她正要關門,忽然見他腳步一停,腦袋微低,手掌抵在了頭上,幾秒鐘的時間,他整個人有種快要蜷縮起來的感覺,像是疼得不行。

江然蘊衝出去。

“易斐成,你還好嗎?”

她扶住他,看到他的臉色已經蒼白,額頭上一層冷汗。

“我打電話給廖哥,帶你去醫院。”說著,江然蘊去掏手機,但被易斐成抓住了手腕。

“沒事。”

“你這像沒事的樣子嗎!”江然蘊有點生氣。

“真的,”易斐成已經把手放下來不捂腦袋了,笑著說,“剛車禍的那幾天疼得比現在厲害多了,這段時間吃藥已經控制好了,可能是早上運動太劇烈了,復發了一下。現在已經不疼了。”

江然蘊仔細觀察他的神情,見他眉宇已然舒展,不像強裝的,便說:“你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如果有問題,一定要說,要去醫院。”

“好,聽你的。”

江然蘊還是不太放心:“我送你回房間吧。”

易斐成笑眯眯地說:“謝謝老婆。”

他抓住了她的手。

江然蘊下意識回握過去,而後又一閃念:走廊……監控……哎,算了!

易斐成住在她樓上一層。

送到門口,江然蘊鬆開他的手:“那我回去了。”

易斐成點點頭。

目送江然蘊離開,易斐成關上房門。

他先倒了一杯冷水喝,然後拿出手機,本來應該聯絡司機,但遲疑了一會兒,易斐成打電話給了廖晟。

廖晟很快接通。

易斐成坐在床沿,眼睫垂下,低聲問:“廖哥,我有一個問題。”

“你說。”

“我和然蘊……是不是沒有結婚?”

一瞬間,廖晟的呼吸都停了一下。

他用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易斐成現在的狀態還不確定,不能亂說話,於是含糊道:“什麼意思?”

易斐成輕聲說:“剛才我頭疼發作,突然就想起來了,我們好像沒有結婚。”

越想,他越覺得合理。這就是為什麼他記憶裡,他們沒有婚禮,沒有婚戒,她也不住他家。

廖晟還是不動聲色:“那你打算怎麼辦?”

意識到他們並沒有結婚的剎那,易斐成第一反應是失落。

他和江然蘊只是戀愛關係,只是男女朋友……

易斐成的第二反應是強烈的、像是一腳踩空的不安全感。

但是他隨即意識到,這是機會。

因為記憶裡沒有,他一直以為是他沒給,那對江然蘊太不公平,太傷她的心,這段時間他一直想彌補,但事後彌補哪有該給時就給了好?

易斐成說:“我想,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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