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停,這破山就要塌了!”牛逸塵低咒一聲,身形矯健如獵豹,在泥濘的山路上飛奔。
百年不遇的暴雨,將原本平靜祥和的深山老林變成了人間煉獄。
他可不是什麼普通的驢友,而是隱居在此的活神仙——一手醫術出神入化,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話下,更對長生之道有著獨到的見解。
但這鬼天氣,就算華佗在世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安全的地方避一避這該死的泥石流。
突然,一抹鮮紅闖入他的視線。
山崖下的亂石堆中,一個女人躺在那裡,生死不知。
牛逸塵眉頭微皺,沒有貿然下去。
他可不是聖母,救人之前總得先確保自己安全吧?
萬一這下面還有什麼機關陷阱,或者再來一波泥石流,那豈不是買一送一?
他仔細觀察四周地形,確定沒有二次滑坡的風險後,才幾個縱躍跳了下去。
“嘖,傷得不輕啊。”牛逸塵蹲下身,探了探女子的鼻息,還有氣。
他伸手,指尖觸碰到女子手腕的瞬間,猛地頓住。
一絲淡金色的光芒從牛逸塵指尖流淌而出,緩緩覆蓋在女子身上。
這可不是什麼特效,而是他獨門內功心法的外現。
只見女子身上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甚至連疤痕都沒留下,簡直比PS磨皮還好用。
牛逸塵收回手,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塵,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態。
“唔……”女子發出一聲輕吟,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到眼前如謫仙般俊逸的牛逸塵,她不禁愣住了。
“你……你是誰?”湛晴雪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渾身無力。
“別亂動,”牛逸塵眼疾手快地扶住她,“你傷得很重,需要靜養。”
“我的傷……好像好了很多?”湛晴雪驚訝地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原本劇烈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些許痠麻。
“這……這怎麼可能?”她看向牛逸塵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彷彿在看一個會變魔術的超人。
“一點小傷,不足掛齒。”牛逸塵輕描淡寫地說道,彷彿剛才救的不是人,而是一隻受傷的小貓小狗。
“敢問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湛晴雪,日後定當湧泉相報!”湛晴雪語氣堅定,看向牛逸塵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
別的東西。
“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掛懷。”
牛逸塵擺了擺手,作勢要走。
這姑娘的眼神怎麼怪怪的?
湛晴雪見狀,連忙說道:“恩公請留步!您救了小女子一命,小女子無以為報……”她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嫵媚,“不如……”“不如……以身相許?”
湛晴雪的聲音細若蚊蠅,卻又帶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堅定。
她緩緩靠近牛逸塵,身上的香水味縈繞在他的鼻尖,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包圍。牛逸塵心中微微一動,這姑娘,還真是……
直接啊。
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拱手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只是舉手之勞,不必如此。”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小姐!小姐你在哪?”幾個黑衣保鏢撥開灌木叢,衝了過來。
看到湛晴雪安然無恙,他們明顯鬆了口氣。
但當他們的目光落在牛逸塵身上時,眼神瞬間變得警惕起來。
“你是誰?想對我們小姐做什麼?”領頭的保鏢一臉凶神惡煞,彷彿牛逸塵是什麼十惡不赦的歹徒。
“這位先生救了我。”湛晴雪連忙解釋道。
“救了你?哼,誰知道你是不是別有用心?”
保鏢顯然不相信湛晴雪的話,依舊虎視眈眈地盯著牛逸塵,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
牛逸塵無奈地嘆了口氣,這都叫什麼事啊?
早知道就不多管閒事了,現在好了,麻煩上身了。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這幾個保鏢,心中暗道:看來,這豪門的水,比想象中還要深啊……
湛晴雪被保鏢簇擁著,準備離開。
臨走前,她深深地看了牛逸塵一眼,說道:“恩公,請留下您的姓名和聯絡方式,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牛逸塵想了想,報上了一個化名:“牛逸塵。”他隱隱覺得,自己似乎被捲入了一場不小的麻煩之中。
湛晴雪被接走後,牛逸塵也離開了深山。
他下山後,直接打車前往了湛家在市中心的豪宅。
他倒要看看,這豪門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牛逸塵剛踏進湛家的大門,一個穿著管家服的老者便攔住了他。
老者上下打量著牛逸塵,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是何人?來湛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