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在上

7 還真是他

來到嘉益樓下,何似有意無意地四處張望,沒找到記憶中的那抹身影,他鬆口氣,大步流星地走進寫字樓。

今天是工作日,公司裡的人很多,何似在前臺登記了姓名和電話,便被工作人員刷卡送上了電梯。

辦公室裡岑助理和畢助理都在,還有兩個何似沒見過的人,大家各忙各的,岑助理讓何似等了一會兒,才領著他去了隔壁會議室。

很快,又一個男員工進來,是行政部的,也在他們那個小群裡。

三人先後落座,就年會的事商量起來。

嘉益的要求著實不少,岑助理列印了一張a4紙出來,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小字,列了足有三十多條。

行政部的人話多又密,想法變來變去,光是一個小細節都要翻來覆去地說上好幾遍。

饒是岑助理習慣了那個人的性格,此時也有些不耐煩,她用手指輕敲桌面,皺眉說道:“小劉,直接說重點,你自己都沒確定好的事不用先說出來。”

小劉哦了一聲,這才意識到什麼,尷尬地衝何似笑笑。

何似翻了一頁本子,前面的筆記有一半都是廢的,他倒沒什麼脾氣的樣子,建議道:“不如你們再商量一下?你們商量好了跟我說,我這邊只要記錄好你們的想法就行。”

“也行。”

岑助理拉著小劉起來,準備出去說。

小劉下意識地從兜裡摸出半盒煙,抖出一根,遞向何似:“來一根?”

何似擺了擺手:“謝謝,我不抽菸。”

岑助理見狀,一巴掌拍到小劉背上:“行了,人家幾個月前還是學生呢,你以為跟你一樣是大煙鬼嗎?”

說完拉著小劉出去了。

走出會議室,小劉回頭看了一眼,對岑助理說:“小何性格不錯啊,比萬豪其他人好說話多了。”

“也比萬豪其他人帥多了,那些歪瓜裂棗,一個個對我們嘉益羨慕嫉妒恨,可能這就是顏值和性格成正比吧。”岑助理蠢蠢欲動,“也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沒有。”

小劉無語:“我知道,又是你那個顏控侄女……”

岑助理嘿嘿一笑。

會議室裡,何似翻了翻面前的筆記,把廢掉的內容全部圈出來,又看了看岑助理列印出來的a4紙,見那兩人還沒回來,又摸出手機看了一眼微信。

經理沒有訊息。

群裡也沒有訊息。

正要收起手機,一條新訊息突然冒了出來,卻是班長髮過來的。

[蔡關山:後天給糯糯辦滿月酒,你要來嗎?]

糯糯是誰?

何似的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字打到一半,才驀地反應過來。

[何似:趙嬌兒子?]

[蔡關山:對]

[蔡關山:趙嬌給他取了個小名,叫糯糯]

隨後,蔡關山發來幾張圖片,小小的圖片瞬間佔據了整個對話方塊。

何似不用點開就能看出是一堆嬰兒照,從各個角度拍的,嬰兒裹在襁褓裡,乖巧睡著。

何似:“……”

他忍不了了。

[何似:你有病啊?]

[蔡關山:?]

何似瞬間冷靜,撤回訊息。

[何似:不好意思,班長,剛才發錯人了]

[何似:我不去]

[何似:以後這種事也別跟我說了,本來他們對我誤會就大,我這一去,不是坐實了?]

何似打字的速度很快,對話方塊上班長的名字時不時變成正在輸入,訊息還沒發來一條,他已經庫庫一頓輸出。

[何似:話說回來,班長,你對趙嬌是不是太殷勤了?]

[何似:你也喜歡趙嬌?]

這話把班長嚇得不輕,對話方塊上的正在輸入一下子變回了班長的名字,沉寂數秒,班長居然直接打來語音。

何似沒有猶豫地結束通話語音。

[何似:我在開會,不方便說話]

[蔡關山:你別亂說啊,我什麼時候喜歡趙嬌了?我只是看趙嬌可憐,還沒畢業就懷上孩子,現在大家都開始上班了,只有她沒有工作,還拖著剛出生的孩子,作為老同學,難道不該幫襯一下嗎?]

[何似:你別激動]

[何似:我開玩笑的]

[何似:我就是覺得你對趙嬌太上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趙嬌兒子的爸爸]

[蔡關山:都說了你別亂說!]

[蔡關山:這不是激不激動的問題,這是你在往我身上扣帽子啊!]

何似心裡呵呵一笑,懶得回了。

他和班長的關係確實不錯,班長是個老好人,對班級負責任,以前讀書時沒少為大家跑腿出力,所以林東朝平時再橫也會給班長几分面子。

可班長這愛攪混水的性格也確實讓人頭疼。

跟傻子似的,被趙嬌利用好幾次了還甘之如飴。

何似刷了下朋友圈,發現趙嬌在今天一早就發了她兒子滿月酒的邀請函,發在朋友圈裡,要去的人可以自己點進去登記資訊。

他自然沒點進去。

收起手機,感覺心煩意亂。

他和趙嬌沒有一點關係,那天晚上他在ktv兼職,遇到被幾個社會男帶到包廂的趙嬌,趙嬌喝得爛醉,走路都要攙扶,他不放心,躲在外面偷偷看,就看到那幾個男的對趙嬌上下其手,趙嬌毫無反抗之力,他當即便向經理打了招呼,換回自己的衣服後,衝到包廂趕走了那幾個男的,彼時趙嬌衣衫不整,他脫下外套蓋到趙嬌身上,陪趙嬌在包廂呆了一宿。

後來和往常一樣,他和趙嬌雖是同班同學,但幾乎沒有往來。

再後來——

班上傳出趙嬌懷孕的訊息,不知道是誰傳的,傳到後面,竟開始傳他是孩子爸爸,等何似被告知這件事時,訊息已經傳得其他班的人都知道了。

何似在班級群裡澄清過。

可惜沒用。

該怎麼傳還是怎麼傳。

可他那晚做了什麼自己還不清楚嗎?他腦子清醒,也沒喝酒,甚至碰都沒碰過趙嬌一下,哪兒來的孩子?

