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你自己找,別來煩我。”王宇靠在座椅上,眯著眼睛在休息,不耐煩的說道。
他今天上了一天班,還加班到晚上九點,都快到家了,就碰見了這兩貨,然後又走路走了一個小時到了這個什麼破足浴店。
他是真的累死了,現在有張床的話,他躺著就能睡著。
“行,你牛逼,死了也是活該。”常飛冷哼一聲,繼續尋找。
不一會兒他就在抽屜內找到了一個技師的注意事項。
看完之後,他嘿嘿一笑,直接將紙條收起,完全沒有想給王宇觀看。
而王宇,根本就不在乎什麼規不規則的,正閉目養神呢。
半個小時轉瞬即逝。
很快,一個工作人員推門走了進來。
“188號有點鐘101號房,688號有點鐘102號房,18號有點鐘103號房。”
工作人員直接呼喊道。
18號是一個肥胖的,有著多根觸手的詭異,他聽見有人叫號,頓時臉上泛起笑容,站起了身來。
身後的觸手直接捲起自己的工作箱就朝著外面走去。
“188,688,你倆還在幹什麼?趕緊動起來,別讓客人久等了。”工作人員大喊道。
“嗯,來了,來了。”常飛一個激靈,連忙拿起之前發的工作箱。
在經過王宇身邊的時候,也是迅速將其弄醒:“上鍾了,趕緊的。”
說完,常飛直接出了門。
“真是,吵什麼吵。”王宇被搖醒了有些煩躁。
“快點,告訴你,給我好好服侍101的客人,那可是我們的貴客。”工作人員厲聲說道。
“行行行。”王宇壓住了火氣,抓起一旁的工作箱朝著外面走去。
不多時,王宇就來到了101號房間。
一進去,便見一長髮及腰的女子側臥於按摩椅上。
她的身姿柔和而優雅,她的臉部輪廓被頭髮輕輕掩映,只露出半邊臉頰,那睫毛輕顫,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慵懶與嫵媚。
似乎是聽見王宇進來的動靜,女子立即轉過身來。
她看向王宇,眼角微挑:“真是帥呢,來了好幾次了,沒想到遇見人類技師了。”薄唇輕啟,一呼一吸間,盡顯妖嬈。
女子伸出長長的指甲放在唇邊,張開嘴,露出了一排猙獰的牙齒,溼嫩的舌頭伸出,舔了舔自己的血紅色的指甲。
王宇也不說話,直接將工作箱放在了地上。
“小哥,你覺得我漂亮嗎?”忽然,女詭開口詢問道。
“漂亮嗎?”王宇上下打量了一下女詭,開口道:“倒是挺漂亮的,就是化的妝難看,還帶了假牙,你那美甲也太長了吧。”
“素顏肯定好看,至於現在麼,呵呵。”
說完,王宇直接就躺在了女詭隔壁的那個按摩椅上。
“嗯?你這是....幹什麼?”女詭先是愣了一下,而後看向王宇的舉動,更加的疑惑了。
“看不見麼,休息啊,還有,別煩我。”王宇解釋了一句,而後開始閉目養神。
沒有其餘玩家在場,王宇也不需要裝了,因為這些所謂的詭異完全不會離開畫的圈圈,也不會與外面的人類交流。
這也是他這些年來發現的,所以一般單獨遇見這些‘人類’,王宇都是很不太鳥他們的。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不過你要是不給我洗腳,難道不怕足浴店懲罰你嗎?”女詭見到這一幕,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向王宇。
只是王宇並未回應女詭。
女詭見此,卻是直接將一雙大長腿伸向了王宇,直接搭在了他的雙腿上。
“我腿有點酸,快點,幫我按一按,揉一揉。”女詭說道。
“我說了,別煩我。”王宇抓起她的腿直接往外一丟。
“咚!”的一聲響,女詭的雙腿砸在了地面上。
“嗯?雖然很新鮮,但是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女詭眉頭微皺,而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同時一股氣勢自女詭身上浮現而出。
然而,王宇依舊是沒有回應。
“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女詭見到這一幕,有些生氣了。
下一刻便見女詭的頭髮瞬間變長,而後如同鋼針一般,直接扎向了王宇。
然而,當這些頭髮紮在王宇身上的時候,居然完全沒有破防。
這一幕,讓女詭大驚失色,要知道,她可是三階詭異,她的一身能力都在這頭髮上。
別說是人體了,鋼鐵都能貫穿,而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說了,別來煩我,你弄那一頭假髮是在幹什麼?”
王宇張開雙眼,一把扎住了不斷在刺撓他的頭髮,而後猛地一扯,便直接將女詭的假髮給扯了過來。
“啊~~!我的頭髮,我的頭髮。”女詭頓時驚恐的大叫了起來。
“喊什麼喊,再喊連你腦袋上的那些頭髮我也給你拔了。”王宇冷哼一聲,抓起假髮直接砸向了女詭。
假髮精準的命中了女詭。
“啊~~!”女詭頓時發出一聲慘叫,而後身軀直接朝著後方倒去,最後摔在了地上沒了動靜。
“臥槽,我是不是太用力了,不會直接砸死她了吧?”王宇心中一驚,立即起身走了過去。”
王宇俯下身子,伸手按在了女詭的胸口之上,良久又伸出手指其放在了其鼻息之下。
“還好,還好,沒死,還有心跳,還有呼吸。”王宇站起身來,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下次絕對不能用力出手了,要輕,非常輕,不然那些人自己嚇死了,那王宇就會有天大的麻煩了。
十年前,血月降臨之時,王宇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他沒瘋,所以想要反駁眾人,還想要罵醒眾人,甚至一度對那些瘋子動手過。
但是,只要他動手,那些人動則自己滾出十幾米遠,亦或者口吐番茄汁,更有甚者手腳(衣袖褲腿)斷裂,而後倒地不醒。
然後,他就被抓了。
因為自己是未成年,加上心理評估上顯示他是一個得了幻想症且還有嚴重暴力傾向的未成年覺醒者。
然後,他就被父母關入了精神病院內,他在裡面足足待了三年,也可以說是坐了三年牢。
所以,出院後,他一直都小心翼翼,想要融入這個世界。