如果那個男人出現說有了他的孩子,他還能相信一二。

何似抹了把臉,按下所有思緒,剛想起身看看岑助理他們回來沒有,就見兩人從外面進來。

工作繼續。

等小會結束,已是一個多小時過後。

何似收好東西,向岑助理他們告了別,結果沒走幾步,又被岑助理喊住。

“你等一下,我看看沈總在沒在,問問他有沒有特別需要補充的地方。”

岑助理都這麼說了,何似只好跟著她走進大辦公室,

辦公室裡空無一人,之前在各自位置上忙碌的助理們不知去向。

何似沒往裡走,站在門口,看著岑助理敲響了裡面一間辦公室的門,然而敲了幾次,始終沒人回應。

還是畢助理抱著一疊資料回來,見狀問道:“岑姐,你找沈總啊?”

岑助理問:“沈總又出去了?”

“剛走呢。”畢助理說,“今天晚上有個應酬,在銀城那邊,張姐和苗哥都跟著去了。”

“真是不巧。”岑助理露出惋惜的表情,對何似說,“以後再有變動的話,我會及時跟你說。”

何似點了點頭。

這會兒還沒到下班時間,電梯並不擁擠,何似暢通無阻地離開了寫字樓,正朝地鐵口的方向走,餘光忽然瞥見一道身影。

他腳步一頓。

第一反應是自己看錯了。

可他上次就是在這附近遇到了那個男人,看錯的可能性不大。

他扭頭看去,只見距離自己兩三米之遙的路邊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身姿筆挺,拿著手機,正在打電話。

兩三米的距離說遠不遠,而且四周無人,哪怕何似沒有故意去聽,也不怎麼費力的就聽清楚了男人的說話聲。

“嗯,已經在聊了,感覺還行,但還沒約見面。”

“我最近太忙了,這個月肯定抽不出時間,等我忙完這陣再說吧。”

“我跟他說過了,估計要等元旦放假才能見上一面,他能理解。”

這時,一輛車駛來,緩緩停到男人面前,駕駛位上的人似乎想要下車,但男人已經伸手拉開車門,一邊打電話一邊坐了進去。

還真是他。

何似走到地鐵口,想起自己之前還在猜測那個男人是不是住在這附近,現在看來,應該是在這邊上班。

在嘉益上班嗎?

那也太巧了!

何似不是很想往這方面猜測,可這個方向的寫字樓出口的確只有嘉益一家,雖然左右兩邊也是辦公區,但進出口都在另一頭。

想到這裡,何似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以後不是沒有可能再被喊來嘉益,如果在嘉益裡碰上那個男人……

何似抹了把臉,只能祈禱那種場面不要發生。

不過以後還是得小心點。

週末依然要給喬思妤補課,喬思妤姥姥生病了,上次蔡阿姨帶喬思妤和小寶回去探望過,這次好像病得更嚴重,蔡阿姨打算回去住兩天照顧老人,因為小寶年紀太小,容易搗亂,只能拜託何似照顧。

於是何似除了補課,還要負責喬思妤和小寶的一日三餐。

周天的大學班級群裡格外熱鬧,趙嬌人緣不錯,參加她兒子滿月酒的人有十幾二十個,拍了一堆合照發群裡,看著烏泱泱的,都是一張張紅光滿面的臉。

何似身前繫了一條海綿寶寶的圍裙,站在廚房灶臺前,手裡抄著鍋鏟,一邊熟練地單手炒菜一邊翻看群裡的照片。

林東朝居然沒在。

他面露驚訝,往上劃了半天,重新翻看照片,還是沒瞧見林東朝的身影。

嘿。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以前林東朝不都是趙嬌的跟屁蟲嗎?哪兒有趙嬌在,保準也有林東朝在。

何似有些好奇林東朝沒在的原因,但他不會嘴欠到去問班長或者班上的其他人,也只有想想罷了。

“哥哥!”小寶踩著拖鞋,噠噠跑來,一把抱住何似的一條腿,仰起頭說,“小何哥哥,我餓啦。”

何似把手機揣進圍裙兜裡,輕輕拍了一下小寶的腦袋:“馬上好了,再等一會兒。”

小寶抬手:“哥哥抱。”

何似關了火,又把手洗了一遍,才用右手抱起小寶,剩下左手把鍋裡的菜鏟進盤子裡。

喬思妤進來盛飯,見何似忙碌的同時還要單手抱著小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下拍到小寶背上。

“人家哥哥在做飯,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

小寶雙手抱著何似的脖子,本還樂著,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後,眼睛一紅,哇哇哭了起來。

何似:“……”

還好這倆不是他的孩子。

好爸爸哪兒有那麼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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